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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春暖81

乞月儿的白鞋,是给男人穿的。

耿玉霖头疼得愈发频繁,眼睛通红,鼻子总流血。忽然一日,他对季广兰说:“如今,我也没啥大牵挂了,就是月儿的婚事是我一块心病。姑娘一年比一年大了,趁早给她张罗个好婆家,我也静心了……”

最初的日子,看到儿子用过的、碰过的东西,耿玉霖都会惆怅一番,现在,他已经不抱什么幻想了,是儿子把他精心构筑的象牙塔毫不吝惜地打碎了,这令他伤心不已。

耿玉霖要刻意淡忘儿子却怎么也做不到,不知底细的人好意探问,他只用鼻孔哼一声。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一反常态,耿玉霖的表现是骂人,骂过了心情会好一些,可见着乞月儿的乖巧孝顺,便又引发新一轮对儿子的痛恨。乞月儿懂得叔的心思,把叔对她的疼爱默默记在心里却不好表白什么,更不敢流露对子建的思念。现如今,尘埃落定大势已去,耿玉霖要按照自己的理想标准给乞月儿找一个比儿子肯下力的好男人,让她过上舒心的日子,也算是对儿子欠下的这段孽债的一个补偿。

这年夏天乞月儿嫁人了……其后,耿玉霖突发脑出血病故了。当时,各大军区仍处在对越轮战状态,耿子建所在的部队处于甲级战备,他没能回来奔丧。

乞月儿是在她二十岁生日后的第二天出嫁的。她的生日是七月初七。七月初七,本是牛郎与织女幽会的日子。

屋里闷热,蚊子多得碰腿。耿玉霖不停地吸着烟,苦涩的烟雾令空气浑浊不堪,他的叹息更增加了一层苦闷。姐姐们围坐在炕上默默无语,从县城赶来送亲的二舅妈,扯着两股线绳给乞月儿开脸儿,奶胖儿注视着乞月儿似若有所思,见季广兰用头支着箱盖儿,吃力地翻找着什么,好奇地问:“姑,你找啥呢?”

季广兰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依旧固执地翻着。翻了老半天才从箱底下翻出两双趟绒面布鞋。她把布鞋交给二舅妈。想起几年前二人曾经说过的那场笑话,二舅妈忍不住心内一阵酸楚。她收起线绳,苦涩地看了一眼季广兰:“我说妹子,啥事都不能一厢情愿。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俩孩子没缘无份,你就别想那么的了……”四姐把一碗手擀面条放在炕桌上,乞月儿看都不看。二娘在一旁劝道:“好歹吃一口,也算在娘家过了最后一个生日……应个景儿,你也得吃一口哇!”乞月儿拿起筷子,刚把面条吃进嘴里,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流下来。

乞月儿记得,也是她生日的那个晚上,她和子建吃了母亲擀的面条和煮鸡蛋。母亲在葡萄架下铺了一张草席,说夜静更深的时候,童男童女能听见牛郎织女在鹊桥上窃窃私语。

天幕上的织女星明亮牛郎星也明亮,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银河,恒定的距离一年相会一次。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结果窃窃私语一句没听着却下了一场小雨,母亲说那是织女的眼泪。那时节,空气潮湿,葡萄叶子闪着泪光,牛郎星闪着泪光,织女星也闪着泪光……

迎亲的队伍还没到,乞月儿已是双泪长流。都说世上的闺女在离开母亲的土炕去另一个作妇人的土炕时,都要哭天摸泪一番,可乞月儿却哭得异常悲戚。她哀告道:“妈呀,你再给我梳一回头吧!”

季广兰把乞月儿的头发散开,乞月儿的头发如同黑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她今天才发现女儿的头发多得出奇,密密地盖住了双肩、胸脯和膝盖,一直垂到炕沿上。

季广兰把女儿的头发兜起来提着,把木梳齿儿梳进厚厚的发绺里,劝女儿不哭:“月儿是个要强的孩子,我的月儿不哭!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呐,都是这样儿,嫁给谁都过日子。感情是个啥呀谁也说不清,看不着也摸不着,时间一长就慢慢都有感情了。不说别的,养个小猫小狗儿的长了也有感情。妈知道你的心里放不下天赐,可他还能回来吗?就是他真回来了,你还敢指望他稳稳当当种地过日子吗?还是早点儿死了这条心吧,啊!”

