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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弄鬼

青莲收了青寒,便朝着山上慢慢的走去。一路上青莲看着那山上枯坟荒冢,许多的坟都被刨了开来,想是乱坟山的响马为了寻找陪葬的物品,将此地的坟都给刨了开来。见此情景,青莲心下杀心大起,恨声道:“死后也不得安宁!魏大额头这群畜生!有些账,是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此时魏长生已经带了山上全部人马来到山下,见地上的尸体,大怒道:“什么道士?竟敢挑衅我们乱坟山?”

一个统领在一旁皱着眉头道:“难道是大象山的人?”

刘扬紧锁着道:“那大象山上就是只有一群和尚,哪来的道士?”

魏长生也摇摇头道:“大象山上的那六指老僧,曾也劝我从善,倒也不曾动手,想必也不是那和尚所为!”

刘扬道:“那六指老僧,深得伏羌人尊崇,我早就劝大王杀了那和尚,震慑住那货伏羌人,占了那大象山山头,这乱坟山,怎么比得了那大象山的灵气?”

魏长生叹道:“悔不听军师之言,妄我还虔诚信仰,却不想这些空门玄门之人如此无礼!罢罢罢!等我找到了贼道姑,活剐了她,再去将那大象山血洗了!”

刘扬朗声道:“四处查看,找到那贼道姑定有重赏!”那一众喽啰闻言便四下寻找,却也不曾见到半点踪迹。

魏长生恨道:“难道是跑了?”

刘扬道:“大王的手段想必那贼道姑也清楚,怕是行了凶,早就躲了起来。”

魏长生道:“军师,明天拜托官府,一定要把这个贼道姑给擒住了,不活剐了此贼,实难平我心中之恨!”

刘扬道:“大王不必恼火,今天日已西沉,我们先回山寨,等明天我亲自去见那张刺史。”

魏长生对众人道:“把他们的尸体埋了,都随我回山寨!”

青莲趁着乱坟山响马倾巢而出之际,潜入到山寨中,青莲来到正堂后的一间厢房,只见那厢房中关着九个妇人,青莲一问便知,那些妇人都是乱坟山掳来的附近良家女,被魏长生霸占为妻为妾。那些妇人见青莲是出家人,便都青莲救她们脱离苦海,青莲道:“你们先都不要声张,今夜山寨大乱之时,便是你等逃出之时!”

那些妇人不知青莲之能,道:“这些贼人多势众,只怕大师你不是对手。”

青莲笑道:“贫道没有些手段,怎么能进得了这寨里来?你们先都不要惊慌,以免暴露了我的行藏,只等到今夜大乱,你们就趁乱下山去!”那一众妇人闻言大喜,皆叩首拜谢青莲大恩。

青莲别了那群妇人,在正堂房梁上藏了身,只见不一会那些响马又回到了山寨,为首的一人生得十分狰狞,脸上带着几处伤疤,额头奇大,青莲心道:这个贼人必是那魏大额头无疑!

众人进了正堂,魏长生坐在虎皮交椅上,饮了一大口酒道:“你们先散去,今晚都好好歇息!明天随我下山,就算是将这秦州掘地三尺,都要把那贼道姑给我挖出来!”

“是!”

魏长生见众人散去,只留下刘扬一人,问道:“军师,此事难道和十八年前的事情有关?莫非是那四家余孽前来报复?”

刘扬道:“十八年前之事,我也曾查过,那四家修建的灵堂中,牌位数目并无差错,秦家五十四人,张家三十五人,何家四十二人,罗家二十九人,还有那张何罗三家在外之人一共二十九人,这一百八十九人都已经被尽数除去,怎么会是这四家之人?”

魏长生道:“只是那四家夜起大火,怎么知道那四家之人都已经死了?”

刘扬道:“那天我们包围了四家,想要逃出去,却也不易!大王放心,等明天我们将那贼道姑给找出来,到时候剖心挖肺,做了安神汤给大王压惊!”

