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击不中的刺客急忙后跳,可是此时的龙叹凡却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多余的机会。
只是简单地上前一步,接着手臂挥出,直冲对方要害的头部。
“砰——!”
沉闷的响声再次响起,但这次的声响,明显和刚才的大有不同。
只是很简单地,臂甲随着手臂的挥击,狠狠地击打在了他斗笠下方的头部。
血肉横飞,鲜血从臂甲上溅在地面上。
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即便是强如魔圣,在绝对的肉体强度面前也是避无可避。
无法及时使用出魔法的魔法师,当近距离遭遇武者之时,没有任何别的可能。
破损的身躯在地上惨叫着抽动着,没过多久,便渐渐丧失了声音。
龙叹凡低下头,在他的身上搜索着,不过除了那一柄匕首之外,多余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看起来对方也思考到了一旦刺杀失败暴露身份的问题,任何可能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他掀开对方的斗笠,原本唯一也许可能能辨别身份的脸部也因为他的重拳而变得血肉模糊无法辨认,虽然他也不想这样,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他缓慢的控制魔力的流动,眸子慢慢变回了黑色,臂甲也从手臂上缓慢褪去,而刚刚流露出来的暗属性魔力也由光属性将其代替。
现在虽然范月还没有醒来,但是估计时间不会太久,龙叹凡可不希望自己的这些秘密被他发现。
这些要是被圣堂教会所发现,可以说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他明显感受到身后魔力的流动变得渐渐稳定起来了,看起来范月的魔力疏导也进入了尾声。
可是就在最后一刻,原本一直寂静无声的龙骨,突然迸发出了极其耀眼的光辉。
在龙叹凡反应过来之前,龙骨中已经迸发出了一阵强烈的魔力,向他的体内涌去。
这股魔力实在是太过强大,强大到几乎要将他的身体撕裂。
在极强的痛苦面前,他感到了身体无比的疼痛以及窒息感。
不过所幸,在身体被撕裂的前一刻,能量收束了起来,最终,整块龙骨所蕴含的魔力,全部传入了他的身体。
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有感受到有太大的不同。
进入他体内的魔力并没有完全被吸收。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如此庞大的魔力直接被他吸收,身体必然会出现问题。
不过这下也确实激发了他的好奇心,他急忙进入自己身体的内视,开始观察自己体内的反应以及和平时是否有哪里不同。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他的丹田之中此时正盘旋着一枚暗红色的球体,很明显这正是刚刚的龙骨魔力所凝聚而成的。
这魔力实在太过于浓重,以至于他只能选择去慢慢吸收他,这一吸收可需要挺长一段日子了。
不过这对他而言自然不是坏事,根据这块龙骨的魔力,虽然已经被放置了大概数千年,魔力有所流失,不过由于是在地脉这种魔力丰厚之地,所以依然是残余了不少。
根据龙叹凡自己的初步估计,如果能将这颗魔力内丹完全吸收完毕,恐怕自己的修为能直接从原本的魔导士一跃达到魔圣二阶三阶,甚至可以摸一摸魔圣四阶五阶的门槛了。
这一下至少为他节省了数年的修炼时间。
而此时,一旁的范月打断了他的内视。
“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范月当时正在进行魔力的最后梳理,不过伴随着最后一步的完成,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原本龙骨内部庞大的魔力好像水箱中的水一样急速流走了。
当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龙骨之中已经一点魔力都不剩了。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打断了他的魔力循环,让他短时间内也没能直接接触五感封闭的转态。
当他好不容易慢慢恢复了自己的魔力流动时,却又发现身边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并不认识的尸体,而且尸体被打得面目全非,死相极为可怖。
他急忙向一旁看起来正在出神的龙叹凡询问事情的情况。
龙叹凡见他一脸焦急的样子,简单给他讲述了事情的发生经过,主要描述了,那个灰衣刺客的所作所为,至于龙骨魔力的事情,他只是含糊了两句,就搪塞过去了。
范月闻言满脸疑虑,不过此地毕竟不宜久留,他们也需要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进入地脉之前,计划是当成功解除了龙骨危机之后,由范月向地面传达消息,再由阿利奇根据他们所提供的位置再次开启空间传送门接他们回到地上。
而龙骨则需要在确定其没有随时爆炸的危险之后,通过特殊手段进行收纳,再转移到地上。
但此时看起来没了魔力的龙骨也不会造成太大威胁,因此范月甚至没有像之前计划的一样用特殊手段保护龙骨,仅仅是简单的将它包裹起来,便准备带走了。
他向空中简单的画了一个符咒,随着他手指的挥动,空中渐渐亮起了光芒。
这个符咒龙叹凡也简单了解过,是一个通讯符文,用于和远处的人沟通和传达信息,不过在魔力如此不容易传导的地下使用这个魔法,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空中的符咒闪烁了几下后,伴随着魔力的扭曲感,一扇灰白色的门扉又一次在他们的面前展开。
空气的扭动过后,终于他们的双脚又一次落在了熟悉的大地上。
灰白色逐渐从他们的视野中褪去,彩色的大地从眼中浮现。
此时的龙叹凡才发现,虽然他的魔力是满盈的,但他的体力早已透支,地下的时间难以用地上来计算,他只记得进入地脉时是白天,而此时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
究竟是进去了不到一天还是已经度过了数日,他也并不清楚了。
而刚刚站定身形,才只是向前迈了一步,他便感到自己的身子不再听从自己的掌控,缓缓地歪向了一边。
黑色漫上了他的视野,意识逐渐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