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惊讶的要属莹莹姑娘了,不曾想这鬼楼还有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今天她所见所闻都是颠覆了她的认知的。
这些说鸟语的人真是狡猾,但是会不会杀了她和公子灭口呀?越想她是越惊……
穿过这些吊楼,来到了后面另一座楼阁,这里应该就是鬼王的住所了。
进了阁楼,里面却是相当大,全由实木搭建,正面却是一隔板,用处应和屏风相似。
还未绕过隔板,祁安便闻到一股烤肉的味到。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是真香。
走在后面的李莹莹也闻到了,确实很香。
大梁可是没见有烤肉的。
绕过隔板,正对面却是一张宝座,上搭虎皮,看不清材质。
一男子坐于其中,脸上带着面具,头发却也是黄色,褐色的眼睛透着精光。从身材上看确实虎背熊腰,魁梧异常。
无面者上前,贴耳说了些什么。祁安想来就是自己懂他们语言的事吧。
过了片刻……
鬼王站了起来。
“年轻人,你需要什么?”一口纯正汉语。
“我要鬼市,”对于他能说一口纯正汉语,祁安虽然奇怪,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答到。
鬼王二话不说,赤手空拳就扑将上了。祁安也应声而上,他知道这即是一场实力的竞争,也是一场资源的多少之争。都由强弱而定,他须得全力以赴。
他知道鬼王的横练是十分强悍霸道的,所以他只能以柔克刚,以速度克制,对战局的分析,也是他的一大精进之处。
两人酣战一刻有余,便都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最后只得默认平局了。
祁安对自己还是有些失望的,这虽是平局,实是只需半刻,自己必输。
鬼王倒了两大碗酒,递了一碗给祁安,今天他可很是尽兴,平日里这样的机会几乎没有。
“喝”
两人碰了一下,便仰头喝下,却是痛快。
祁安可是第一次感受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放与畅快。烈酒的辛辣刺激不断的挑动着神经,让人飘飘欲仙,在加上焦嫩脆口的烤肉,真真是美味至极。
这些欧洲的原住民之所以来到亚洲,只因人贩子。原本他们就处于水深火热生活,倒也乐意如此,只是到了大梁国才发现当地人歧视他们的种族,便不愿与他们往来,再加上语言不通,他们的生活就更加的艰难。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占据了这鬼市,才有了这片安身立命之所。
最终的结果是鬼王妥协,答应了祁安的要求。对于这样的结果,祁安倒是很很镇定,他毕竟是大梁人,给这些人些许帮助也是方便的。
……
“我需要最近出现在尚安城中盗贼的消息?”祁安看着鬼王道,这也是他来到这儿的另一个目的。
鬼王脸色未变,心中倒是惊讶祁安会问这个。为了能存活下来,也只得答应。
“这边我不会再来,答应你的,你且安心就是。”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怕被有心之人发现,为难祁家。
鬼王也想得明白,须谨慎些才好。宫里的那位也是不会闲着的,估计暴风雨就快来了……
现在祁安就是他们最后的底牌,有他,鬼市以及生活于阴暗面的他们应该会好些。
临了,鬼王递给了祁安一腰牌道:“有此腰牌,如鬼王亲临,鬼市资源均可调遣。”
“多谢,合作愉快。”祁安抱了抱拳。
后面的无面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由担忧道:“Jason, can he believe it?”(杰森,他能信吗?)
“Night is coming.”(黑夜将至)鬼王无奈摇头,他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
探子已传来消息,宫中已有了动作……
隔天,整个尚安城都流传了一个惊人消息:鬼王已死。
这传言一处几家忧愁几家喜。
最喜的莫过于宫中的那位了,一直以来,鬼市都是他的一块心病。却一直碍于大唐礼制以及朝臣压力,只得暗中为难。现在传来鬼王已死的消息,怎叫他不高兴呢。
最忧愁的莫过于那些曾与鬼市做过勾当的人了,有些可是与鬼市白纸黑字签过契约的,即使没签,谁知道有没有留底。
又有传言称:上位者为大梁人,乃一青年,人称“公子苏”。
这些传言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只当茶余饭后的笑点而已,对他们的生活毫无半点影响。
……
崇明殿内。
潘皇仍是那身优闲淡雅的装束,脸色显得波澜不惊此时手中拿着一本书卷,后背椅在靠枕上翻阅着。边上香炉内的熏香正青烟袅袅,给整个崇明殿染上了一层朦胧感。
边上,大内总管孙睿正禀报这关于鬼市的传闻。想来咱们这位皇上应该是高兴的,他稍抬眼,潘皇脸上却没有些许变化,双眼仍是不离书。
这倒是叫他纳闷了,不是都说人老来成精吗?他却是越来越觉得看不懂皇上了。不禁顿觉圣意难测呀。
“去查查这“公子苏”,”过了片刻,潘皇才放下书卷说到。
摆了摆手道:“去吧?”
“是,”孙睿回答后,微恭着身子退了出去。
……
祁旧府邸。
福伯最近多顾几个丫鬟小厮。因为公子要安住下来,府中得先打理一番,各种什物该更换的得更换,该翻新的得翻新,丫鬟小厮各处奔走,倒显得府中热闹了几分。
李莹莹匆匆走了进来。看见自家工作公子正在院中打拳,走到边上说道:“公子,消息已传出。”
“这是那边递过来的信,想来是盗贼有消息了。”李莹莹从怀着掏出一封信说到。
“这倒还是给了,”祁安收拳,接过信说到。鬼王以为自己没露出丝毫破绽,可是他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所以祁安当时便肯定他们之间便有牵扯,他倒是以为鬼王当时答应只是托词,没想到……
“看来他们现在是岌岌可危啊……”祁安不禁摇头说道。
“公子,要不……”
“不可,虽说如今的处境万不可失信于人。但是莹莹你记住了,这等背信弃义的事以后休要再提了。”祁安正了正身子,严肃地说道。
“是,”李莹莹只得无赖答到,他家公子就是太实诚了,这样早晚都得吃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