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回过神来,龙叹凡发现场上的对决已经结束,在看到对方手中的宝剑之后,黑发少年知趣地选择了认输。
尽管他在第一轮海选赛就被刷下,但是他所展示出的亮眼表现也自然会吸引一些人在赛后来对他进行一些拉拢了。
这也正是新人战和魔法战的不同之处,在新人战中比起名次,观赛者们更看重的是场上人员的表现。
伴随着紫发少年退场,龙叹凡心中的疑团却是越来越大。
根据前因后果来推断,毫无疑问的是,在他脑海中出现的所谓紫霄,大概率是紫发少年手中那柄剑的名字。
但是那柄剑的名字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脑海中,它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以及这名实力超群的紫发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些疑问都让如今的龙叹凡一头雾水,不过当他将目光看向时钟的时候,他发觉到魔法战第一日的第二轮比赛已经即将开始。
吴生的比赛正是安排在第二场,因此他也需要尽快回到主斗技场去观看下一轮比赛了。
穿过来时的通道,他回到了主竞技场,此时主竞技场的人数也比最开始略微少了一些。
因为第一天并不是每名选手都会有比赛,因此有些看不到自己朋友参赛的观众会选则先行回去,还有一部分观众选择前往第二斗技场和第三斗技场观看其他比赛。
看着不像刚刚那般拥挤的观众席,龙叹凡走到了自己刚刚的座位,此时的木舞月依然在出神地通过观测镜观望着比赛的进程。
发觉了龙叹凡回来,她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给龙叹凡多一些的位置来坐。
当龙叹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再次拿起观测镜看向场中时,六国会武第一日第二轮的海选赛正式开始了。
“吴老师在第三号场地哦,叹凡哥哥。”
听到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龙叹凡点了点头,将视角调向了三号场地。
吴生已然先手在场中摆好架势,手中握着的正是他平时使用的那把平平无奇的镔铁长剑。
他的对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光头壮汉,那壮汉一脸横肉,看上去蛮横至极,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眼神中充满了对对手的蔑视。
伴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壮汉瞬间发难,三枚火球在他手中凝集,拳头猛地向前一挥,三枚火球迅速飞出,在空中爆散为一团火花。
这看似华而不实的技能实则暗藏杀机,这火球爆裂分散出的火花,每一片都有着强大的杀伤力。处理稍有不慎,便可能受到重创。
同时,爆散的火花也有助于遮挡对手的视线,方便自己采取下一步行动。
当看到吴生只拿一柄铁剑时,那壮汉便看出了这人可能是个剑斗士,如此一来自己便先使用魔法封住他的进攻路线。
这种剑斗士一般依赖于近战的一招制敌,而对于范围性魔法的防护十分薄弱,只要先用范围性魔法压制住他,再伺机给予致命一击,这场战斗就可以轻松结束了。
“哼,天真。”
“哼,天真。”
场中的吴生和观众席上的龙叹凡同时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冷哼。
对付一般的剑斗士,他的策略或许还算可行,但是他所面对的,可是一个剑技位于大陆顶点的剑技高人。
伴随着几声闷响,已经开始思考下一轮比赛该怎么打的光头壮汉惊讶地发现,自己释放的火焰流星竟然大部分偏离了他们原本的方向,朝着吴生身子两侧激射而去,通通轰击在了地面上。
而剩下的一部分则更为直接,干脆朝着他自己的脸反弹而来。伴随着吴生看似简单地舞动着手中的长剑,所有朝他飞来的火星无一例外都被弹开。
这下壮汉顿时慌了,为了争取足够的压制力,他在使用完第一个魔法后立刻开始为第二个范围性攻击魔法而蓄力,而现在魔法的蓄力还远远没有结束。
可是如果不躲避的话,他很大几率就被自己的技能淘汰回家了,这无疑会成为他人生中的一大污点。
经过了半秒左右的犹豫,壮汉放弃了技能的蓄力,手掌中初具规模的火球被他随意丢出,在空中爆散成一阵火雨,击打在场地中央。
可就因为他犹豫这一瞬间,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躲避时间,只好猛地向一旁翻滚,虽然有些不雅,但好歹躲了过去。
而吴生也就在这时抢先一步,提剑向着壮汉的头部猛地刺去,壮汉双手急忙向上一撑,一道赤红色的屏障支撑起来。
吴生面色一凝,很明显这是一件品级还算不错的防御类法宝,不过他手上的剑并没有丝毫停歇,只见他左手简单掐起一个法诀,蓝色的波动瞬间涌上了长剑。
这也是龙叹凡第一次看见吴生使用魔法,他的本源水属性源源不断地通过长剑轰击在光头壮汉所张开的赤红色屏障上面。
随着魔力的不断灌入,赤红色的屏障颜色开始逐渐变淡,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在屏障下,壮汉狰狞的面孔逐渐显现出来,很明显,现在的他为了维持这个屏障已经花费了几乎全部的力气。
吴生的剑刃逐渐压低,二者的实力差距也开始越来越明显。
壮汉通过他涨得通红的面颊便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而吴生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将长剑向下刺下。
一旁的两名负责裁判工作的神父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场内的一切。
根据规定,裁判不能介入场内战斗,除非对战双方有其中一方认输,或是两个裁判共同判定其中一人将有生命危险时才会出手。
因此即便是现在基本上吴生已占胜势,但只要壮汉尚未出声求救,他们二人便也不能出手相助。
伴随着一声闷响,屏障猛然炸裂开来,长剑穿透了屏障,同时贯穿的,还有壮汉的手掌。
“啊————!”
凄惨的叫声从壮汉的嘴中发出,汩汩的鲜血顺着他手掌的伤口流淌下来,吴生不带丝毫怜悯第将长剑拔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壮汉一人在后面痛苦地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