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已数不清第几次,菏泽站在息云殿外气急败坏又徒劳地敲打着宁瑟设下的结界:“宁瑟,你出来,别躲在里面!你必须吃药!”
结界内一个少年走出来,菏泽看清他的瞬间更急切地敲打:“唐翊!”
待唐翊走近,她迫不及待问道:“瑟瑟现在……”
未等她说完,唐翊便面色苦涩地摇摇头:“她不愿意见你。让我来送客,走吧。”
菏泽还想说什么,唐翊再次开口:“把药拿回去吧,她的结界我打不开,她也不会吃的。”说罢便转身又回到殿内。
菏泽有些低落地解下腰间系着的药袋子,又抬眼看看息云殿,缓缓迈步离开。
…
“走了?”书房内,宁瑟盯着手中书卷,耳听得唐翊靠近便开口道。
“是,按你的嘱咐做的。”唐翊坐至宁瑟身侧,拿起桌上茶具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宁瑟,“菏泽大人挺难过的样子。”
宁瑟抬手接过唐翊递来的茶水,啜饮一口:“若让她发现我真正的状况,她会明白我如今已药石难医。那时她会更难过。”
唐翊默了半晌,握紧拳头,揉皱了衣摆:“……你不可能瞒一辈子,你再衰弱下去,即使菏泽大人和婼褀大人仍打不开你的结界,但婼褀大人嫁的那位神君大人可未必做不到。”
“届时我必已身死。”宁瑟语调淡淡,甚至未将目光从手中话本移开。
唐翊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神族接收到过多愿力而无法解决的话就会如此,尤其是神职与愿望内容有关的神族。最近许多部族都在彼此征伐,甚至还有内乱,作为战神,我的状况是正常的。待乱状平息,自会渐渐好起来。瞒着菏泽也只是为了防她担忧。你不必多虑。”宁瑟察觉到唐翊的异样,耐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