“天赐没良心!”这些天,乞月儿不知道在心里骂了他多少声。此时,她的脑子木木的,不再骂天赐没良心的话了,而是装了另外一个问题:从今夜开始,她将要对过去的生活和许多年轻的梦想划上一个沉重的句号,迎接她的将是一种陌生的生活,要面对一个陌生的人群,将要成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男人的妻子,成为那个男人的家庭成员之一,从今往后就将永远离开这个家了。

这个念头使乞月儿的心情如同铅块一样沉重,并不停地坠落,坠得心生疼。后来,脑袋也如同灌满了铅,使她无法抬起头来,无法再高扬起她那张灿烂的脸了,母亲的声音变得古怪起来,那声音不仅古怪而且叫人心烦。

季广兰把乞月儿的头发梳理得溜光锃亮又抹了头油,最后将一根银簪别在她大大的发髻上。这是自己出嫁时母亲别在她头上的,现在又别在了最小的女儿的头上。一个发髻儿一根银簪,改变了乞月儿的少女模样。当母亲将一块红绸盖在乞月儿头上,顷刻之间她觉得眼前一片红光,周围都是红色的——红的墙壁,红的人脸,就连窗外的天空也都是红彤彤的血色……

接亲的车马之声响起来,院里院外一片喧闹。

“孩子,过了二十年了,往后这个家就变成你的娘家了。结婚不比别的,是两口子一个锅里吃饭一铺炕上睡觉。做女人的不管嫁给谁,不管乐意不乐意头一宿总是要过的,别管啥没见过的事情,你心里想着大家都是这么过的,一闭眼一憋气等天亮了就都过去了……月儿啊,别光哭,舅妈跟你说的这些能听得进去不?听不进去那就再看一眼这个屋子吧,看完了也好该上车了。”舅妈的声音同样古怪,乞月儿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身体像个气球一样漂浮起来。

乞月儿穿着一身红衣裳,在炕上跪着臀部坐在脚上,给季广兰和耿玉霖磕了一个头,凄声道:“妈,叔!女儿往后不能再侍候你们了,你们要照顾好自个儿啊!”浑圆的臀部翘在那里半天没有改变姿势,久久不肯抬起头。

奶胖儿抱住乞月儿的胳膊哭着说:“姐,你不和我天赐哥好啦?你该和天赐哥好!”

“天赐丧良心了,他的良心让狗吃了……往后,谁都不许再提他!”耿玉霖恶声骂道,乞月儿终于失声大哭起来。

新郎倌儿进来行礼了,四姐搀起久跪不起的乞月儿,大姐温柔地在小妹耳畔轻声细语地劝解道:“大喜的日子,可不兴哭得太甚……女人迟早都要过这一关的。”她搀扶着乞月儿缓缓从炕上下来,将她的手交到新郎的手上。

乞月儿被新郎倌儿牵着,心里连连叫苦:我的好姐姐呀,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妹妹的心思啊!她恍惚觉得,从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是眼泪而是血。因为天空是血色的,太阳也是血色的,周围的一切都是血红血红的颜色。

闹新人的笑啊闹啊,鞭炮响过烟雾腾腾,乞月儿迈过了门口的炭火盆……乞月儿对新婚那天的许多细节没有记忆,只记得在红彤彤的盖头下晕天倒地的被人拖上炕,脱了衣裳当了妇人。可又不像妇人只是身子破了,像截木头……由少女变成少妇的过程很简单,就在被这个称为丈夫的男人压在身下的那一刻便完成了这一转变。

事后,乞月儿恍惚记得,在慌乱中她的下身传来的一阵刺痛和鼓胀叫她难以承受。“不,”她惊叫起来,“不行!”她还记得泪水从眼角一直流淌进了耳朵里。身体的刺痛还可以忍受,而心碎的痛感却是无法承受的,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渗透着鲜红的血液,让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快要完结了。她在想,自己为什么流泪,是因为自己生命将要完结,还是对那段已经完结了的生命的缅怀?乞月儿只觉得昏昏沉沉,崭新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一片,哭得新郎倌儿直发毛,傻愣愣地看着美丽却哭泣的新娘。

新媳妇新三天,三天之后新媳妇回门再转回来,新媳妇的痕迹就淡了。

新婚半载,乞月儿的变化愈来愈明显。首先是头发更加乌黑起来,肩膀也浑圆厚实了,胸脯更加高耸起来,其他没有什么更多的改变,只是每夜要没完没了地被男人压在身子底下,重复着相同的内容,若不是日渐隆起的腹部给她带来将做母亲的喜悦,她简直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何乐趣,相反的倒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楚,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那么旺盛的体力和精力。也难怪,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亲近过女人,久旱不雨,那情形就像一棵禾苗干旱了多少年,如今娶了漂亮的乞月儿,那还不如同天降甘霖如胶似漆?!

