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少年打了个哈欠,低下头,“我可是因为感觉到你来了,我才来的。”
感觉到?
少年又道:“对了,你还是第一次来帝城吧?”
“嗯。”
“没什么想问的?”
“有。你怎么会在这?”
“因为你想我,所以我就来了。”少年双臂一撑,就坐在了调酒台上。
那双眼睛在不甚清晰的灯光下如魔似魅,晃动着浅浅光芒。
致娆的声音插进来:“等等等等!”
“这个漂亮的小姐姐到底是谁?”
致娆往少年那边一看。
“致娆,我说过,你的媚眼别往我这抛。”少年黑瞳一眯。
“说正事吧。”少年又看向唐瑟,“你来帝城,应该不止是为了查清楚那个酒店火灾事件吧?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区区一个火灾真相,没必要跑来帝城。”
唐瑟似是不经意间扫过少年:“对。”
唐瑟答了这一个字,就没了下文。
她定定的看着少年。
“这边不会有人过来。”少年道。
唐瑟:“权九。”
致娆:!!!居然有人敢叫……的全名!
权九。
权倾天下,以御九州。
少年直接漠视了致娆的反应,侧眸看向唐瑟。
“你制造赛弗尔酒店火灾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啊,”权九,也就是少年笑了,“还不能告诉你。”
不过。
迟早会知道的。
唐瑟:
“我从那天晚上开始。”
“做了不一样的梦。”
曾经的唐瑟的梦境,永远都是那场大火,夜夜都被梦魇缠绕。
自从赛弗尔酒店的火灾发生以后,唐瑟的梦变了内容。
但她记不清。
唐瑟是一个记忆力很好的人,第一次做那个梦时,她就记得很清楚。
此后的每一次,都只是让唐瑟记住更多的细节。
但是细节再多,也终究会有全部记住的一天。
从这之后,那个梦境每一次的重复,对唐瑟来说,都无疑是煎熬。
哪怕在她回到华夏之后,也只是削弱,而不是消失。
在火灾发生的那天晚上,唐瑟不再做这个梦了。
于唐瑟而言新鲜的梦境,她却记不清。
没有模糊的轮廓,连大概都不记得。
早上醒来,只能记起,自己昨晚做的是不一样的梦。
这才是唐瑟来帝城的真正原因。
“你以前是个很谨慎的人,现在倒是变了。”权九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妖邪。
“不过很可惜,我还是不能告诉你。”
唐瑟对于少年的回答,早有预料。
不过不在唐瑟意料之中的,是权九接下来的话。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在找的东西的下落。”少年的嗓音华丽慵懒,“在傅家。”
她要找的东西。
目前就只有——
她的母亲,陆清歌的遗物。
“在傅家?”唐瑟道,“我知道了。”
唐瑟没有问,为什么少年会知道她在找什么东西。
也没有问,为什么少年会知道东西在傅家。
仿佛——
权九知道这些,是理所应当的事。
且。
唐瑟对权九——
深信不疑。
“傅家?”致娆扭着身段,从椅子上站起来,“是我知道的那个傅家?”
权九瞥她一眼:“这帝城,还有别家敢称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