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安,大梁的帝都。
其坐落于陇上,四面环山,王气自成,称神鼎之势。从上空往下看,俨然是一个众心抱月之位。大梁的皇帝称帝,继承皇室神袛之后,迁都于此,赐名尚安。
越过城门,就是一条有名的街道,名蒲华街,此街由南向北,商铺作坊着东西分布,井然有序。蒲华街走到头,就是大梁国君的皇宫,从城门处还能隐约看到宫墙上琉璃瓦的反光。在街中部有两座巍峨的塔楼,蒲华街东面名望仙楼,西面則名雀楼。站立于楼中不同的时间,能看到不同的景色。所以历代文人骚客多促足于此。两楼的楼主也只是主营茶水糕点一些宜与之物。
城外,人群来来往往,很是热闹。远处,可看的两辆马车缓缓驶来,透过前一辆车帘,可看见一少年盘坐与车中,眉清目秀,嘴角透着些许的痞意,其身旁躺着几本游记,这是最近他常看的。此时他身体稍许倾斜,一只手扯开的窗帘的一角,好奇的打量在外面的热闹场景很是向往。尚安他是来过的,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一样罢了。
他叫祁安,家住渭水,乃是祁候府的二少爷。本次有机会来尚安,可是带着父亲大人嘱托的,不然,那会有机会出来玩儿。随着车撵一跌一跛的驶着,只过了稍许,车就停了下来。
“少爷,已经……”驾车的小斯话还没说完,祁安就一把掀开车帘跳了下来。他表示也很无奈,最近半年来,他家少爷好像就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往日的半点稳重,但是却很易于相处了。
祁安看着这巍峨高耸的城墙,不禁肃然起敬。这城墙依山而建,倒显得浑然一体,更是独具一格,城墙上楷写的“尚安”两字屹立之上。
此时,后车帘也掀开了,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与祁安年纪相仿的少年,也是眉清目秀,一副睡眼明欣的样子倒是十分好看,眼角有颗痣。他家祁志,比祁安小几天出生,是二舅舅家的三公子。从小便在候府长大,是个两姓之子,与祁安较好,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祁安,到了你怎可不叫我,你再这样我可就不陪你了”,祁志边走向祁安边嘟嘟啷啷的说到。
“听说在尚安杀人是要被砍头的呀?”祁安盯着城墙的方向喃喃到,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站在身边东张西望的祁志说,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当然了。”祁志忍不住翻白眼,对祁安的话很是无感。只是他有些习惯了,最近半年来,祁安老是这样,说一些毫无根据的话。不是找人练武就是在看书,还说要成就什么神袛,相当的无趣。
祁安可不管他的小心思,仍然喃喃倒:“那就是说我不能杀她了,那…就…就…打断她的腿。”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边上却突然安静了下来,站在他边上的祁志忍不住的扶额,一脸的嫌弃。看着边上的行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们,只得扯着祁安赶紧进城。
边上驾车的小斯也忍不住叹息:“看来少爷真的疯了,大房无后啊。”只得无奈驱车跟上。
进了城的两个少爷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悄悄,西碰碰,对一切都很好奇。祁志是一次都没来过尚安。
“祁安,祁安…吴小少爷说尚安可好玩了,而且还有很多有名的小吃,名字也很奇怪,叫……我记在纸上了,”边说在边伸手掏怀里的纸条。
祁安也不管他,只是往前边走边看着。对于尚安,老实说,他还是有记忆的,毕竟,他之前在这儿呆了将近大半年,只是后来……
这时,祁志也赶了上来。再也不管什么纸条了,似乎是掉在什么地方了。
“祁安,快点,快点……”走在前面的祁志不停的回过头来催促道。
“去年小阿硕说宴晚楼的炖鸡很是鲜美可口,再加上其特有的鲟鱼烙饼,想想那滋味,啧啧啧……”看着这货一脸的样儿,那还有一点世家公子哥儿模样。
一路上,祁安都是在听着祁志的各种听来的碎语,后来他们也真去了那宴晚楼,吃到了那祁志心心念念的炖鸡,确实没让人失望,很是美味可口。
酒足饭饱过后,祁志更是满血复活,玩闹之心一点也不减,祁安也是十分的高兴的。
在渭水,他父亲对他很是严厉,鲜少有出去玩。毕竟他父亲就只有他一个儿子,这么大的家业……
“祁安,快看,那楼竟这般高,你知道叫啥吗?”祁志一脸疑惑的看着,神之向往,头都没回就问祁安。
“右边的是望仙楼,左边是雀楼,上门没有神仙,只因上面能看到不同风景而出名,”祁安知道祁志会问出什么弱智问题,于是一并答到。
“那我们上去看看吧,祁安,我可是从来没上去过。”祁志悻悻地说到。
对于这雀楼,祁安可很是熟悉的,因为去年他就是在这被一女子打断了腿的。
这是说起来还真是祁安的错,当时只是由于祁安喝多了酒,在几个酒友面前又说了大话,轻薄了那女子,谁知看着微弱之姿,竟然功夫十分了得。祁安除了赔上一条腿,还赔上了一条命,想想都是泪。只是祁安没说他还亲了一下那女子,才惹得其发飙的,这种丢脸的事儿怎么说得出口。
祁安刚想带着祁志上去看看,跟在后面的小斯急忙赶路上来说道:“少爷,莫忘了老爷的交代,估计三小姐以及三姑爷一家早就知晓,再让他们等着就十分失礼了”。
祁安也觉着是这样,拉着一脸不愿的祁志就上了,各自的马车。
此时的雀楼,早已撒满了太阳的余晖,顿觉多了几分艳丽热闹。街边的人群也渐渐的清减,许多茶食酒楼都开始打烊。在尚安,除了柳安街和鬼市以外,其他街区是不准许有夜市存在的。
现在的祁安只想好好的活着就好,这次进入尚安,他只想退掉父亲当年给自己定的一门姻亲。像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能不由自己做主呢,他不禁腹意。
这些话他可是不敢当着父亲的面说的,只能是先斩后奏。然后再在尚安呆上些许日子,就返回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