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哑口无言,说,“你这辈子能不能为自己想已想,二十年前,你为了他们母子被三国威逼落崖,我花了二十年才将你的伤势调好,而你偏不珍惜,现在你又要为你儿子继续沉睡下去,你既然这么好心,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心甘情愿把剩下的下半辈子给我,我真的不想多求,只想在你身边,这样都不行吗?”
“你不是已经在我身边二十多年了吗?”男子叹口气道,“玉儿,感情的事可遇不可求,二十多年前,你就应该明白。”
“明白?”她反问一句,“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林若儿已经死了,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但是为什么你眼中啊还是依旧只有她的身影,啊?。”
她说着走到辰灏然身边,继续道:“知道吗?四年前你醒过来之后我离开是去了皇宫,本来,我只是想看看你和她的儿子是什么样一个人,但是当我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眼睛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把它抠出来,我不敢想象天下间居然会有如此相似的眸子,那种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他娘一模一样,结果,我一时激动,就不小心失手伤了他,本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没想到后来又被真元道人给救了,你说这次,我要不要再动一次手?”
男人摇了摇头,断定地道:“你不会,你在江湖上散布消息,说你自己练功走火入魔。不就是想引他到此让我见一见吗?”
“呵,对啊,你还是这么了解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你整天盯着他和她的画像,还会动恻隐之心,还会想让你见一见你儿子,你说,我是不是傻了。”
他没有回答,沉默了半晌才道:“放了他们吧,我已经看过了。”
杨环玉深吸一口气回到轮椅后方,推着他再次离开,恍惚中,听见她道:“这次我便放了他们,下次在华山论剑之时,我绝不手下留情。”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许断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简陋的茅屋中,而她身边,居然没有一人,一瞬间,她脑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想——小灏子败了,于是一个翻身,她连鞋子也为穿便破门而出,然后又忽然间,她停了下来。
“断桥,醒了。”门外的院子中,皇帝大人正拿着一根玉米棒,顺手顺脚地将玉米从上边剥下来扔在篮子中。
而他对面,一个黑衣的男子也不闲着,正架着一堆火在煮些什么东西。
靠,刹那间,许娘子心里突然从紧张变成了纠结,这两个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和谐了,这一个洗菜一个烧饭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基情无限”。
“怎么,小美人,好久不见是不是发现在下又变帅了?”闲饮那欠扁的声音又一次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