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间!又是一阵刀光剑影!鲜血飞舞!“可恶!尔该死!”
坐镇指挥的赵捷终于是无法忍住,一柄黄金龙纹刀亮出!举剑就冲着周处而来!
你现在以气化形,气力受损!怎么敌我?
“受死吧!”
“来得好!”
周处怒声一吼!宛如蛟龙低吟!他重槊向前一捅!一条冰蓝色蛟龙顺势而出!
“什么!两只气兽!你隐藏实力……”
赵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蛟龙一口吞掉带入百尺高空!
“你猜错了!爷爷我可没有隐藏实力!”
周处的确是没有隐藏实力,一身练气六重境不多不少……只是功法妖孽!一体练两魂!同为练气六重境的赵捷死的不冤!
“尔等还不授首!贼将已除!”
周处大喊!其后一虎一蛟!一左一右!同样怒吼!
“我投降!”
“别杀我!”
“饶了我吧!”
叮叮当当……一时间都是龙啸卫丢盔卸甲的声音……
“诶……这就赢了?王上交代的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还没用上啊……不管了,先扣下再说吧……”
“叮!宿主离山丘一役中。猛将周处击杀87人,助攻890人……周家骑兵王五击杀1人,助攻……总计击杀1234人,获得2432点杀戮点!”
这……周处胜了?
“叮!宦官曹正淳击杀陈氏家族子弟4人、王氏家族子弟5人……总计击杀41人,获得456点杀戮点!”
哦?城门处也杀了人?看来寡人昔日的爱卿们,是真的对寡人不放心啊!
弹指间,一千多人因他慕容桀而丧命。但他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依然一副玩世不恭地看着脑海中系统的商城界面。
“呵呵!如此多的杀戮点,看看能不能买些东西……诶,可惜今日是不能再召唤人雄了……每日的第二次召唤竟然所需的杀戮点要翻倍!寡人的杀戮点……现在可没有那么富裕啊!”
顶级灵宝!无双丹药!绝世秘籍!这系统上琳琅满目的好东西,可真是让寡人垂涎欲滴!
“可有些推荐给寡人的?”
“已罗列出,当前符合宿主情景的所需物品……”
“还真有?功法……图纸……这些寡人甚是欢喜啊!”
……
永安城密道。说是密道,其实就是永安城的城下河道。曾经参与过先王建城的吕伟林,自然是知道此处有这样一个密道的……一个城内护卫军还没发现的通道!
“张信!你随你父亲,做我吕家四十年的管家!这么多年,你服侍我,我都看在心里。但眼下情况特殊,恕我不能让你再去服侍我了……我这里有一块紫纹金,足够你下半辈子逍遥快活了!今日,你我就绝了这主仆情谊吧!”
吕伟林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刻有紫色纹路的金属锭交给了张信。
“老爷!我服侍了您这么久,怎么可能会在此刻取你毫金?”
张信猛地一跪,眼眶转泪!旁边的吕子桐也是忍俊不禁。
“爹?我们非走不可吗?我们什么都没做,还要怕这慕容桀吗?”
吕伟林苦叹一声,摇了摇头。他是狠下心来把紫金放到张信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拉着吕子桐……弯腰就进了暗道!
望着老爷离去,张信是终于忍不住……豆大的泪珠!为他的主人送别!
辗转几个弯道,靠着地图的吕伟林是领着吕子桐到了城墙外。暗道内遍处都是百姓的生活娱垢,二人穿过难免会沾上一点。这样本就穿着破布烂衫的吕家父子,就更像是逃难的流民了。
这让昨天还是公子爷的吕子桐一时接受不了,他甩开了父亲的手:“爹!你回答我啊?为什么我们要走?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吕伟林见四下无人,不顾污垢,一把把他儿子拉进怀里:“梧儿啊!这永安城,我们必须走!甚至这魏国!我们也呆不下去了!你要是问爹为什么?爹,不能马上告诉你……只能说,这魏国国主要是知道了为父的所作所为!是肯定会扒了了为父的皮!一刀一刀将为父凌迟而死啊!”
“爹?”
吕子桐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狼狈模样,但是恍然间他又仿佛茅塞顿开……隐约理解了其父,不再多问。
吕伟林望着西方的日落,缓缓开口:
“我们父子要一直南行……直到走到……大秦皇朝!”
……
在曹正淳一怒斩杀许多个氏族子弟后,这永安城城门是立刻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喧哗,嚷嚷要出城了……毕竟那几十颗血淋淋的人头还安静地摆在那!
