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真好!什么事情都可以动口不动手,夜里还有不同的妃嫔暖被窝,刘闪很快就喜欢上了皇帝的生活,虽然是被后人唾弃的亡国之君。
此时天已微亮,刘闪想尽快熟悉皇宫各处,突然一名太监前来报告:“陛下,蒋琬和几名大臣有急事求见!”
“蒋琬?急事?”刘闪自然听过蒋琬,知道他是蜀汉的忠臣,同时想起黄晧曾说过的“永安急表”,急忙说道:“让他们过来!”
几人进殿行礼后,最靠前的那名大臣急忙说道:“陛下,永安太守巩志急报:东吴以全琮为主将,朱恒、周舫为副将,引兵3万,在永安城外30里下寨,动机不明!”
刘闪不知道这几人分别是谁,他们行礼时也未自报名字,刘闪不知如何处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吴蜀两国虽有盟约,他们此举实在险恶,不可不防啊!”
“陛下,永安城中仅有2000军士,如何抵挡东吴3万大军啊?”
刘闪穿越前本来就是重庆人,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永安城”,它位于现在的重庆市奉节县,是三国时代巴东郡的边防重镇。
看过三国演义的人对“白帝城托孤”不会陌生,其实它又称“永安托孤”。蜀汉章武二年(222年),刘备伐吴兵败夷陵,退守白帝城,最后就病死于永安宫。
刘闪怕露出破绽,不敢问几人的姓名和官职,更不愿做一个丢失城池的无能昏君,赶紧问道:“莫非东吴欲取永安?”
“陛下,盟约不过是一张废纸!一定是东吴探子得知丞相新亡,想趁我北伐大军未归,直取永安!”
刚才说话的大臣呈上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极为简单,完全不能跟现在的地图相比,刘闪有些失望,由于不认识上面的字,只得指着地图问道:“这几处是否驻有兵马?”
“陛下,朐忍、羊渠、汉丰三县并未驻有兵马,不过李丰手上2000人的征粮队还在巴东郡。”
“相父新亡,永安空虚,但不能向东吴妥协!”刘闪郑重地说道:“传旨,令李丰率征粮队火速进驻永安;令巩志,如果全琮攻城,务必死守!”
“陛下圣明!臣这就去安排!”
几个不知名的大臣领命而去,刘闪想到4000兵卒很难抵挡3万大军,必须得增加援兵才行,急忙说道:“慢着!”
几人赶紧返回,刘闪询问之后得知,永安城位于蜀国的巴东郡,与吴国的建平郡接壤,由于与吴国有盟约,所以周围几百里都没有布署兵马。唯一的兵马是诸葛亮的10万北伐大军,他们正在撤回,估计还未回到汉中。
即使如此,刘闪还是觉得应该让一部分北伐大军前去支援永安城,至于能否赶上就听天由命了。既然要派大军去支援,肯定需要一个统兵之将吧!
想到此处,刘闪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参与北伐的将领和他们的官职大小,稍加犹豫后说道:“升姜维为卫将军,令他引兵5000,火速救援永安城。”
“陛下,姜维没有军功就升任卫将军,地位仅次于大将军,已在众多将领之上,恐怕难以服众啊!况且姜维乃是降将,我担心……”
穿越而来的刘闪自然了解姜维,这比他们刚才口中所说的吴懿、吴班、廖化、张翼等人更精晓兵法谋略。
刘闪已经认定了姜维,坚决地说道:“相父将毕生所学传于姜维,意在让姜维承其遗志,升他为卫将军合情合理。再者,丞相看人不会错,朕也相信姜维的忠心!就这样!”
几名大臣还想争辩,刘闪怕说话太多露出破绽,于是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几人只好依言而行。
几人离去后,刘闪仍想熟悉宫中的地形,想到自己既然是皇帝,应该无人敢阻拦,于是漫无目的地拐了几个弯,径直往一处大殿走去,黄晧和几名太监婢女始终寸步不离。
“陛下,前面是披香殿,您是要见张贵人吗?”黄晧小心地问道:“要不要小奴先去通传一声?”
“呃……昨夜的……嫔妃是何人?”
“陛下,昨夜正是张贵人。”
“这个张贵人是何来历?”刘闪停下脚步后大胆地问道,心里嘀咕着,想必黄晧不会起疑吧。
“陛下整日操劳,想必不记得了!”黄晧躬身说道:“陛下,张贵人乃是前西乡候、车骑将军张飞的女儿,她侍奉陛下已有六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昨夜,张贵人光溜溜地退出被窝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刘闪欣喜地说道:“好!就去披香殿!”
