「大......大师兄?」
月莹娇美的脸容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变得警惕起来,一双蓝色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不要这么不放松嘛~老是皱着眉头会变丑哦?」
男人瘫了瘫手,那抚媚的语调,让月莹不由自主地有些反感。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就算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月莹,也自知眼前的此人,绝对不简单,至少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存在,如果对方有意发难的话,自己是怎么也无法逃脱的。
只是这人给月莹的感觉,实在是非常讨厌。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需要你把这傻小子带走,我会和倒在地上的男人谈一谈。」
“男人”依旧用极其绅士的肢体语言,搭配着抚媚的语调说着话,并在语毕后看向倒在身后的校长。
「你如何保证所说的是真话?」
月莹那双如猫般警惕的目光,依旧盯着“男人”,白皙的掌心止不住的冒出汗水,连语调都略带颤抖,只是,她不得不做。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你可没有选择权哦?当然,也包括知情权。」
森森寒意袭向月莹,那黑白分明的笑脸面具,似乎笑意更深了。
「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
月莹语带颤抖,愤然而道。
虽说月莹不过一个娇弱女子,却也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那天蓝的瞳孔中,赫然散发出异样光芒!鲜红而亮丽,而魔术师的身体亦是一震,仿佛惧怕着那光芒一般。
“呵呵……想不到这女娃居然是......这可真有趣......”
“男人”在心里感叹着,并默默收起那怪异的行事风格,终于露出了一点“大师兄”该有的样子。
「恕我方才失礼了,我并无恶意。」
魔術師向月莹欠了欠身,随即双手拱拳,表面了无恶意。
「我有任務在身,需要监管三师弟的行为,而此番前来,则是代表尊师,与贵校校长进行商讨。」
魔术师收敛气息的说道。月莹感觉,此前一直笼罩在周遭的那股怪异感觉,似乎淡了不少。
「你自称为他的大师兄,可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的样子?」
月莹那白璧无瑕的玉容,也是从容了不少,却透出些许疑惑。
「我当然担心了呀~我亲爱的小师弟受伤倒地,我的心,是多么的痛啊!」
魔术师那语调,一下子又变得奇怪和女性化起来。
「不过......凭这小子的实力,这种伤势根本无足轻重就是了。」
下一瞬间,魔术师又若无其事地说道,手里把玩着纯黑木杖。
月莹无语地看着眼前善变的“男人”,心想着,要是能把那面具揭开,一定能看到十分精彩的表情变化吧。
「哎呀,一个不注意就聊得多了,总之呢,请你相信,我绝无恶意哦~」
魔術師再次攤開手掌,無奈的道。
「不过,要是我真有什么歹念,你也毫无办法就是了。」
「唔......」
面对魔术师那嘲讽的话语,月莹那张小脸委屈得红润起来。
「那么对话到此为止,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搞怪地做出看手表的动作后,魔术师自顾自的关上了话匣子。
「欸?等......等等!我还有话没......」
说罢,魔术师抬手作了个打响指的动作。
「怎麼......」
霎时之间,月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此前那股极其怪异,却又自然无比的感觉,又笼罩在全身。
而后,一阵光晕包裹住月莹,与倒在地上的诺阳。
「目的地......是这里吧?叫作医务室来着?」
魔术师的声音仿佛在脑袋里游荡着,辨识不了声音的来源,连视觉也变得朦胧起来。
最后,意识黑了过去,世界归于寂静。
月莹失去意识,身体往前倾倒。
见状,魔术师念头一动,食指一抬,月莹那本该倒在地上的娇柔身躯,便像是压在了柔软的空气枕头一般,软软地陷入在其之中,“枕头”微微压迫着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小巧的左脸颊被稍稍压扁,却是略显迷人。
柔顺的及腰银发,顺着惯性从空中垂落,并铺散在背。但见那张沉鱼落雁的俏脸,已然沉沉睡去。
“这么可爱的脸蛋,要是受伤了,可就让人心疼了呢。”
魔术师尽了最后一点绅士之举。
随即,魔术师调转过头,视线移向因伤倒地的校长,手指敲敲脑袋,思考片刻后,手指调动木杖,旋转数圈,而后念头一动,白雾瞬间迸发在木杖周边。
当白雾散去时,木杖已然消去身影,取而代之的是,群群的星点绿光,漫天洒落,铺散在校长那战损的身躯上。
「嗡嗡。」
綠光所及之处,皆發出翁动声响,伤口如时间倒流般合缝,并愈合得不留疤痕。
“治疗还需要一点时间,先复习一下师父要传达的内容吧。”
瞬时,一股怪异的感觉,从魔术师的天灵盖雷贯而下!