“还有谁要出这城门?告诉本督主!留下头来,就可以离开了!”
众人是敢怒不敢言……之前几个出言大骂的士子,他们的头……也是死不瞑目地扔在地上!
“大人!又有一伙儿暴民往城门这里来,用不用属下将其拦下?”
“不用!让他们来!王上说了!可以让他们走!只不过……要‘留下头来’!”
曹正淳的话不大不小地让在场的几位其他氏族成员听得是一清二楚,再加上他那独特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孩童、女人是直接被吓了昏了过去,就连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也是双腿打晃、战栗不已……
一旁宫内护卫军首领孙文斌抱拳称道:“公公,那伙暴民好像不是要出城门的。”
孙文斌年仅二十又八,威风堂堂,正气十足。一头栗色短发,两眼似卵石,鼻子挺拔,嘴若小,肤色白黄。头戴兽形金布盔,身穿澄黄铁子甲,腰上别着一杆赤红龙角刀,脚上蹬着雀嘴燕云靴。其职位是永安城守军将军,和周处是至交好友,在得知沈友学和何武昌伏诛,立马率领城卫军,在周家军脚后簇拥王上。现领命和曹正淳一起负责城门百姓安顿,同时也地方敌将分兵偷袭。
“将军!本督主也是听到了……等他们再过来些,问个清楚吧。”
曹正淳双眼微眯……他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
远处,大道上。百姓的领路人陆千云。
是一名鹤发老翁,手持一人多高桃树木杖。老翁发过腰间,用得一个翠绿草环固着,一分为二,撇于耳后。脸庞似倒锥,但棱角并不锋利,是能看起形,而不至躲其性。其眼眉、须子,色若玉絮,随风而飘,宛若仙人。两眼藏于白眉之下,白底黑仁,平平常常。身子飘飘欲仙,一袭白衣、白裤,走在人群间,如鹤立鸡群,让周遭是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
陆千云年岁颇大,却是个耳目精明。他也依稀地看到了远处城门下的熟人……
“是你吗?曹公!”
“你是……千云?”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陆千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拄着木杖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走上前。他今年已经八十又七岁了,这在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身上算得上高龄!若不是心中还对着魏国充满希望,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能让他撑到现在还不死?
“我是!我是!我就知道先王怎么可能会赐死公公呢!”
陆千云老泪纵横,身形晃晃悠悠。好在周围百姓,是急忙地扶稳了他。
“你老了啊……”
曹正淳一闭眼再一睁,仿佛当年那个壮志凌云的边疆小吏是一眨眼就衰老成了现如今的模样……他隐约眼眶有些湿润……但他立马正神起来。
“你带着这城中百姓来这城门,是所为何事?”
陆千云也是抬起袖子,抹掉老泪:“回公公!千云见沈友学、何武昌二位奸贼被王上手除,又见城中护卫军连忙调遣来这东门!便猜是二位贼人余孽要起兵谋逆!就带着城中义士,来这里保卫王上!”
言毕,陆千云身后的百姓们一个个高举手中武器。有斧子、锄头、菜刀……
然后一起高喊:
“保卫王上!”
“保卫王上!”
“保卫王上……”
曹正淳神情有些温和,躬身一鞠:“此事还请我告诉王上一声……”
突然,空中一道传音:“不用了!寡人下来了!”
慕容桀一袭黑色龙袍,手持折扇,从城墙上下来:“陆老!好久不见啊!”
“王上!”
见到慕容桀,陆千云是一个急火攻心!
他面色通红!弃掉木杖!欲是要跪!
好在慕容桀是急忙扶住:“陆老,你这是干什么?!”
“大王!老夫该死啊!老夫愚钝!老夫眼浊!居然想不到王上是一直在隐忍!老夫竟然蠢到在大殿上如此讥讽王上误国!最后还一气之下,弃官回家?是老夫不对啊!老夫无能啊!如今除了这条贱命能为王上豁出去!老夫是想不到赎罪的方法了!”
原本陆千云是魏国的左丞相,有着一身桀骜的文人风骨!根本不允许慕容桀贪乐误国!可在多次谏言而不被理睬时,恰好右丞相沈友学在暗中作梗……陆千云就一怒之下,辞官回家了!但那时……却也正好是沈友学手捏佳儿性命……威胁慕容桀之时!
慕容桀稳好陆千云,背过身子去:“陆老啊,这件事上……你确实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