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灿匆匆赶来时面试官正要离去，她汗流浃背，像是精疲力竭般哆嗦着嘴唇，她刚开口要讲第一句话便踉跄了一下，赵思媛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你是贝灿？基本的守时意识都没有吗，面试怎么还迟到了？”
贝灿点头，深呼吸了好几口以近乎啜泣的口吻道：“对不起，我……有事耽搁了。我很抱歉，我……”
赵思媛从没见过贝灿这幅模样，不由得愣住。她依稀看到贝灿脸上有不明显的巴掌印，贝灿向来干净整洁，此时衣服上却沾了泥水。
“面试已经结束了，你被认定放弃资格了。”冷冷的声音响起，贝灿颓然地站在那里，随后甩开了赵思媛的手。
贝灿努力止住啜泣，陷入沉默，面试官们相互看了一眼，打算离开。
“等一下。”那个女面试官突然出声，停下脚步。
“赵思媛，你被取消面试资格了。”
什么？赵思媛心里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啊。”赵思媛苍白的提问让女面试官微微沉了脸，她把手机屏幕转过来给赵思媛看：“上级刚发了通知，你被检测出机考时有作弊行为。”
漆黑的房间里猛地亮起一盏白炽灯，傅子渊眯着眼睛打量着进门的人。
“子渊，大哥是来请你做客的，手下的人不知轻重，你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傅韬慢悠悠说着，搬了把椅子坐到他的对面。
“你好像很着急回去啊，除了公司以外，还有什么令你如此急切呢？我想想，大概是赵思媛对不对。我也挺欣赏那姑娘的，只不过真可惜啊，她品行不端，机考时作弊，现在已经被取消面试资格了。”傅韬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傅子渊脸上出现片刻的诧异，想站起身子却发现浑身没有力气，冷淡说了句：“大哥这么陷害她是什么意思？”
“电脑系统检测出来的结果你也不信吗？你们才认识多久，一个人的品性又不可能那么快看透。”傅韬耸了耸肩膀。
“如果这件事我直接得知或许还会有点怀疑，不过现在由大哥告诉我，我就十分确信有大哥的插手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演戏了。”傅子渊直视着傅韬，目光中闪过一丝嫌恶。
“呵呵，是我性急了。”傅韬冷笑了一下。
赵思媛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迎来这样的消息。
“赵思媛作弊肯定要被取消资格的，至于贝灿……算了，还是我们讨论讨论再决定吧。”
“请等一下！”赵思媛看向那个女面试官，“我没有作弊，我想知道系统为什么会判定我作弊，我有知情权。”
“赵同学，我们总不能无凭无据冤枉你。这次发布会是裕森集团赞助的，负责机考系统检测与提供的也是裕森那边的人，所有事实都是有数据支撑的。你如果觉得委屈，我这里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可以自己去问。”女面试官本想直接拒绝她，看她一脸坚定的神情还是比较客观地说了一番。
赵思媛把电话号记下来，抿了抿嘴唇说了句谢谢，再抬眼时看到了贝灿复杂的神情。
“你作弊了，才拿的第一。”贝灿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赵思媛看着她，解释的心情涌上来又沉下去，最终她只是问：“你今天怎么了，出什么急事了吗？”
“关你什么事。”贝灿脸上没有以往的礼貌与柔和，露出一副抗拒的姿态，直接离开了。
赵思媛握紧了手机，想要赶紧去问个究竟，一条消息在眼前一闪而过。
“我对你很失望。”那个说回来带她吃庆功饭的人发了这样一行字后便再无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