刘闪说罢,两名太监快步前去通传。
“臣妾见过陛下!”
“孩儿拜见父皇!”
披香殿内,两个孩童和几名女婢跪地相迎,张贵人微蹲做揖行礼。刘闪吞了口口水,迫不及待地抓住张贵人的手。
或许是第一次碰女人吧,刘闪触到张贵人的手真有一种触电的感觉!想必“肤若凝脂,肌肤似雪”这样的词语就是指的张贵人吧。
刘闪没见过真正的张飞,只能忆起影视剧中张飞的模样,实在想不到五大三粗的猛将张飞,竟然有如此温婉秀丽的女儿!
“以后不必行此大礼!”刘闪略有不悦地对两名孩童和几名婢女说道,他毕竟来自现代,极不喜欢那种见人就跪的礼仪。
想到刚才两名孩童称自己为“父皇”,而且都在这披香殿内,想必他们都是张贵人所生。刘闪对此感到很意外,如此年轻的张贵人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不知用了什么秘方,身材恢复得极好,如同普通少女一般,完全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
“我……朕跟张贵人聊聊,你们都别过来!”对黄晧说道。
几名婢女将两名孩童带往殿外的花园,黄晧和几名太监老老实实地在殿外等候。
刘闪拉着张贵人的手进屋,想到现在虽是白天,自己毕竟是皇帝,干点什么事应该无人敢过问吧。
刘闪轻轻地揽着张贵人来到床边,手上稍稍用力后,张贵人顺从地躺在床上,刘闪看着她身上美艳的汉服却不知从何处下手,突然想起那张看不懂的遗表。
“我能相信你吗?”刘闪强忍着内心的躁动,犹豫着问道。
“陛下,臣妾……”
“算了,你帮我念念吧!”刘闪将白绢郑重地交给张贵人后说道:“这是诸葛……相父临终时的手书!”
张贵人也不再迟疑,起身后捧着遗表,抑扬顿措地朗声念道:
“伏闻生死有常,难逃定数;死之将至,愿尽愚忠:臣亮赋性愚拙,遭时艰难,分符拥节,专掌钧衡,兴师北伐,未获成功;何期病入膏肓,命垂旦夕,不及终事陛下,饮恨无穷!伏愿陛下:清心寡欲,约己爱民;达孝道于先皇,布仁恩于宇下;提拔幽隐,以进贤良;屏斥奸邪,以厚风俗。臣家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余饶。至于臣在外任,别无调度,随身衣食,悉仰于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赢财,以负陛下也。”
这份遗表类似于文言文,刘闪记得上面并无标点符号,实在想不通张贵人是如何准地“断句”的。当然,大学毕业的刘闪自然能理解这封遗表里意思,张贵人念完时,刘闪已经红了眼眶。
“张贵人,你既是我三叔的女儿,也是……”刘闪说着,突见张贵人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也没在意,继续问道:“张贵人,依你之见,朝中之臣我应该相信谁?”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张贵人恢复正常后柔声说道:“陛下该信任谁,丞相早有言明。”
“早有言明?”刘闪有些疑惑,又想起上学时曾背诵过的《出师表》,其中某些章节仍然记忆犹新。
“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
刘闪快步走出屋外后大声说道:“黄晧!你马上叫费祎、董允、郭攸之过来!”
刘闪说完才发现这话有问题,正在考虑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张贵人说道:“陛下,披香殿乃后宫,多有不便,还是去宣室殿好些!”
“让他们到宣室殿等我!”刘闪急忙更正。
“陛下,太常费祎兼任前将军,随丞相北伐未归,太常之职暂由邓芝兼任,是不是……”
刘闪自然听过邓芝之名,他在内政、外交和军事方面都有过人之处。刘备驾崩之后,邓芝出使吴国修复了吴蜀两国的联盟;诸葛亮首次北伐时,与赵云一同做为先锋的正是邓芝。
“那就传邓芝、董允和郭攸之!”
“陛下,马上该用早膳了。我已经让人准备,很快就能送来,要不要吃过早膳再去?”黄晧恭敬地问道。
“不用!马上传他们去宣室殿!”刘闪坚决地说道。
“报!”一人飞奔而来。
“陛下,征西大将军魏延有急表上奏!”
果然来了!刘闪诡异地笑着。
“传众臣至蜀王殿议事!”刘闪胸有成竹地说罢,几人一同前往蜀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