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新的懒觉。
祢平定了一个早上六点的闹钟,昨晚练武练得很舒服,本打算早起再来来一波,然而梦想总是与有些差距。
梦想就是做梦之前所想,所以事情在想象中安排妥当。
至于现实就是现在实在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睡觉。
叮铃铃。
“喂,who啊?”
祢平继闹钟吵醒之后,第二次被吵醒,被以为是闹钟延时,却不想是一个电话,随手接了起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喂,你说什么啊?喂,泥鳅,我老于啊。”于云霄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听到疑问的话语,祢平才反应过来,这里没有英语,不过倒是歪打正着,于云霄也不算是答非所问。
“呃呃,我听出来了,怎么了?”
祢平将手机放到耳边,眼睛继续紧闭着,脑部对沉眠沟通同时处理同时运行。
“今天有事没,我要去我哥那儿,他那里有大场地。你要不也去,咱俩比划比划。”于云霄挺是开心的说着。
而电话这旁的祢平也是开心的睡着,自动回复着:“嗯,好。”
“那行,那我们8点在东大见。”
“嗯,好。”
祢平又是翻了一下身子,手机在脸庞静静的躺着,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
“起床。”
祢平在睡梦中突然耳朵被拽了一下,扭头一看竟然是雨幕然。
不由得吃了一惊。
不过沉睡的祢平潜意识里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应该是在做梦,于是扭头继续睡觉。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股似乎要割裂皮肤的冷风席卷在祢平的凉被之中。
祢平瞬间惊醒,忍不住的痛吼几声,似乎有千万把刀刃割裂着皮肤一样,剧痛而难耐。
站在祢平旁边的正是雨幕然,她指尖处明眼可见的是萦绕着一股青色气流。
这股青色气流微微的逸散到祢平的凉被中,不动声色的席卷着祢平的每一寸皮肤。
倘若祢平此时去观察,必然会发现雨幕然的手腕处并非没有印记,因为此时雨幕然的手腕处,一个青色的剑印正微微的散发着微妙的光芒。
沉醉于睡梦的祢平经历着难忍的痛苦与割裂才算惊醒过来,原来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扭过头来的看见站在床边的雨幕然。
她没有笑,只是静静的看着祢平,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青色的眸子里却是噙着笑意。
祢平尴尬的叫了一声“幕然姐”。
雨幕然并未有何动作,只是淡淡的说道:“起床吃早饭了。”
经过雨幕然这么一次千刀万剐之后,祢平自然是再无睡意,只得起床,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机。
印象中好像有谁给自己打过电话,而自己应该是没有接电话。
不过手机屏幕上什么也没有,按道理应该会显示“有未接来电”的提示。
不过现在屏幕上只是单单的显示着,时间早上8点零8分,想来应该是梦里有电话打了进来,祢平随即把疑惑抛在脑后。
哎,昨晚定的六点闹钟,也没用上,好像还响了两次。……祢平有些可惜的想道,只能安慰自己昨天晚上练武练得太累了,所以今天早上才老做梦。
祢平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拿了仅剩的两根油条中的一根。雨幕然一个眼神瞧了过去,而后说道:“那杯豆浆是你的。”
祢平顿时了然,吓了一个哆嗦……这分明再说豆浆是你的,油条不准动啊。祢平此时也不知咬了一口的油条该不该放回去。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却是响了,祢平好像救星一般瞬间将头扭了过去,实际上主要是为了避开雨幕然的目光。
被抢走食物的目光真的吓人!
“喂,泥鳅啊。你怎么还没到,我都到了。”
于云霄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但他说的话搞得祢平一阵茫然,并不明白于云霄说的意思,于是笑着询问道:“嗯?哥,我去哪儿啊。”
“什么去哪儿啊。不说好了在东大南门碰面吗?”于云霄听着祢平的疑问有些无语,早上不是说好了么,怎么还变卦了?
