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和凌树森一起守堤坝的男生被打急了,他满脸鲜血,一边吼着上台轮式挖掘机。
油门一加,斗子的钢齿直接压扁一辆渣土车的架势室,就是这样一个疯狂的举动,终于镇住了那帮地痞,也保住了他们的工程。
凌树森晚上吃饭的时候,左手疼的拿不起碗,去医院拍片子,手碗骨折了。
路淼淼一个劲的掉眼泪,心疼的快要疯了,她几近用哀求他的语气说道:“别做了,好不好?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手腕的疼痛已经让凌树森有些麻木了,他有些烦躁的说:“不行,要做完。”
晚上睡觉的时候,路淼淼背地着他一个人偷偷的抹眼泪。
他用打了石膏的手,抱着她:“别哭了,我不疼。”
好在工程逐渐顺利了起来,大约在年底他就可以离开海边,和路淼淼长达九个月的同居生活也就次结束。
在回去的前一天,路淼淼提出来要和他做那种手拉着手光明正大的情侣。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凌树森点了点头。
早上在地铁站的时候有个男人捧着一束花向一个女孩单膝下跪,当众表达爱意。
凌树森一脸羡慕地旁观着,一口气一直提着,就和她自己被求婚知道围观结束才舒畅的地吐出来,啧啧地回味无穷。
她看的很认真,以至于不知不觉地将嘴里是豆浆吸管咬偏了还不知道。
凌树森以为她喜欢,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借口去上厕所的时候跑去花买了一束。
没想到他刚拿出来,路淼淼就让他赶紧收起了:“快收起来,丢死人了!”
凌树森有些受挫,默默坐下来,两个人难得安静的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两个人又去看了电影,买了情侣衣,用一天的时间把情侣们会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晚上回家的时候经过一家婚纱店,路淼淼把小脸贴在橱窗上看:“以后我结婚的话,要是能穿这件衣服走红毯该多好?”
凌树森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我给你买下来吧。”
路淼淼蹲下来看角落里的标价牌,低声说:“很贵,如果你买了下来,就没有钱娶别的女孩子了。”
凌树森看了看标价是他做完工程一半的钱,没想到一件衣服居然这么贵。
最后他们去逛了一家玩具店,他送给她一个很大的玩偶——蓝胖子,九十块钱,她很开心的抱回了家,还有那束有些蔫了的花。
晚上凌树森问她:“既然看别人看的那么起劲,怎么到了自己身上,你就不喜欢了?”
路淼淼皱皱眉头说:“喜欢看喜又不等于喜欢演戏,而且被人围观的时候好难为情啊,像个白痴一样。”
“这样啊....”
当然不是这样!路淼淼把那束花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个有水的瓶子里。
心里默默想,万一被一些路人拍到了他俩在一起的画面在穿到网上...被家里人看到....凌树森除了死应该别无选择了吧?
他们的感情是见不得光的,既然是在偷偷开始就偷偷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