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都安排好了吧?”
“是,公子请跟我来。”
河郡境内。
祁安一行人刚到城门口,宋金就赶忙迎了过来。在来河郡之前,他就和自家公子提前约定好时间的,所以才会这般准时出现。
宋金引着众人,悠悠的穿过城门,朝着城中走去。
还没进城门之前,祁安就感觉这次到河郡直行,怕是不会顺利。这儿给他的感觉很不好,扑面而来的气息总让他觉得心惊。
众人现在倒是安分了,现在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再玩闹。但眼中的那份炙热是难以掩藏的,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河郡虽然同属大梁国境内,但毕竟属于南方,南北的诧异还是比较明显的。
就说这天气吧,北方干燥酷热,南方却是湿润清爽。初初刚到时,这种差异感更是明显。
河郡的热闹,并不亚于尚安。作为南方的贸易港口,这倒是没令人失望。还没进城,就能感觉到城内由远及近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穿过闹市,就是一条悠长的小巷,略显幽静。祁安倒是奇怪,却是不知道这宋金的安排,也不好过多询问。
“咱们这是去哪儿?”
边上的祁志却是不管不顾,走上前对着祁安问道。他在想,这宋金不会是克扣了银钱,在乡下给他们找了一住处吧。
“二公子放心,咱们是住在城北。从这条小道直走,路程近了一半。”
宋金不像宋银那般憨厚老实,倒是个活络人。听到二公子祁志问这个,倒是暗怪自己疏忽大意。竟是没想到提前说一番,想来自己是慌了神。
“可是咱们为什么不住在城里呢?”
苏轻燕嘟囔着嘴,一脸不忿的问道。她倒是想说住在城中多好呀,却也不敢暴露心思。
但是,看着这越来越僻静的小路,内心就越挣扎几分,暗暗不平。该死的宋金,这点事都办不好。
“……”
宋金没敢回头搭话,这二小姐的恐怖他可是记忆犹新,上次就着了道。
再说了,这可都是按照他家公子的意思办的,怎么怪也到不了他头上,他才不触这个眉头。
“我让他找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你倒是放心,应该不会很偏僻。”看着他一脸的不高兴,就差能在嘴上挂个油瓶了,只得说到。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苏二小姐就喜欢玩闹,太过偏远她是不依的。
再说,刚逃出她家爹爹的魔掌,之后的事却是不敢想。现在不好好疯闹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现在的她,对于河郡的所见所闻,心下都是百转千回,恋恋不忘。她可得好好合计合计,日子可不能就这般荒废了。
……
宋金一路引着,穿过小巷,差不多一刻钟时间,就来到了一院门前。门前牌扁上却是写着“映居坊”三个大字,倒是叫人觉着奇怪,想不清其中的意味。
“公子……”
看到众人,宋银着急忙慌赶了出来,对着祁安行礼到。
祁安摆摆手,众人向着府中走去。虽然祁安平时比较玩闹,但在正事面前,倒是显出一股凛然之气。
相对于尚安祁旧府来说,这个映居坊不算大,但也够众人倒腾的了。这几天都在赶路,甚是疲惫,安排好院落,众人齐刷刷的选择休息。
……
晚风析析,月明星稀,在南方,你很明显能感受得到,五月天的夜晚还是十分凉爽的。
祁安坐在书房,愣愣的看着宋金递上来的条子,这就是他兄弟两这段时间以来所查探到的消息。
纸上列举了一大篇,祁安觉得太繁杂,只是挑拣重要的看着。毕竟初来乍到,先粗略的了解了解民风民情,势力分配就好。
“这个……水寨?”
宋金微恭,面色平静的站着,正愣神见,却是听见自家公子府话,赶忙回神道:“这个水寨住的都是羌族人,他们是在前朝时期由于战乱,就由大金迁居于此。这些年来,寨中倒是平和,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最近……”
说到这儿,宋金就停住了。他相信自家公子已经是知晓了,对于这些个糟心事儿,不说也罢。
“公子,河郡虽然发展繁盛,这只是由其优源的地理位置觉定的。但也因为这样的地理位置,至使种族混杂,民意相搏。长期以往,各矛盾滋生,这是最大的弊病。”
从公子的形式作风,宋金大致也猜出自家公子来河郡的目的。怕自家公子恃才傲物,期望过高,只得小心提点到。
听着宋金的介绍,祁安现在差不多也了解了一遍河郡的境况。顿觉头发,真不是个好差事呀。
想到这儿,不禁自嘲,有好差事皇上会想打我吗?
次日,刚用过饭,众人却是不见了踪影。也不用想,肯定是出去疯了。
祁安抬头看了一眼坊间门楣,这小门小户的,怎么可能关得住这几只上窜下跳的猴呢。
“走吧!”
……
太守府邸。
门前的府卫看见两俊娇人走了过来,赶忙上前阻拦道:“太守府邸,禁止入内。”
“在下祁安,来自渭水,这是给太守大人的拜帖,烦请通禀。”
自从昨晚对河郡有了了解之后,祁安就决定首先来拜访一下地方的父母官。毕竟,在这个年代,官家可是最好办事儿的。
“等着。”
府卫十分不悦,就这些肮脏货。每日有的没的都想来拜访自家大人,寻求官家支持。
对于这种人,他实在是厌恶,可自家大人却是个性子温和,一心为民的好官。每日所到的拜帖,他都是一一接了。
自己倒是心疼自家大人,但也知晓其脾气,却也不敢阻拦,前几日的教训可还历历在目。
片刻钟后。
府内一衣着华丽衣衫的中年男子匆忙走来,府兵紧跟其后。到了跟前,微微行礼,对着祁安笑呵呵的说到道:“大人可是来了,下官早就收到了皇上的文书,却是等候了多时。”
“李大人不必如此,小子粗眉浅眼,倒是叫大人笑话。我只是奉官家之命过来向大人学习学习为官之道的。”
祁安推脱着说到,毕竟是官场,说话须得谨言慎行些才好,不能把人给得罪了。
毕竟还有许多事需要官府协助,天高皇帝远的,远在尚安的官家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