听到这里,祢平忽然间想起了梦里听见的电话铃声,瞬间就明白了早上梦里的电话。
原来是现实而不是梦,这种事情在祢平身上经常发生,所以祢平瞬间就想通了前后因果索性也就不再询问。
刚好今天也是空闲,祢平觉决定直接赶往东大南门,顺便还可以在了解一些关于武侠上的东西。
挂了电话的祢平,嘴里迅速把整根油条嚼完,而后头也没回的说:“那个幕然姐,我朋友叫我出去一趟,钥匙你有吧。”
“有,去吧。”雨幕然听见没什么反应,青色的眸子迅速转动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就在祢平打开家门,打算一步迈出去的时候。
“哎,等等。”
雨幕然突然开口了,言语依旧是那么平静,而祢平突然一身冷汗,好像做贼一样停住了脚步。
祢平心里一虚,后背都蜷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将要被挺得直直的。奇怪,我为什么要害怕,这是我家。
“你空信上给我转一些零钱吧,不用太多。”
那言语里终于不再平静,稍稍起了一丝波澜,似是有些尴尬。
要钱,零钱……一个想法在祢平脑海中瞬间形成,早上之所以买的早餐太少,原来是没钱的缘故。
祢平心中忍不住的笑着,大佬归大佬,金钱上我才是大佬。
吃别人最短拿别人手软,对于转钱的事情吗,祢平自然是愿意的,嘴里也是立马答道:“好的,幕然姐,我一会儿就转。”
……
祢平并不是一个喜欢失约的人,所以虽然已经迟到了,祢平索性就再迟到一会儿。
只吃了一根油条,喝一杯豆浆的祢平还是很饿,于是他决定先买过早餐再去。
这时候的早餐店刚好渡过上班的高峰时期,因此早餐店里的人不是很多。
祢平快步走向早餐店的摊子,不经意的朝着周围打量了一眼。
店里的座位只有稀稀拉拉的客人。
随着现代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早餐店的客人是越来越多,但会坐下来吃早餐的客人是越来越少。
两个夹着油条在聊着什么的老头子,虽然脸上的皱纹暴露了年龄,头发却是不再鬓白,两人均是染成了黑色。
除了两个畅谈的老头之外,店里的角落处还有着一似乎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
大叔一身打着布丁还有不少破洞的劣质羊毛衫,其杂乱和肉眼可见的灰质昭示着似乎有着不少的年头。
也许比祢平的岁数还要大上一下,大叔脸上明显的刻痕见证着生活的沧桑和不易。
不知为何,虽然他坐在角落里,祢平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也许是满是生活的印痕从而有些显眼。
祢平不经意间又是瞧了一眼,发现这大叔虽然衣衫褴褛,厚朴的国字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但头发却是异常的干净与爽朗。
这发型倒是显得这位大叔年轻了不少……祢平心中暗暗评价道,不甚在意的吹了一声口哨,快步往摊前走去。
口哨引起了刚刚忙碌下来,稍作休息的店老板的注意,他起身带着笑意欢迎着祢平。
两个老头没有到影响的继续聊着自己的儿子孙女之类的话。
那中年大叔吞下一整个水煎包,在嘴中慢慢咀嚼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祢平,不在意的低下了头继续看着自己的早餐。
……
在买过早餐之后,祢平嘴里吃着油条,同时催动伞印的力量,疾速朝着东大南门奔去。
东大南门不算太远,祢平经常站在家里的窗户前就能看到那矗立着的大门。
东大就是东夕大学,以东夕市为名的大学,其实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仅如此,东大在整个黄朝也是极为顶尖的大学。
由于夕河省的教育并不是太过发达,所以夕河大学和东夕大学可以说是夕河省的门面,夕河省唯二的国内著名大学。
两所一流大学又恰好是邻居,所以平日里速来被人比较着提起。
两所高校的实力又恰恰相差无几,也是难分伯仲,所以在平常人的眼中,两所大学往往是齐名的。
在祢平催动伞印的加速下,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东夕大学南门。
“走吧,进去呗。”
看到祢平已经赶了过来,于云霄挥了挥手示意着并转身往里面走去。
祢平看着眼前巨大的圣像,以及银制的雕塑,祢平忽然有些唏嘘,这东夕大学还的确是豪啊,门口摆个纯银的雕塑。
看着眼前的纯银雕塑,祢平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在黄朝,好像白银在人心中的地位要更加尊贵一些,比如货币,又或者眼前的雕塑,还有生活中一些其他的象征,都隐隐透露着,即使黄金的价值已然远比白银超出许多,但黄朝人似乎确实更爱白银一些。
“走啊,泥鳅。你今天怎么磨磨蹭蹭的。”
于云霄忽然发现祢平并未跟上,转身发现祢平盯着银质雕塑看着,于是说道:“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这个不就是那谁吗,东大的前任校长。”
“哦哦,好。我就看看。”
祢平停止了思绪,跟着于云霄一同走向里面。由于两人都是学生模样,门卫也并没有产生怀疑,也未阻拦询问,所以两人很是顺利的进入了东大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