婚后的生活静如止水,看不到涟漪更没有风浪和潮涌,和所有的新嫁娘一样,新嫁娘的生活是平静的,平静的日子好过。

过去的生活从成为女人的那一刻已经结束,乞月儿用带血的眼泪祭奠过了,她的心绪正逐渐趋于平和,过去的一切也变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记忆,遥远的东西很容易被人淡忘。

乞月儿的性子本来就温和,嫁了人更温柔得像水一般。什么是爱情?她知道这两个字不好随便说出口,但她和所有女人一样,追求着它享受着它,她也曾为它欢乐为它苦恼,尽管很神秘又是那么不可琢磨,可是,这半年来,男人踏实能干,小两口儿知冷知热,感情也逐渐深厚起来,她便觉得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大道上化得水淋淋的,只有树影下的冻脚窝里还结着一块白冰。那些冰很薄,空着,脚一踩就碎了,下面的泥水溅上来,弄得鞋面上裤腿上黄蜡蜡的。二邋遢赶着大车迎面过来,拉外套的小儿马不走正道儿,不是打横就是尥蹶子,甩了她一身泥点子。

“该死的二邋遢,你个挨刀的!”乞月儿把柳条筐往锅台上一放,轻声骂了一句转身进了里屋。

乞月儿三番五次劝母亲跟他们一起住,可母亲很固执,每次都说:等天赐回来再说吧,不能当兵回来连家都没了……违拗不过母亲,乞月儿只好和丈夫把户口迁到了东荒地。

迎面墙上挂着的一面大镜子,乞月儿满心欢愉地端详着镜子里面那个端庄俏丽的小媳妇。镜子里的小媳妇果真是自己吗?难怪丈夫没黑没白的像个贪得无厌的馋猫……乞月儿从镜子里看到被冻得通红的脸上沾着几星儿泥点子,她把嘴角儿上的泥星儿一抹,泥未干像长了胡子,忍不住嘴角一翘笑了。

女儿被姥姥抱去玩了,还没有送回来。院子里响起了橐橐的脚步声,乞月儿敛起笑容,瞅见男人抱着鞭子进院,阳光洒在他头顶上、身上,使得这个车轴汉子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他扑打完身上的尘土草屑,把绳套、马鞭子放在鸡窝上,看到忙碌的妻子由衷地笑了。

春寒料峭,田里的冻土还没有化透,虽说一早一晚水坑里还会结冰,可田里的农活却日渐多起来,各家各户像是赛着都不想落在人后起早贪晚,再健壮的汉子扑腾一天也会挪不动步儿,惟独他丝毫不觉疲倦。乞月儿早就心疼了,忍不住唠叨起来:“地里的活儿又不是一天能干完,干啥拼死拼活的?当心累倒了可没有人愿意伺候你。”

听到这般贴心贴肝的话,男人虽然嘴上强辩着心里却如同灌满了蜂蜜。第二日天还没亮他又早早醒了,随手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绳,才发现又停电了。见乞月儿睡得正香不忍心叫她,又过了好一阵才叫醒乞月儿去做饭。

乞月儿翻身坐起来,睡眼惺忪地说:“我才刚儿做了个梦。”男人并没往心里去,顺嘴问了一句:“又梦见啥了?”见乞月儿吞吞吐吐不肯说,就追问道:“咋的啦?”乞月儿说:“我,我梦见你一身血站在我跟前……”男人说:“咳,梦都是反的。”乞月儿说:“别管反正,今儿个你听我一句话,该歇就歇歇。总这样,就是铁打的也怕扛不住啊!”男人说:“没听说谁是累死的,趁早把粪送完,啥时候种子下地了心里才塌实了。”说话工夫他已经穿好衣裳,跳进猪圈起粪去了。乞月儿起来做饭,饭做好了去叫男人来吃,摆在墙台上的煤油灯却忽地灭了。

乞月儿问:“外面起风了?”男人说:“没有啊。”乞月儿脸色陡变,说:“你再上炕睡一会儿,今儿个别套车了!”男人说:“饭都吃了……”乞月儿满腹狐疑,说:“这灯好好的,咋说灭就灭了,怕不是好兆头。”男人满不在乎地说:“你呀,迷信!”丈夫吆喝牲口走了。乞月儿望着熟睡的女儿,也为自己的迷信笑了一下,但心里总是不塌实。

太阳升起来了,照得大地泥泞不堪。温暖的春季梨花绽放草木发芽,这是一个浪漫的季节,也是牲口发情的季节。

二邋遢赶着马车从另外一条道走过去,乞月儿家年轻的骒马见到矫健的儿马,顿时兴奋异常愈发不听吆喝了,挨了几鞭子并没有回心转意,反而拖着马车在横垄地上狂奔着朝二邋遢的马车追去。车闸已经被勒死车速还是丝毫不减,转眼跑到地头上,一边的车轱辘压上了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头,这块石头虽然没有把马车垫翻,却把乞月儿丈夫甩下车去,载满粪肥的马车从他的胸部碾过,顿时七窍流血不省人事。二邋遢被惊呆了,连声高呼:“救命啊,救命——!”

在地里干活儿的人听见呼救声,扔下农具从四面八方奔跑过来。乞月儿正在给孩子洗衣服,猛然看见出门时还欢蹦乱跳的丈夫,转眼间生命的迹象已全部消失,眼前顿时升起一团黑雾……耿玉霖闻此噩耗,当即突发脑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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