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佐久夜再次醒来,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看了看四周,一间单人病房,看着屋内的设施摆设,看起来已经离开西伯利亚了,摸着腹部厚厚的绑带,佐久夜沉沉的睡了过去。
睁开眼,听见边上两个女人用着自己听不懂的话聊天,稍稍抬起头,看向床边,劳拉,还有一名护士在交流着什么,佐久夜听不清,也听不懂,腹部的瘙痒让佐久夜想去挠,但是厚厚的绷带就像一层防线,让佐久夜挠不到。
听到佐久夜发出的细小声音,劳拉转过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抓住了佐久夜的右手:“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
“水,有水吗?”舔着干裂的嘴唇,佐久夜发出沙哑的声音。
一旁的护士适时的递上一杯温盐水,小口的喝着水,佐久夜的心情有点奇妙,或许自己就是命大,怎么样都没死。
喝完水,佐久夜靠在枕头上看着劳拉:“劳拉,这是哪?”
“莫斯科,这里是莫斯科的一间医院,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在远离直升机坠落的一个山洞里,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医生说你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误以为劳拉为了救自己选择返航的佐久夜用现在最大的声音说道:“你没去阻止圣三一得到神圣之源!?”
挥手让护士先离开,重新替佐久夜盖好因为激动滑下来的被子,劳拉笑着说:“不,不是,我找到了神圣之源,毁掉了那东西,你是在我,约拿,还有索菲亚的族人帮助下找回来的。”
佐久夜听完解释,松了口气:“真不愧是你劳拉,居然那么快就结束了这一切,要知道圣三一找了神圣之源那么多年。”
劳拉的笑脸突然凝固了:“雅各死了,雅各就是先知,他替我转移了几颗可以要了我的命的子弹,承担了伤害。”
“索菲亚和约拿呢?”看着有些悲伤的劳拉,佐久夜试图转移话题。
“索菲亚,她留在了那里,现在她继承了雅各的位置,她将会带领她的族人,约拿,他去买午餐了,对了,佐藤,中午你想吃点什么,医院餐?”
“医院餐还是算了吧,我想吃肉,你知道的劳拉,我可是肉食性的。”佐久夜打趣道。
就在这时,约拿手上提着两个袋子回来了:“哦劳拉,看我买到了什么,鱼子酱,嘿佐藤,你终于醒了,睡了一个月的感觉怎么样。”
“真不愧是我啊,可以睡”刚刚还在笑嘻嘻的佐久夜突然愣住了:“一个月?”
约拿放下袋子递了一份盒饭给劳拉:“找到你的时候,你的头盔也破损了,而且刀也没找到,真不知道你在那种情况下怎么活一个半月的。”
“等等,约拿,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在野外呆了一个半月然后又在医院睡了一个月?”
“对啊,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擦伤划伤之类的伤口,还有你的肚子上,肠子都可以看见了,像被什么东西切出来的,给你进行手术的医生说你活着都是奇迹。”
看着自己双手上结痂留下的痕迹“两个半月?为什么我没有那一个半月的记忆?”
正在吃饭的劳拉和约拿停下手,看向佐久夜:“什么意思?”
“我,我根本不记得什么一个半月。”扭开约拿递过来的饮料,佐久夜边喝边回忆当时的记忆。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划开了机体,然后,螺旋桨划开了我的肚子,不是什么山洞,我就躺在直升机边上,我还听见飞行员的尖叫,接着,我就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村雨掉在了我身边。”
劳拉整理了一下佐久夜的话,复述了一遍:“你的意思是,你那个时候应该掉在直升机残骸边上,然后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至于你怎么在野外活了一个半月你自己也不清楚?”
佐久夜点了点头:“是这样。”
约拿放下盒饭走到佐久夜床边:“你确定你没记错吗,还是说,你失忆了?”
佐久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佐藤。”
佐久夜闭上眼摇了摇头:“抱歉,劳拉,约拿,可以让我一个人睡一会吗,我有点头晕。”
“嗯,你先好好休息吧,这个手机,你先用着,里面有我和约拿的联系方式,你的手机现场没找到。”劳拉放了个新手机在枕边,随后和约拿拿着东西走出病房。
“真理,真理,出来。”听不见约拿的脚步声后,佐久夜轻声呼唤着系统。
十分钟过去了,佐久夜还是没能得到系统的回应,他慌了,明明之前还帮助自己制作战甲和武器的辅助系统,说没就没了,在这个充满不科学的世界里,没有辅助的自己该怎么办?要知道自己现在也算进入了圣三一的视线,万一哪天圣三一想拿自己开刀,没了系统的自己怎么办。
在胡思乱想中,佐久夜又一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切取一块心脏组织,试试看心脏复原速度。”
“是!”
“完美!这样都不死!”
“开始第三十五次试验!”
“开始第七十三次试验!”
“开始活体植入细胞试验。”
“开始第二次活体植入细胞试验。”
“该死的,连士兵的身体都承受不住怎么高活性的细胞吗!”
“你,抓几个女人过来!”
“开始克隆试验,同时准备母体受孕。”
“什么!让我把人放回去!不!你们不能这样!”
“再让我,再让我做一次试验!”
“准备植入皮下定位器。”
“就扔这里吧。”
“等一下,再往他身上砍几刀,别让克劳馥看出不对。”
“不!”佐久夜突然大喊着坐起身,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床单被子。
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吹着冷风,佐久夜看着夜空,脑子里不断的回荡着刚才的话语,也在不断的思考着,刚刚听见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在说话,是不是和自己失去的一个半月的记忆有关。
解开腹部的绷带,看着差不多脱落的痂,佐久夜纵身一跃,被佐久夜叫声迎来的护士看到这一幕尖叫着跑向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