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旁有一个花园,平时是供祭司们赏玩用的,正值圣女遴选之际,圣女候选人和她们的护卫们也会三三两两来花园散步。CHEN和拉拉此刻正肩并着肩走在花园的石子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本来有很多话要对拉拉说的CHEN,在机会真正来临之际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甘心,时不时的偷偷瞥一眼身旁美丽动人的拉拉。可能是瞥眼的次数多了点,惹得拉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CHEN顿时大囧,想着拉拉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话,和舒静打架的时候,在包间吃饭的时候,现在慢悠悠走在花园散步她还是在笑自己,CHEN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舍不得和拉拉独处的机会。
最终CHEN觉得自己是男人,应该主动点儿,所以对拉拉说了早就准备好的第一句话;“我叫雷尘。”拉拉又是噗嗤一笑,说;“早就知道啦!你叫雷尘!”CHEN有些失落,这个自我介绍是晚了点儿,本想亲口告诉拉拉自己的名字的。
拉拉又是一笑,俏皮的问;“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哪个雷,哪个尘?”
CHEN眼睛一亮,赶紧开心的笑着回答:“打雷的雷,尘土的尘。”
拉拉点点小脑袋说;“雷——尘——,好名字。不过两个字有点不搭,我原本以为尘字应该是早晨的晨或者星辰的辰呢!”
拉拉的话虽然不太礼貌,却是实话,CHEN觉得拉拉能和自己实话实说,是没把自己当外人,莫名的有些开心。‘尘’字和‘雷’姓的确不搭,‘尘’是以前的名,是个好名字,‘雷’是取自师尊雷方的姓,东拼西凑起来,不搭很正常。
CHEN微微笑了笑说:“名字师尊给的,虽然不搭,却很喜欢。”
拉拉也笑了笑说;“你的名字,虽然不搭,我也很喜欢。”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很有默契,同时彼此也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爱慕。
半晌,CHEN才发现了不妥,跟拉拉说的和沈婉清编造的他的身份压根不相符,于是问拉拉:“我的名字取自师尊,并不是我的父亲,拉拉你——”
拉拉偃口一笑,打断了CHEN的话,说;“你不是沈府的家丁,小姐为你开脱说的那些都是编造的故事。”CHEN笑了,这才想起来,拉拉是沈婉清的丫头,当然对沈府的一切都了解,自然早就知道沈婉清在编故事。
刚开始如此想,拉拉似看出了CHEN的想法,又说;“我并不是小姐从沈府带出来的丫头,对沈府的一切都不了解,我是小姐半路上捡的,跟你一样。”
CHEN被拉拉逗乐了,‘半路上捡的’,拉拉对她自己和CHEN的定位都是沈婉清半路上捡来的人。如此说来,丫头和家丁,岂不是很相配?
旋即又纳闷起来,问;“关于我的身份,沈小姐确实是在编故事,可是我——”
拉拉再次一笑,打断了CHEN的话,很笃定的说:“小姐全都是在编故事,可你说的都是实话,你是来自一座无名岛屿。”
CHEN惊愕了,愣了半天才说:“你就这么相信我?”
拉拉脸红了红,转身含羞带怯的不去看CHEN的眼睛,小声的说;“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CHEN呆呆的站在原地,内心狂喜。她相信,即使不是直接和她说的话,只要她在场,CHEN就不会说谎。
CHEN思忖了片刻,缓缓的伸出手,放在拉拉的肩膀上,把拉拉搬了过来,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叫道;“拉拉——”
CHEN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心中的喜悦,也不知该如何回报拉拉的信任,许久想不出该说些什么话,只是叫着拉拉的名字。
在不知如何做如何说的时候,CHEN再次按部就班的继续进行以前辗转难眠时安排好的见到拉拉后该如何做如何说的计划,虽然有些笨拙,却也很不错。
CHEN拿出了小心翼翼放在胸口的青玉发卡,发卡静静的躺在CHEN的掌心,显得有些小,无需言语,拉拉自然能明白,发卡是送给她的。
拉拉伸出白皙的小手,从CHEN的掌心拿起发卡,指着自己问;“这是送给我的?”
CHEN郑重的点头,拉拉拿着发卡,开心的笑了,翻来覆去的捏在手指间看了好几遍。
随后拉拉又把发卡放回了CHEN的手掌心,说;“帮我带上吧!”
CHEN笑着捏住发卡,轻轻扶过,将发卡戴在了拉拉的头上,无需去思忖发卡戴在哪个位置更合适,应该将发卡戴在拉拉头上的哪个位置,CHEN早就在心中浮想了千万遍。
拉拉开心的牵着CHEN的手,来到池塘边,对着水中的自己欣赏起来。感受着手上来自拉拉的温度和拉拉笑容中快乐,CHEN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喝一杯甜甜的卡布奇诺,至此,CHEN终于对卡布奇诺不再排斥。
CHEN和拉拉两人牵着的手一直没再分开,两条身影在花园里绕来绕去,已经走了好几圈,虽然花园里有花有草,有山有水的,却不太大,和宏伟高大的神庙、巨大的神坛比起来,花园的面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雨季的天变化多端,刚刚还是阳光明媚,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乌云密布,CHEN和拉拉纷纷抬头看向天空,只见天空一半蓝色无云,另外一半黑云压顶,黑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强占蓝色的天空,很快,周围开始刮起了狂风,狂风刮得人眼睛不能睁开,CHEN向拉拉身边靠了靠,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风。一边护着拉拉,一边抱怨;“这鬼天气!拉拉,咱们回去吧!”拉拉在CHEN的包围下点点小脑袋。CHEN护着拉拉在狂风中向神庙的方向艰难移动,边走着豆大的雨点开始打了下来,‘啪啪啪……’雨点打在CHEN的头顶,脸上,背上,微微有些疼,也有些冷,CHEN更加小心的护着胸前的拉拉,用手和衣袖不断的帮拉拉挡住天上落下的雨点。
雨越下越急,CHEN和拉拉由缓缓的走变成了快速的跑,神庙本来也不远,不过几百米,很快CHEN和拉拉便来到了神庙的屋檐下,雨终于落不到两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