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人在自己犯困难的时候,都会有这样或那样不得已的苦衷,因为他们必须选择的时候逃避并不是永远的办法,一昧的选择逃避,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最初的起点,当然,我父母也是这样,因为贫穷,他们不得不做出远离家乡,来到一座陌生城市里打工的选择,那时候,听说,只有沿海,也就是深圳才是机会,每个人的梦想就是那样,坐上开往深圳的火车,只有在深圳才可以混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人生才有出息,不枉白走一遭。
当火车发出那最深沉的怒吼,它要出发了,带着一群所谓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儿郎们,蒸腾着这片土地,缓缓地骋过,留下一抹浓烟。而我的父母当时就带着才出生的我,来到这座城市里打拼,但是机会并非你想拥有便可以拥有的,他们干着这社会最底层的工作,每天拿着微薄的薪资,但是,他们总的来说确实开心的,也许这便是朴实的人民吧!
就是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左右,他们还是回到了家乡,那个养育了他们多年的家。于是便有了,家里那张唯一的黑白照片。在我的记忆里,那是在老家的屋前拍摄,当时有自己和姐姐,还有几个亲人,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照片上的人早已去世很久了。当然,我记忆里的回忆还有很多的。记得父亲第一次带着我在田野里奔跑的样子,他在前面慢跑,而我在后面使劲的追赶着,但总是追不上它远去的脚步,我跑着跑着就没力气了,慢下来脚步,而父亲却早已消失在远处的拐角处,后来,我哭了,我害怕了,甚至在很多个夜里重复着这样的梦,多少次都染湿了被子,慢慢睡去,也许,可能我便是这样拥有超能力的人吧,几天后,他们果真走了,留下我和姐姐在小山村里面,在亲人的照顾下得已成长,但是,虽然过去了这么久吧,讲真的,我其实有点恨他们的样子,因为他们,我从小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那时候没啥依靠,没有人关心你,有的更多的便是嘲笑,每次,都只能远远的观察,很怕靠近人群,害怕别人会因为生气而迁怒与你,当然,自卑的种子似乎早已埋下,在慢慢生根发芽。
或许是经历这样的事情多了吧,加上本来村子就流传着鬼故事,所以这个小村庄在我的心里和一个恐怖的世界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了,再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便染上了求神之术的瘾,想证实这个世界上真的便有鬼神之说,于是乎,我便玩起了,午夜路口点香烛,大声呼叫:小红帽啊,小红帽,你快来啊,这样的语言,虽然,只是听说,但事实却真的发生了,小红帽来了,向我跑来了,满身的红,可爱极了。但是内心不免有些恐惧,这是一种自己从未接触过,又或者对于寻常人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我生了一场大病,每天醒来看到天花板上有些许可爱的东西在向自己打招呼,他们就这样看着我,甚至走到哪里,他们便会跟到哪里,感觉像一群“朋友”似的,确实也给自己带来一些“安慰”,突然多了这么多的朋友,内心其实是喜悦,但有些东西,不管是人也好,事物也罢,他们总有腻歪的时候。
就这样,我开始了自言自语,有时会独自傻笑,在别人的眼中或许就是神经病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便成为了我的噩梦,身体日渐消瘦,每天浑浑噩噩的,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后来,家里人就请了附近的一位“半仙”,跳大神,杀鸡祭祀等一些可谓的仪式,这样的我才慢慢免于被噩梦骚扰的日子,但是,我还是我,我从此很害怕与人交流,怕去人多的地方,我害怕别人知道我是个抑郁症患者,被当作一种“异类”,其实,又有谁会理解我们真实的想法呢?
