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带着天人们放风筝的佐久夜带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坐在一个荒废的神龛门口,右手的打刀已经不见了,左手的打刀也已经充满了豁口,白布自己改尺寸的衣服上满是血液和树叶,佐久夜大口的喘着气,嘴上却还挂着笑容,看向已经又一次包围自己的天人们,左手把刀插在自己身前,在怀里摸索着,掏出一根大章鱼足。
这时候这支天人部队的领头人已经站在佐久夜对面,伸出了自己的手:“喂,地球的小鬼,我承认,我不得不说,你很强,一个那么小的孩子,面对我们的包围,还能反杀我们三名战士,砍下我一条触须,但是,到此为止了,你已经不能动了吧,把珍珠盘还给我们,我就留你一命,怎么样,甚至于我可以把你引荐给我们的将军,像你这种的天生战士,未来的成就一定不低,何必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东西在这里牺牲自己的性命呢?”
佐久夜当着所有天人的面,一口咬在指挥官的触须上,然后边吃边用自己最大的声音说着:“这位指挥官,感谢你的触须,我已经好几年没吃过这么劲的章鱼足了,不过我很好奇,那个珍珠盘,对你们来说有那么重要吗,甚至于还行套牢我招募我?”
看着对面的人族小鬼在吃自己触须的指挥官,心里一抽,已经在想着等这个小鬼交出珍珠盘之后自己该怎么好好地折磨他了,但嘴上还是说着:“那东西其实没什么用,只不过是我们星球的公主殿下最喜欢的一个盘子,这次她在来地球侵,参观的时候遇上气流颠簸出来了了,我们就是出来找的,来,还给我们吧。”
一只手抓着章鱼足,另一只手则伸向后腰,借着衣服被砍破的洞口,从神龛里拿出的那张所谓的吃饭的碟子,拿着珍珠盘在天人面前晃了晃,看着所有天人的眼睛跟着珍珠盘的晃动的佐久夜,笑的很开心,甚至于连章鱼足也吐在地上,缓了口气后说道:“你刚刚是在说谎吧,什么公主殿下最喜欢的盘子,不对,什么观光旅游,明明是来胁迫幕府让地球变成你们宇宙人的玩物的吧,不过那不重要了,对了,你知道吗,在地球上啊,有一种古老的习俗,拿宝贵的东西给死人陪葬,可能我今天活不了了,我也该找点东西陪葬了啊!”
看着眼前小鬼突然双手抓着珍珠盘用着近乎发狂的语气说出的话,指挥官想到了一种该死的想法:“快住手!全员冲上去,把祭盘夺过来!千万不能让他毁掉祭盘!”
而佐久夜却在使出最大的力气准备掰坏手上的银盘:“今天,我就是死,你们也别想得到这东西!”
随着一声碎裂声,也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不!!!”再随着一声声刀子刺入肉体的声音,裂开的盘子爆发出了巨大的光芒,耀眼的光闪花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臭小鬼,该死的小鬼,该死的地球人!你给我去死啊!!!”指挥官凭着刚刚对位置的记忆,拔剑刺进了佐久夜的心脏。
随着身体越来越重,佐久夜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但是自己还能放个狠话:“臭章鱼,我,你爹,伊集院佐久夜,今天先走一步,记得下来看我的时候,把自己的章鱼足全部切好装盘,我不吃芥末的!”随着指挥官再一次将剑抽出来,刺入佐久夜的喉咙,声音戛然而止,随着指挥官的泄愤,一次次的拔剑一次次的刺入佐久夜的身体,等到了所有天人恢复视力的时候,佐久夜的身体已经破破烂烂了。
泄愤完毕的指挥官知道,自己也死定了,毕竟,公主的脾气,自己是清楚的,但是自己却没办法,只能祈求公主心情好让自己留个全尸,擦干净自己剑上的血,指着破损的盘子,指挥官下令道:“把他带回去,还有盘子,也擦拭一下带回去吧,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了。”
睁开眼睛,佐久夜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花园,不远处有着一座凉亭,一套白色的石制桌椅以及一壶茶,一些糕点。
佐久夜嘀咕着:“这已经是第二次复活了吗?这次又是什么世界,身体居然是我第一世的身体,不对,不是身体,这是灵魂具现?完全没有身体该有的负担,那这里是天堂吗?”
“这里并不是天堂,年轻人,为什么不来这里坐下喝杯茶呢?”
凉亭传来的话语声吓了佐久夜一跳,佐久夜抬头看向凉亭,明明刚刚还是空无一人的凉亭,现在却面对着自己坐了一名,天使?金色的半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背后一对浅蓝接近白色的巨大翅膀,有着男性的面孔,那是一张洁白,但是又让人觉得有安全感的面孔,身上天蓝色的袍子让他看起来很像教职人员,或许他刨去翅膀,一定是一名大教皇,高洁是他的代名词?
在佐久夜发呆看着天使的时候,天使开口了:“与其站在那么远,想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来呢?我对你可没有恶意,不然我也不会选择复活你。”
回过神的佐久夜慢慢的走向凉亭,眼睛一直看着天使,开口道:“感谢您的仁慈,圣洁的天使,让我拥有第三条命。”
天使给坐下的佐久夜倒了杯茶,红茶,棕红的茶清澈见底,桌上的甜点又十分的诱人。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天使轻咬了一口巧克力问道。
抿了口红茶的佐久夜笑着说:“能够读取我思想的天使阁下,我想说什么您不是十分清楚吗?”
“有趣的凡人,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乌列尔,身份是一名天使,主职掌管罪与罚,审判,同时爱情之类我也略有涉及,我侍奉于光明之龙艾尔拉思,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了,现在的我,只是一名天使,天使乌列尔,至于我复活你,呵,说实话我没图你什么了,或者说现在没图你什么,你在好奇那张护心镜?其实我已经死了,至于故事?你想听?虽然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不过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讲给你听吧。”
乌列尔给自己倒了杯茶,捧着茶杯缓缓讲起了曾经:
(我,天使,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