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我先来!”
罗飞的赌本有两万八,在三楼打麻将赢了一万五,给迎宾小姐服务费三千,牌九又赢了两万六,现在他所有资金加一块总共六万六。
人多了,庄家的底钱就要往上加,可罗飞只有这么多,但这难不倒他。
“几位老板,开局首庄,轻易不好切,小弟就拿个六万块当底钱,图个吉利。”
“没问题,快点快点,老牛我要大杀四方!”牛大山急不可耐的说道。
洗牌,摆好,推到刘三炮面前,示意他搓牌。
一套流程过后,李狠抢过筛子掷出,点数是九。
罗飞心中明了,开始依次分牌。
在此途中,站在杨洋身旁的老丁,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罗飞双手。
“看出什么了吗?”杨洋凑到老丁耳边小声问道。
老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视线始终锁定在罗飞手上。
……
先把其他三家的牌送到各自面前,罗飞最后去拿自己的牌,虽然还没有看,但他心中早就知道,自己的牌型是闭十勒九,蛾子,常三,花七,大天。
如果是这种牌,罗飞的赢面儿不大,他知道自己本金只有六万多,只能赢不能输,所以,当他把牛大山的牌拿过去的时候,就把本来属于牛大山的那张蛾子换成了常三。
天九对蛾子,通杀!
四家亮牌之后,罗飞脸上不悲不喜,规矩的收钱,而后示意李狠继续掷色子。
这一把罗飞赢了四万!
“第一把这么大?第二把你最大也就是个三三,老子压满。”牛大山大声的嚷嚷一句,拿出一整捆大钞放到赌桌上。
赵美燕心之牛大山只要玩儿上牌九,就会变成这个德行,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就你自己下注,我不玩儿了?”
“嘿嘿,赢了分你一半,输了算我的。”牛大山无奈一笑。
另外几人也是这个打算,觉得罗飞下一把点气应该大不了,刘三炮自己压了五万,李狠三人一合计,也压了十万,其中何美丽两万,李狠张志国各四万。
下完赌注,李狠继续掷色子,随着一阵哗啦啦声响,两颗筛子的点数确定,是七点。
“承让了各位!”还没看牌,李狠便自以为是的冲四周拱了拱手,那模样好似赢定了罗飞。
按正常来说,罗飞这把牌面确实很小,花五,侯六,幺六,人八,还真就被牛大山说中了,最大能配出个三三。
但经过罗飞的手之后,这牌就变得不正常了,花五变成了地幺,跟幺六搭配就是地九,人八也被他换成了丁三,搭配起来就是牌面最大的至尊。
当罗飞亮出手中四张牌后,一圈人都看傻了,纷纷抱怨罗飞运气也太好了点。也没亮牌,直接弃牌认输。
不对劲!老丁心中疑惑,以自己的记牌能力,罗飞手中不可能出现至尊的牌面,可他却看不出罗飞是如何换的牌。
不得不说,有时候人太过自信不是什么好事,老丁自认为自己的赌技一流,眼力更是远超常人,他很自信,能在他眼底下出老千的人,绝对不超过二十人。
更何况是年纪轻轻的罗飞?就算他在娘胎里练习,赌技又能高到哪去,最关键的是罗飞双手,太粗糙了。
如果罗飞知道此刻老丁的心理活动,一定会对他说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马大师自创的赌技岂是什么人都能看透的。
收钱,洗牌,摆好,又是这一套流程,此刻罗飞的底钱已经达到三十五万。
“好!老牛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让你赢个够,继续压满!”几十上百万的输赢,牛大山根本就不在乎,挥了挥手,身后的保镖又拿出四捆大钞放到赌桌上。
“牛哥你先垫着,输赢咱俩平分。”赵美燕说道。
“那咱们怎么压?”李狠问道。
“你们两位都是大老板,小妹有两批货的货款还没结清,手头有点紧,就玩小一点,我压三万,你们随意。”何美丽只不过是个骗子,启动资金有限,可不敢跟李狠二人相比,便随意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好,我压二十万。”李狠说完,看着身旁的张志远:“老张,你就把剩下的压满得了。”
“行!”老张点头。
刘三炮本来就资金紧张,之前玩梭哈和炸金花就输了五六十万,在加上罗世荣里外里的七万,差不多已经输了七十多万。
放在平时这点钱他可以不在乎,但现在他是真的缺钱,来玩儿牌都是从公司里挤出来的将近两百万。
刚想说两句场面话,准备少压一点,却看到李狠看自己那鄙视的眼神,往常精明的大脑顿时被怒火占据:“老子也压满,就不信你小子点气一直这么好!”
“得嘞,掷色子!”罗飞招呼一声。
哗啦啦...!
筛子停下,一个三一个四,又是七点,李狠三人首牌。
分牌,摸牌,罗飞装模作样的一点一点把牌掀开。
双天,一个花九一个花八,天牌配花九,又被称为天九王,跟双天一样,是第二大的牌面,天牌配花八,又成天罡牌,如果有人把钱分成几道下注,罗飞能赢五道。比九点要大两道牌。
“卧槽!”
等到各自亮牌之后。牛大山狠狠一拍桌子:“真他娘点背!”
又是通杀。
李狠三人也是暗自咋舌,心中感叹,罗飞的点气都好到没边了。
“小子,你出老千了吧?”
眼见又输了三十五万,刘三炮急了,眼圈通红的盯着罗飞。
“出老千?怎么着?堂堂古风镇八大富豪之一的刘三炮刘总就这点出息?输了钱就冤枉人出老千?”
罗飞是出老千了,可他确信,屋内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一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赌技有信心,二是他心里清楚,就自己现在这双手,被谁看都不会怀疑他出老千。
“你……!”
刘三炮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还没等他发作,就被李狠抢白讽刺道:“刘三炮你还真是不嫌丢人!牌是你搓的,筛子是我掷的,怎么着,输了钱就怪人家出老千?要这么说,你还是同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