独白:其实我们也想和大家一样,能被同样对待,并不是我们每个人生来就要被当成有“异类”,同样我们也是人,也一样希望被人接受,或许有人说,我们会攻击其他人,对他人造成伤害,其实不然,我们甚至害怕人,每天都躲在漆黑夜晚的角落,默默观察着这个世界,希望,也可以像普通人那样,行走在大街上,逛街,和朋友欢聚,但是不行,因为我们是异类,我们不配,不管我们如何妥协,就像,一个男孩子追一个·女孩一样,不管他对她多好,怎么表现自己的心意,怎么在女孩失恋一次又一次的情况下,依然陪着她,可是每个人都有有自己的青春,都有自己在乎的人,在一次又一次的被忽视下,真的心凉透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从一开始不过是一厢情愿,一开始你就是备胎。。。。。。
这样子的人其实和我们一样,付出那么多,就没有过回报,说不心累那是假的。
当然,作为我们这样的人都有一个圈子,就有这样以为分享了她的一个故事:
那天早晨,忽有一块极亮的、颤动着的光像发狂的精灵,在我房间里跑来跑去。当这光从我眼前掠过,竟照得我睁不开眼。我发现这块诡奇的光是从后窗外射进来的,推窗一看,原来隔着后胡同,对面屋顶上那间小阁楼正在安装窗子的玻璃。
我也住在阁楼上。不同的是,我的阁楼是顶层上的两间低矮的亭子间;对面的阁楼是立在楼顶之上孤伶伶、和谁都没关系的一间尖顶小屋。远远看,很像放哨用的岗楼。它看上去很小,而且从来没人居住。它为什么盖在楼顶上,当初是干什么用的,无人能说。这片房子是二十年代英国人“推广租界”时盖的。只记得后胡同里曾经有人养过鸽子,有许多白的、黑的、灰的鸽子便聚到这荒废的屋子里,飞进飞出,鸽子们拿这小空屋当作乐园。现在有人住了吗,是谁搬进来了?
隔了十来天,黄昏时分,忽然一阵歌声如风一样吹进我的后窗。后胡同从来没有歌声,只有矿石收音机劣质的纸喇叭播放着清一色的语录歌和样板戏。那种充满霸气的吼叫和强加意味的曲调被我本能地排斥着。于是此刻,这天籁般的歌声自然就轻易地推开我的心扉了。
没等我去张望是谁唱歌,心中便疑惑地说:“是那小阁楼新来的人。”
我隔着窗望去,对面阁楼的地势略高一些,相距又远,无法看到那屋里唱歌的人。这是一个男性的歌声,音调浑厚又深切,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极有穿透力,似乎很轻易地就到了我耳边。这时金红色的夕照正映在那散发着歌声的小屋,神奇般地闪闪烁烁。我分不出这是夕阳还是歌声在发光。
我第一次感受到声音是发光的,有颜色的。
这个人是谁呢?一个职业的歌手吗?从哪搬来的,他也像我们——抄家之后被轰到这贫民窟似的楼群里来的,对于楼顶上这间废弃已久的小破屋,似乎只有被放逐者才会被送到这里。
我相信我的判断。因为我的判断来自他的歌声。一些天过去,我听得出他的歌声如同盛夏的天气时阴时晴。这声音里的阴晴是歌者心中的晦明。我还听得出,他的歌声里透出一种很深的郁闷与无奈。
也许我和他是社会的同类。也许他随口哼唱出来的歌——那些名歌、情歌、民歌我太熟悉,也太久违了。我为自己庆幸。好像在沙漠的暴晒和难耐之中,忽然天上飘来一块厚厚的雨云,把我遮盖住,时不时还用一些凉滋滋的雨滴浇洒我的心灵。
我这边楼群的后胡同,其实也是他那边楼群的后胡同。后胡同自来人就很少。从我的后窗凭栏俯望,这胡同又窄又细又长又深,好像深不见底的一条峡谷。阳光从来照不进去,雨点或雪花常常落下去,但落下去一半就看不见了;下一半总是黑糊糊的,阴冷潮湿,冒着老箱子底儿那种气味。对面的楼群似乎更老。一色的红砖墙上原先那种亮光光刚性的表层都已经风化、粉化、剥落,大片大片泛着白得刺目的碱花。排水的铅管久已失修,大半烂掉,只有零碎的残管东一段西一段地挂在墙角。一颗凭着风吹而飘来的椿树籽在女儿墙边扎下根,至少活了二十年,树干已有擀面杖粗。它们很像生长在悬崖石壁的树,畸形般的短小,却顽强又苍劲。这些老楼里的人拥挤得不可思议,每间屋子里差不多都住着一家老少三代甚至四代,各种生活的弃物只能堆在屋外。不论是胡同下边的小院,上上下下的楼梯,还是阳台上。到处堆着破缸、碎砖、废炉子、自行车架以及烂油毡。最奇特的景象还是在屋顶上,长长短短的竹竿拉着家家户户收音机细细的天线,好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笼罩着整片的楼群。然而,这种破败、粗砺而艰辛的风景现在并不那么难看了。因为它和神灵般的歌声融在了一起。
久而久之,我便爱上了这种歌声,再后来的日子里或许是接触久了吧,我和他便相爱了,后来他死了,我却独活下来,但是我开始讨厌与人说话,每天听着他给我留下的歌。在后来,也即使出现在街上也会以一种害怕的姿态消失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