魏长生道:“如此甚好!你也下去歇息去吧!”

“在下告退!”

魏长生见众人散去,胡乱饮了些酒,便令喽啰去将那妇人带了一个来。

青莲在暗中听得真切,自己在四家只见了一百六十个牌位,却不知还有在外被杀的二十九人,一百八十九人,除去自己,整整一百八十八条人命,其中还有刚出生的婴儿,青莲杀心大起,心中恨道:本来想此刻就结果了这大额贼,要是这样让他死了,倒也太便宜他了,等会我就装作厉鬼索命,也好让我们忏悔忏悔!

打定主意,青莲又潜入到一个统领屋中,只见那统领正将一妇人一巴掌打去,青莲见那妇人垂泪,脸上还留着一个红掌印,青莲心中恨道:此贼也掳了良家女来,真是该死!

那个统领正要扑向那妇人,青莲闪到了那统领面前,那统领吃了些酒,以为是看错了,使劲晃了晃脑袋,这一晃不打紧,却不防青莲手中那匕首轻轻一划,便将那人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那人吃了痛,滚在地上大声嚎叫,再看时,青莲早已不见了声影,眼前还哪来的人影?

门外有人听得那屋中有嚎叫之声,便冲进来看,只见满地血迹,那统领只是捂着耳朵在地上嚎叫打滚,众人大惊,又有几个统领前来,扶起细问,那统领捂着耳朵道:“刚刚看见一女鬼闪过,还没来得及细看,那女鬼便将我耳朵割了去了!”

一个响马统领听得是女鬼,笑道:“老八,你这是想女人想疯了吧?还女鬼,我看就是这个女人干的!”

那统领指着床上发抖的妇人,那妇人哪见过这般场景,只是说道:“鬼!有鬼!真的是鬼!”

那被割了耳朵的统领大怒道:“老三,你敢小瞧我?”

那老三道:“你这废物,被一女人割去耳朵,还说是什么女鬼干的,真是可笑!”

那老八怒道:“今天我也是不撕下你的一只耳朵来,我定不罢休!”

说完二人怒火相对,就要打将起来,这是另一人喝道:“老三老八,休要放肆!我看着……”那人话音未落,只见房中灯突然灭了,只听得惨叫声连连。

此时那刘扬也闻声带着人赶了过来,打着火把,点了灯,这才发现屋中众人皆倒在地上血泊中捂着耳朵打滚嚎叫。

刘扬忙问:“老二,老三,老八,是谁干的?”

那老二捂着耳朵,忍着痛恨声道:“他奶奶的!我也不没看见是什么东西,只是屋中灯火突然熄灭了,然后我们就被袭了,他奶奶的,真是见了鬼了!”

刘扬问道:“你们都随我去见大王!”

那魏长生此时正欲和一名妇人行事,方才脱了衣袍,只觉背后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一只染着血的耳朵,魏长生惊问道:“何……何人?是何人装神弄鬼?”

话音未落,又是好几只耳朵朝着他打了过去,只打得魏长生满面血迹,那魏长生自问一生杀人如麻,什么血腥的场面未曾见过?只是那十几只耳朵丢在地上,实在是怪异,心中惊道:“我自问身手也不差,要是有人在我面前做这种事,我怎么会毫无察觉?难不成真是那四家厉鬼前来索命了?”

未及细思,魏长生又听得正堂中人声吵杂,魏长生披上了衣袍连忙去正堂看个究竟,只见刘扬带着一众人正在正堂,那些人各个半面染血,捂着耳朵,显然是被人割去了耳朵。

刘扬见魏长生满脸血迹,微微指着魏长生的脸问道:“大王,你这是?”

魏长生道:“军师,你先将众统领与星宿叫来!”

刘扬道:“我早已吩咐人去叫了,只是众人都说是鬼魂作祟,这事也实在是诡异!”

