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壳痛,大清早开始家里老人放收音机,都是老的不能再老的歌,什么抱一抱啊抱一抱之类的弄得我满脑子都是那些鬼旋律,快疯了,我敢说今天肯定掉收藏。以上
看着纸条上熟悉的字迹,佐久夜心里充满了犹豫,门后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自己会给自己留下纸条,或许现在并不适合推开那扇门。
想着种种,佐久夜还是将纸条贴回门上,随后意识离开了这片空间,或许,这片空间再也不会有人踏足了。
睁开眼,看着握着自己手睡着的劳拉,佐久夜心里稍稍有点开心,前世自己可没体验过这些。
或许是佐久夜醒来的动作幅度稍稍大了点,劳拉也醒了,就像电视剧和电影里的一样。
揉了揉眼睛,温柔的劳拉看着佐久夜:“佐藤,你醒了啊,身体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费劲的坐起身,佐久夜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劳拉,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
“嗯,当然,只要我知道的话。”
看着窗外,佐久夜打算让劳拉替自己做出答案:“劳拉,你说,如果你忘记了一段记忆,你不清楚那段记忆有多坏的情况下,你还会去想要找回那段记忆吗?”
想起了自己父母的事情的劳拉,本想开口直言无论被忘记的是好是坏都应该直接去接受,但是想起昨晚佐久夜先是跳楼,随后又发疯的样子,话到了嘴边,也只能改口:“既然已经被忘记了,那就不用过于刻意的去想起来,或许时候到了,你就会记起来呢?”
本在犹豫不决的佐久夜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劳拉,谢谢。”
“小事情,对了佐久夜,昨天我问了医生,医生说你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考虑到你昨天的行为,我打算让你再再医院住院一周。”
“不,不用,劳拉,帮我去办出院手续吧,我有点事情想做。”
“真的不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了吗。”
“嗯,有点急事。”
“既然这样,那我先通知一下约拿,买后天的机票没问题吧?”
“嗯,麻烦你了。”
“真是,不用那么见外的,中午想吃什么,等会我带回来。”
是想到了点有趣的东西,佐久夜略带滑稽的开口了:“要不你看看有没有俄罗斯大串?如果没有的话普通的盒饭就行。”
“嗯,我记下了,你先再休息一会吧,不管怎么样,答应我,别再像昨晚一样了,好吗?”说完,不等佐久夜的回复,劳拉直接走出了病房。
看着劳拉的背影,佐久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其实昨晚他只是想试试看系统还在不在,因为他记得当初系统说自己可以受到两次致命保护,万一两次用完了,系统也会消散。
想了想,自己只记得当初被直升机螺旋桨划的那一下触发过一次致命保护,但是昨晚作死系统没发出危险警告,这种事情怎么和劳拉讲?
想着记忆空间的那张纸条上的留言,还有被封印的记忆,佐久夜猜了个大概,或许失去系统的第二次保护的时间就在门后的记忆里。
五天后,英国萨里
之前租借的实验室,想着已经被劳拉和佐久夜两个人合资买下来了,佐久夜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画新的图纸,根据旧的图纸和之前从系统那里看到的终极版,靠着记忆力重新画。
整整十天,佐久夜没有离开过实验室一步,不仅在画图,还在不断的试着制作新的装备,由于不再赶时间,佐久夜决定乘着自己还没忘记系统教的图纸时,先把图纸画出来。
自己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劳拉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法离开这里,自己离开前先要为劳拉做好准备,劳拉手臂上的伤口让人心疼,二十几岁刚刚大学毕业的女生,手上的茧和伤口让光看手的人以为劳拉是三十几的劳动人民。
“佐藤,该休息了!你已经盯着图纸画了整整十八个小时了!”约拿走到佐久夜的身后按住了佐久夜的手。
“啊,是约拿啊,咖啡还有吗?到了,还有吃的吗?我有点饿。”看了眼约拿,佐久夜再次看着图纸写写画画,还是带着约拿的手一起。
强行拉开了佐久夜的椅子,约拿的脸贴近了佐久夜:“佐藤!该休息了!”
“休息,这才几点?”
“十一点,晚上十一点!你已经十八个小时没休息了,就连吃饭都不超过十分钟!”
“没事没事,才十八个小时,等到三十八个小时再叫我吧。”佐久夜试图把椅子再转回去,但是约拿的手死死的抓住不放送。
“这十天里你天天只睡不到六个小时!而且天天都在这间实验室里,你这样身体是吃不消的!现在,去,睡觉,不然哪怕往你嘴里灌安眠药我也要让你去休息!”
最后佐久夜还是选择了妥协,去隔壁的房间里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叹了口气,约拿看着佐久夜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后看了看佐久夜画出来的图纸,明明每幅图,每段文字都看得明白,混在一起后看的约拿脑壳痛。
从抽屉里取出写着已完成的图纸册,约拿挨个拍了张照片,随后原原本本的放回去,关上灯离开了房间。
整整三个月后的某个傍晚,佐久夜牵着劳拉的手走到了实验室,踢开挡路的文件堆,两个人来到了佐久夜的办公桌前,桌面上四叠文件就是佐久夜的成果:迷你型,巨大型,一般用,模块化。
佐久夜拿起四叠文件,郑重的交给劳拉:“劳拉,这些就送给你了,但是答应我,千万不要让这些流传出去,这些东西的诱惑力太大了,一旦传出去,还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争斗,或者战争。”
聪明的劳拉本能的感觉到佐久夜的状态不是很正常:“佐藤,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别流传出去?这是你的东西,为什么给我?”
“别问那么多,劳拉,在这个世界上,我现在只能相信你和约拿,也只有你们两个可以相信,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我只希望我的东西能够流传下去。”
“出事?你是什么意思佐藤?”
“不,没什么,但愿这只是我想多了。”
劳拉将文件放回办公桌:“佐藤,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只想说,或许只是你想多了,你整整三个多月,一直在这间实验室里,基本没出过门,这样,明天我们三个人去那里放松一下怎么样,或许那样你会感觉好一点。”
佐久夜没再多讲:“嗯。”
“既然你画完了图纸,要不然,今晚别在这里睡了,去我家怎么样,最近刚刚翻新好,和之前大不相同哦。”
“明天吧,劳拉,今晚我再稍微整理一下,明天不是说要出去吗。”佐久夜说着,手上偷偷地往劳拉的口袋里塞了个u盘。
劳拉刚想问问这是什么,但是看见佐久夜摇了摇头,也就没问,两个人稍微聊了一会,劳拉便出门开车回老家。
再次将四份文件放好,佐久夜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安眠药,咽了下去,随后走到卧室,睡了过去。
当劳拉第二天带着约拿回到实验室前,手上提着的包掉在了地上,因为,实验室,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