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赛弗尔酒店三层，包厢。
唐瑟公式化的微笑，堪称完美无缺。
“我提给江先生的条件，江先生考虑的如何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坐在她的对面，脸上是和唐瑟一样的微笑。
完美的挑不出一丝错处。
江序摇头。
“唐小姐，您的要求太高，恕我们不能接受。”
“要求太高？”
唐瑟就差真心的笑出来了。
“江先生，你要知道。在M洲，想和我合作的人有很多。那些人提出的条件可比我向你提的条件诱人多了。”
“这点是自然的。”
江序挑眉。
“江先生，我想你明白，我之所以会找上你是为了什么。”
“钱，我从来不缺，我想要的是那份诚心。真心想要继续发展下去的诚心。江先生再想想？”
唐瑟染上霜冷的声线，似乎带着某种魔力。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向江序面前。
江序旁边的特助眼观鼻，鼻观心。
“唐小姐，我觉得……”
一轮交锋开始。
……
在唐瑟落下某一句话后，江序忽然没了回答。
男人向后靠。
寂静蔓延整个室内，连唐瑟微动时衣物的摩擦声都听得见。
江序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说：
“好，我江序就交了唐小姐这个朋友。”
这是同意唐瑟的条件了。
年少有为一词，基于唐瑟看起来并不大。
她的微笑，仍旧完美极了。
“既然唐小姐都把我约在酒店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后面我会安排人和唐小姐的人交接。”
男人话音落下，唐瑟明白江序的意思。
江序虽是江家目前的掌舵人，但年纪并不大。
二十七岁，正是黄金年龄。
听闻这位掌舵人，从江少过渡到江总的手段可谓不光明。
唐瑟的表情微舒：“不敢拂了江总的意。”
“冒昧问一下，唐小姐的年龄？”
“这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江先生就问年龄？”
“都说了是朋友了，唐小姐可以叫我江序。”
唐瑟只看了他一眼，没再回答。
江序也不恼，仍是满面笑容的模样：
“唐小姐，请。”
-
“唐小姐喜欢吃什么？”
唐瑟抬眸看坐在对面的男人。
“可以叫我蒂瑟塔。”
言下之意，别再小姐小姐的叫。
唐瑟不怎么喜欢小姐这个称呼。
江序的笑容不变，从善如流的切成：“蒂瑟塔，你喜欢吃什么？”
唐瑟这才答了他的问题。
饭菜上桌。
唐瑟看着面前飘散着香气的牛排，深色眸底划过些许流光。
清冷的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生突然道了两个字。
“十八。”
江序愣了一下：“什么十八？”
“你不是问我的年龄吗。”
唐瑟仍低着头，没有看他。
江序并不是傻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怎么，不相信？”
江序耸耸肩。
很明显的不相信。
“我确实不是十八岁。不过，就差一天。并在一起说应该不妨碍什么。”
“蒂瑟塔，我感觉这个玩笑不是很好笑？”
“你如果觉得是开玩笑，那就是开玩笑吧。”唐瑟的表情不变。
江序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喉头微梗。
唐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欣赏的女人。
在她和他交锋中，表现出来的她的口才，她的能力。
和她的容貌是成正比的。
哦，唐瑟也许还不能称之为女人，毕竟她还没成年。
摔！
什么玩意儿啊，能让他江家现任家主江序都欣赏的女性居然才十七岁！
江序本来以为，唐瑟只是长相年轻一点，实际年龄就二十二三岁。
谁能想到她是真的十七岁！
虽然还有一天就十八岁了。
但是，十八岁也很恐怖好不好。
十八岁就能和他在一张桌子谈判，那再大点又得成长成什么样？
尤其是，她身上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尊贵。
这女生，不会是哪个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吧？
江序有点忌惮了。
这一忌惮，让他原本心里存的那点心思消失的一干二净。
唐瑟见到她的目的达成，也不再废话，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江序再次说了一遍：“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按说江先生家是世家大族，食不言这点不应该由我来教江先生吧？”唐瑟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也是M洲回来的优秀女孩，这么遵从华夏的文化传统吗？”
男人笑着反驳。
食不言？还真没人教过他。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江序后面也没再挑起话题。
就餐进行到一大半，唐瑟突然感觉到一股怪异感。
这种怪异感在M洲时，她感受过。
那是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只是，远没有现在强烈。
有人，在看她。
唐瑟和江序没有订私人包厢，而是选择了赛弗尔酒店十八层的有名餐厅。
那种侵略感让她不舒服。
女生抬起头，拧着眉环视一圈。
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江序发现了唐瑟的异样。
“怎么了？”
男人关切的问。
唐瑟摇摇头。
下一刻，江序就明白怎么了。
他也有了那种感觉。
像是谁在看他一样。
江序知道这家餐厅保密做的很好，不会有记者混进来。
所以，是谁在看他们？
唐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进食速度愈发快了。
江序同样。
唐瑟很快解决。
她拎起自己的包，向江序那边看一眼。
“江先生，失陪了。”
江序点点头。
本来这场会餐不会这么草率就结束，但那目光让唐瑟和江序都没什么心情。
唐瑟也不客气。
江序目送着唐瑟离开。
他忽然发现，那种感觉消失了。
江序没有再动用桌上的食物。
男人沉吟半晌，给特助打了个电话。
-
那感觉一直都在。
窥视中带着侵略。
它就像是黏在唐瑟的身上，如影随形。
直到她进了电梯，才隔绝掉。
电梯停在二楼。
古今娱乐会场门前有人把守，以免有粉丝混进去引起混乱。
唐瑟径直进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守在门前的两个人。
她进去后，两个人才反应过来。
守门人A：“刚刚是不是有个女孩进去了？”
守门人B：“好像是？”
守门人A：“你刚刚怎么放她进去了？”
守门人B：“刚刚不是你放她进去的吗？”
守门人A：“？我以为是你放她进去的。”
守门人B：“算了算了，她都进去了。那么漂亮，应该是个不入流的小明星。”
守门人A：“也是，长得那么漂亮。”
唐瑟本来以为，找到乔柏月要废些力气。
但她一眼就看到周围空出一大片地的乔柏月，和她那片空地之外围的一圈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