魏长生带着众人来到厢房,指了指地上的耳朵,那些人见地上丢着的,正是他们被割去的耳朵,当下皆惊呼见鬼。

魏长生大喝道:“闭嘴!什么鬼不鬼的?老子杀了那么多人,若是真有鬼魂索命,我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

刘扬道:“大王,此时蹊跷,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魏长生又问那几个被割去耳朵的统领道:“你们没看清是何人所为?”

那几个响马道:“我只觉一阵微风飘过,耳朵便被人割了去了。”

魏长生又道:“你们都认为是鬼魂作祟?”

那些响马点头道:“除了鬼,谁还能做出这样的事?”

“是啊!大王,此事绝非人力所为啊!”

“是啊!肯定那四家的鬼魂!”

……

刘扬见状道:“大王,以你的本事,能否做到如此?”

魏长生道:“不能!”

刘扬道:“此事要不是厉鬼作祟,那就定是有高人暗处搞鬼!”

魏长生道:“高人?什么样的高人才能做到这样?”

刘扬道:“若非人为,那就是必是厉鬼作祟了!”

魏长生若有所思,对众人道:“众统领与星宿随我去索灵堂看看!”

索灵堂,是十八年前魏长生等人洗劫了四家之后所立,魏长生虽常说自己不怕厉鬼,但又在寨中设立了索灵堂,上供着秦、张、何、罗四个大牌位,每年五月十三日,也就是血案那日,魏长生与众统领星宿都会来次祭拜一番,平日里又十分信仰那神仙佛道之说。

青莲在暗处跟着众人来到了索灵堂,只见那堂门紧锁,上面还贴着两条符咒封条,魏长生打开了锁,小心地撕下封条,与众人进到堂中去。魏长生让人点了灯火,魏长生支走了其余喽啰,只留下了参与当日之事的响马,那些响马虽然心下惧怕,十分不情愿,但是涉及厉鬼报复,也都壮着胆子留了下来。魏长生走到灵前,点上香,道:“秦张何罗四家之人,你们都已经死了十八年了,我也祭了你们十八年了,就连我父魏屠夫我都没有祭拜过,你们尽可安心去了!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青莲暗中听的真切,心道:“这大额贼倒也不是不怕天地鬼神之人,这大额贼恶贯满盈,待我好好地吓他一吓!”打定主意,青莲暗自将道袍与道冠脱下放在梁上,只穿了白布内衬衣裳,将秀发掩面,青莲从身上找出几个铜钱,将堂中的烛火尽数打灭,又趁乱施展轻功,将那些火把也一一扑灭。

那一众响马见魏长生方才祭拜完,灯火便熄灭了,吓得是惊叫连连。青莲手中暗暗握着了青寒,将身影一动,又落到了那堂上灵位之上。

“鬼啊!”

“厉鬼显灵了!”

“四家的鬼魂显灵了!”

……

那响马中有眼尖的,看见灵位上飘飘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堂中无风,但是那女子身影却像是在风中飘舞的柳叶般,而那被秀发遮住的脸面,才是最让人惊悚之处。

魏长生借着月光看去,当下也是惊得出了一身冷汗,魏长生壮着胆问道:“你是人是鬼?”

青莲见众人皆被吓到,嘶哑了声音道:“十八年了,我回来了!”

那堂上的响马听闻此言,除了魏长生、刘扬与几个胆大的响马头子,个个吓得瘫倒在地,有许多甚至都吓得尿了裤子,只见那些响马嘴里不住地嘟囔道:“饶命啊!”

魏长生厉声喝道:“快点火!”

那大统领向来胆大,刚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这准备点火,只见迎面站着一个人,却看不见那人的面容,只是问到阵阵幽香袭来,那大统领见状吓得魂不附体,喊道:“鬼啊!是鬼!身上还有厉鬼的魂香!”

众响马见一向胆大的大统领也说见了鬼,心下都认为是厉鬼作祟不疑,个个吓得双腿酥软,牙关打颤,只是嘴中嘟囔着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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