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怪胎!”故宫仑气得哆嗦:“分明痛得讲不出话,你居然还能废话连篇?”
“朕经历过的痛苦是这个百倍!”
“变态!”故宫仑忍不住骂出了口,也收回了还想暴打一个痛觉迟钝的变态男的冲动,他斟酌片刻,松口道:“我留下可以,但你必须马上派人送她去金竹林。”
“上次遇见你们的地方?”
“对!”
“可以。”朱祁钰当即唤人来抬走了金竹舟。
舟舟走后,故宫仑霸气地灌了一口茶,扭头质问朱祁钰:“说吧,你要我留下干嘛?”
“帮朕找到那个下毒之人……”
“用脚想都知道要么是捅伤你的人,要么是给你包扎的人。”
“腿伤是朕自己捅的。”
故宫仑愣了半秒,竖起大拇指:“牛!果然是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变态。那凶手肯定是最后给你包扎的太医了。”
朱祁钰苦笑着勾了勾唇角:“这刀如果不是提前落在腿上,恐怕就已经落在脖子上了。”
“看出来了,想要你命的人怕不止一个太医吧?”
“所以朕打算借此事好好敲打一下他们。”
“直说,到底要我做什么?”
“用你的本事,顶下慕容尔太,陪朕走一趟景福宫……”
“好处呢?”
“事成之后,朕会为你另寻一具男体,如此你便可以直面舟舟,也无需再来烦朕。”
“成交!传太医吧!”
朱祁钰即刻下旨传召慕容,故宫仑更加干脆,等人一到,直接闷棍打晕。
“你做什么?”朱祁钰大惑不解。
“傻啊,叫自己老婆亲别的男人?与孙太后对质,何须用到活人?直接抬过去,管她说什么,一口咬死就她教唆的,证据确凿,要杀要剐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朱祁钰沉默片刻,采纳了故宫仑的提议,与他一起同赴景福宫,果然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然而故宫仑没料到朱祁钰并未赶尽杀绝,只是言辞谴责,罚其自省,讨回了皇子济而已。
走出景福宫,故宫仑忍不住凑到御前,狠狠反问:“你脑子没坏吧?救你的人你放狠话,杀你的人你却手下留情?”
朱祁钰一手将之推开,淡淡地说:“因为她是朕的嫡母,也是皇兄的母亲,都是朕的亲人。”
“你你你……妇人之仁!难怪斗不过你哥!”
朱祁钰斜倚在龙塌上,凝视宫道,环视皇城,喟然长叹:“朕,不止要守护这座城,更想守护这里的每一位亲人,你说得没错,这里,是朕的家。”
故宫仑豁然明了,仿佛顿悟了朱祁钰相信他并且留下他的根源。
念家,思亲,与君同盼,亘古不变。
正当他仰视那人,心中腾起一丢丢敬佩时,却听到那人宣布:
“来人,把皇子济交给皇后,先养在坤宁宫。回吧。”
“遵旨,起驾回宫~”
“喂,喂,什么意思?你儿子你让他亲妈领回去养啊,给我做什么……喂!回来!”任他如何叫唤,朱祁钰头也不回地走了。
故宫仑烦躁地领着孩子回到坤宁宫,管事唐莞蓁迎上前来。
“琴儿呢?”
“回主子,琴儿陪公主去御花园了。”
“那把舟舟找过来,叫她看娃!”
“舟舟?她不是跟主子一起出去的吗?”
“嗯?她还没有回来?”
“没见着啊。”
#坏了!#
故宫仑惊出一身冷汗,扭头奔去金竹林,没人,只好又往乾清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