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贺老夫人讲得有些严重了,贺夫人忍不住还是开了口,伸出手去缓了缓贺老夫人的情绪:“妈妈,也可别这么说,苗苗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
“还没有做错什么吗?我们家尚儿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重伤了?为了那个殷苗苗都住了两次住院,两次都差点丢了性命,这还叫没做错什么嘛!”
贺老夫人激动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她的话语而扭曲着。不知道该如何说通贺老夫人的贺夫人,看着自己婆婆那么激动的模样,也不好再为殷苗苗说些什么。
“总之,我是不会同意我们家尚儿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死都不会同意。”
贺老夫人的话才刚刚落下,里面的护士就走了出来,看着贺老夫人蹙了蹙眉头后说道:“老太太,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会打扰到病人们的休息的。”
从来就没有被年纪轻轻的人儿给教训过贺老夫人,一听到对方这么一说,立马就变了脸色。刚想要发作,却又碍于她说的话的确有理,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自己生了闷气之后便走到了窗口,看着加护病房里的贺尚,躺在床上紧紧地闭着双眼,身边到处都是仪器,看得贺老夫人那叫一个揪心。
而在拐角处听到了这些对话的beely不禁皱起了眉头,尽管她不是很懂这里的语言,但是还是听懂了大概。知道对方在讲关于殷苗苗的坏话,beely就感觉有些气愤,再听到她说不会让贺尚和殷苗苗那么如意的在一起之后更是恼怒。
压下了胸口的怒火,beely选择了先去病房照顾殷苗苗。当前,她的健康和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来到殷苗苗的病房,看着灯光下躺在床上的殷苗苗,那副虚弱的模样,beely不禁顿生心疼。她坐到了殷苗苗的床边,手覆在了殷苗苗的手上,感觉到她的手是那么冰冷。
昏迷中的殷苗苗,也紧紧地蹙着眉头,一副不太舒心的样子。beely忍不住伸出手,将手指放在她的眉毛中间,将她的“川”字挤平,还忍不住心疼地说道:“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你这个样子,回来之后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呢。”
像是听懂了beely的话一般,在熟睡中的殷苗苗轻轻蹙了蹙眉头,又喃喃自语着什么。看着她这副像孩子一样的表情,beely不禁挂起了笑脸,宠溺地看着殷苗苗。
在另一头的贺尚,昏迷中的他陷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追溯到他的记忆深处。梦里的他,为了家族的婚事而花钱买醉,出了酒吧之后因为精神不支而进入了一个破旧的废厂房里,长时间未睡加上醉酒后的他忍不住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有水滴滴在他的脸上,外面下起了磅礴大雨,原本在熟睡中的他突然就感觉自己醒了。一个长发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的脸就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模一样,他不顾环境的,就像是中了蛊一样,一把将女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啃咬着她的嘴唇,感受着她青涩的吻。
贺尚猛地就醒了过来,一个梦做得他又累又急迫。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坐着的是贺老夫人以及贺夫人,见他醒来,是一脸的欣喜。
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自己酸疼得不能动一丝一毫,头部也被包得跟个包子一样。贺尚紧紧地蹙起了眉头,他奇怪的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而更奇怪的是……这个梦里发生的事情,自己好像真的经历过一般……
“苗苗呢?”贺尚见病房里都不见她的身影,忍不住担心了起来,“她没事吧?”
听到自己的孙儿一睁开眼睛担心的居然是别的女人,贺老夫人有些不愉快。扁了扁嘴巴,用严厉的口吻说道:“自己都生死未卜,还有心去担心别的女人?难道你不知道是谁害的你这样的吗?”
直接无视贺老夫人的话语,贺尚继续问道:“她人呢?”
“在另一间病房,因为身体虚弱,在休养当中,你不用担心,她没有大碍。”
贺夫人忍不住回答着,一脸心疼的看着贺尚。她伸出手去,抚摸着自己儿子的手,全身上下都是青紫,连手也不落下。
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模样,贺夫人湿润了眼眶,心疼地落下了泪水。看着自己母亲在自己面前落泪,贺尚有些烦躁,但更多的是内疚。
“妈,我没事,不要哭。”
贺尚说着,就想要伸出手去擦拭贺夫人的脸颊,却无奈双手无法使上力气。无奈地吐了口气,贺尚说道:“我想见苗苗。”
“不要再提起那个女人了。你昏迷的这两天里,她哪有一次来看过你?你居然还这么迫切地想要见她?”贺老夫人听到贺尚这么说,心里不免有些恼火,“你又不是没人要,想要嫁进我们贺家的女人多的是,何必呢?”
“但是我就要她一个。”
贺尚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正好瞥到了在窗外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进去的殷苗苗和beely。原本只是想要透过窗户看看他的殷苗苗,对上了贺尚的目光,心就免不住紧了一下。
“妈,我们出去吧,让他们两个人待一会儿。”
贺夫人也没等贺老夫人说什么,就过去搀扶,心里有这么那么多个不情愿不乐意,但看着自己孙儿那迫切的目光加上儿媳妇的劝言,贺老夫人还是站起了身,朝着病房门口走了过去。
病房门打开的时候,殷苗苗突然就紧张了一下。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贺家的两位长辈,当年贺老夫人给她造成的阴影依旧没有退去。两年过去了,她依旧是原来的那副表情,冷冷的,一点都不喜欢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