“诶......话说,师父说过啥来着?”
抑或地搔了搔脑袋,没发现任何线索。
“嘛......有些事不能强求,随性而发就好了。”
魔术师颇有信心地,举起握紧拳头的白手套。
当月莹醒来时,已经在一片白茫茫的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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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阳没有回来。
健伟右手托腮,一边听着班主任说着开学须知,一边如此想着。
可能是坐在窗台旁,又摆出那副姿势作思考的关系吧,阳光打在健伟上半身的模样,有一种轻松及惬意感,当然......这是对于正常人来说的话。
可对于一个皮肤黝黑,肌肉线条结实紧致,甚至反射着阳光的男人,比起那种悠然的氛围,更充斥着一种...因不协调而造成的违和感。
显然他并不适合做这个动作,不过本人对此没有任何自觉便是了。
现在离礼堂事件仅仅过了一个半小时,而健伟所不知道的校长室大战则持续了十分钟左右。
对于一个昏迷的人来说,即便是多睡几个小时也不会有人称奇。
可健伟还是觉得很奇怪。
“一个正常经过“四大净”的源者,应该昏迷不到一炷香就能醒了吧?”
周遭的同学们都在交投接耳的聊着,内容是诺阳所引起的骚动。
也许是命运产生的偏差吧,当诺阳挥出那破空一拳时,竟恰巧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然而一拳把人挥出数米之外的事实,还是能让普通人震惊不已。
不久后,甚至有人拿代表生脱口而出的那个称呼—“死神”来大作文章,霎时,有关诺阳的传言四起。
「那家伙是转校生吧?听说他是三区某中学的校霸哦!」
「诶......好可怕,三区不是无政府状态的法外之地嘛?」
「能在那儿建学校都算奇迹了好吧,而且能被起那种称呼,应该是手染过鲜血!」
無知之人,最爱把一切事物,都擅自理解为自己所猜测的模样。
在无人管制的情况下,流言当然是传的越发离谱了,到最后,便只剩下惧怕与避讳。
讨论声此起彼伏,唯有几个不好事之人安静的坐着,却也只是在发呆。
总之呢……完全没有任何人,理会女班主任的话语,当然,健伟也是其中一员。
多么残酷的事实啊。
身材只比一年级中等身材的男生高一点的女班主任,在台上支支吾吾地,用着蚊语般的声调让同学们安静,显然这并不会有任何效果。
健伟也没有帮助任何一方的意思,他试着回想在礼堂时自己看到的......
诺阳经历的事情。
但他不到一秒就放弃了。
“嘛……总之等班主任讲完下课,到保健室给他大呼啦几个巴掌就能醒了吧。”
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真实到让人怀疑,他自称为诺阳兄弟一事,是否属实的地步。
健伟,从诺阳小学三年级起,便是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不过由于诺阳的性格使然,要说他是诺阳唯一的朋友也不为过吧。
两人从小学时便总是形影不离的呆在一起,虽然这只是某人单方面的缠着诺阳,所导致的表面结果。
不过,两个在性格上,可说是黑白对立面的人,成天呆在一起,也引起了不少话题度。
然而对诺阳来说,这几度十分困扰他,不过健伟对于同学谈论他们的行为,却是不以为然。
并且他也一直跟诺阳同校,更是近乎奇迹一般的,从没有分到不同的班级,也让诺阳认命一般的,习惯了健伟这个存在呆在身边的事实。
嘛,不过以上的说辞也仅仅是对于诺阳来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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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聊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慢呢。”
健伟想罢,换了只手托腮,享受着阳光照暖身躯的舒适感,并自顾自地打呼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