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方还是有点炎热的,一早阳光就照进宿舍,正好晒在我床头,我眯着眼,等着大脑开始运作,啊,昨晚没有给小叔打电话,只有他发来的“已到家,勿念”,我气冲冲的回了一句“好的,我也准备睡觉了,晚安”。啊,本来想跟他分享今日第一次认识室友们的情况,但是他明显不想说话,就算了,太奇怪了,从我来到首都,他就话好少,虽然平时话也不多,但就是感觉有点奇怪。啊,对了,昨晚还梦到了宿舍楼下的三个男生,中间那个,嘻嘻,是我中学时最好的朋友萧瑾毓,昨天居然没认出来,糟了,他这人,脾气可大了,还小心眼,估计不容易哄好。今天一定要找到他,跟他道歉。嗯,他比我大一届,应该读大二了,我们在两年前分开,他的父亲来接他回首都的家里,当时他跟我约定在首都大学见。嗯?我梦到的是真的吗?是的,我的梦绝大部分都是真实的,通常都是白天发生的事情,晚上在梦里,那些我白天没有过多关注但是可能我潜意识里觉得重要的,会重新像电影一样,在我的梦里重播,而且很清晰,慢动作,甚至会停顿,放大。这种梦境我从小就有,只是大稍大一点,才会运用它们。而且一直如此,如果哪天的经历没有什么值得回忆关注的,那么我会一夜无梦到天亮。偶尔,非常罕见,我会梦到我没有经历过的,或喜或悲的梦境,它们之后几乎都会成真,小叔说,这是因为我白天看到的是细节,而那些细节会预示着一些事情的发生,所以当我很关心它们的时候,这些东西就会在我的梦里重组,串联成一部预告片。不过这种时候很少,因为做梦真的好累,我从小到大,这样的梦只发生过三次,一次是哥哥受伤,第二次我自己都很恍惚,它们是过去还是预见的未来,因为那个梦发生得太碎,后来真实发生时我又完全是大脑当机状态,总之都不是好事,预见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感觉最糟糕。
起床收拾妥当,去汉语言学院教学楼看分班情况,然后上课。第一天,第一节课是10:30的,大家都准时到了。袁姗姗跟我一个班,但是我们没有坐一起,她应该是有了新认识的朋友,我进去时他们聊得很开心,跟昨天在宿舍闹脾气的女孩子样不太一样,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就找了靠墙的第三排坐下。第一节课,老师讲了学院历史,文学史等,没什么具体的内容,就是侃大山。
上午只有一节课,我下课后已经12点了,在教学楼附近的食堂吃了午餐,我就去学校篮球社的练习场了。午餐时,我就查了学校有个篮球社,而且篮球队的实力还挺强的,去年打进全国大学生篮球赛八强,所以他们有专门的练习场,很大。为什么查这个呢?不然我怎么找萧瑾毓啊,他没什么特长,认识我前就会打架,认识我后小叔缺个打球的玩伴,就把他训练出来了,虽然开始时他还不太乐意,但是后来嘛,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喜欢上篮球了。所以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找到他的地方,如果我猜错了,啊,天啦,千万不要,不然我要怎么在这么大的一所学校找到他啊。
我到篮球社的时候,场外已经围了好多人,场上正好在比赛,人很少,应该只是练习赛。周围加油的女生最多,而且尖叫着“萧瑾毓,好帅,加油...”...我抬着头往里望,8个人里,确实一眼看到的就是他,过人起跳扣篮,一气呵成,真的很帅,比两年前厉害。中场休息时,好多女生给他送水送吃的,不过他都拒绝了。我走到看台上,找了第三排坐下,抱着书包,举着太阳伞。这里挡不了别人,我也能看清楚,只是没有下面那么清晰。但是下面认真的太多了,我的身高158,站哪里都会被挡。算了,这里挺好的,还能打伞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