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酒馆距离我们的客栈有好一段距离,我被墨毅辰抱着走了好久。
晚间容易下雨,如绵如雾,但汉服为纱制,还是有钻进身体的一阵阵凉意,我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墨毅辰感觉到我动了几下,看了看我,因为双手抱着我不方便移开,就把身后的披风甩到前面来,绳子还挂在脖子上,活像一个围裙,墨毅辰无奈的笑了笑,本王何时如此狼狈过。
我被墨毅辰的披风笼罩着,一路上只感觉到了一个很温暖的胸膛和莫名的安全感,很安心地睡熟了。
“终于到了,一个女子沉重如猪。”他抱着我,磕磕绊绊地进了房间。
我半清醒半迷糊地睁开眼,“慕雨哥哥?”
他走到床边,一把将我丢在了床上,这儿可没有什么席梦思啊金可儿的,这可是硬生生的、纯天然、原生态的木质床板。
“啊!”他这一摔可真是把我一半的酒劲都摔没了,“你有病啊!”我恶狠狠的骂着。
“我有病?是你调戏本王在先,现在又不认账?”他单挑了一下眉。
我丢,刚那不是梦啊...那胸肌是真的啊?
他一下子躺在我身边,用手撑着头,一脸笑意看着我,“刚刚不是说好玩吗?那还要不要玩了?”
噗,我赶忙用手捂着烫滚滚的脸,物理降温着回应:“不用了不用了,王爷恕罪,诺儿怕是喝醉了。”
他一秒正经,告诫我说:“小哑巴,进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人了,别整天朝三暮四的,没好结果的...”
这话什么意思?刚刚叫慕雨哥哥名字他生气了?不可能不可能,也太自作多情了吧,那他是什么意思...
“本王乏了,睡了,明天上山。”他打了个哈欠。
“上山?是打野兔吗?不是应该先找...”我还没说完他就消失了,“名医吗...”哼,气鼓鼓的撑起腮帮子。
我抬起手锤了锤脑袋,怎么还是昏昏的,一闭眼就睡着了。
我怎么在天桥上?怎么说着一模一样的话,我站起身来,准备回家,不对,我好像会脚滑掉下河,我慢慢想后退,呼~幸好,我刚转身,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天桥向一边倾斜,我怎么叫都没有用,好像所有人都听不到我的声音!噗通,下面像一个黑暗的大嘴张开着等着我,“啊!不要!”
醒了。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心脏不停不停地猛蹦,却一动也不敢动。
缓了好久好久。嗯?怎么感觉床上湿漉漉的,我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挪,怎么裤子上也感觉到了,怕不是做噩梦吓得尿床了吧?
我立即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呜...来亲戚了啊...这心儿也不在,可怎么办啊!
我百般无奈下,“算了,就找墨毅辰求助吧,眼下的人都不认得几个,问起来要是说不清岂不更尴尬。”
做了一些防护,我就溜到了墨毅辰房间附近,露了个头暗中观察,幸好不像在王府,门口没有侍卫看守。
一溜烟我就跑到他房门口,到了门口我又开始怂了,妈妈啊...不敢敲门。
大概待了十几分钟。
咚咚咚!
“王爷,您睡了么?”我捂着嘴只对着门缝说。
墨毅辰睡觉很轻,皱了皱眉,听清是诺儿的声音,便开了门,“何事?”
我看他有点不耐烦,“那个女孩子...来姨妈了怎么办啊...?”
墨毅辰不明白,“说清楚!”
我也想啊!你急什么急!我又用着我蹩脚的古文,“就是女子每月都会哗啦哗啦流血的那个事情。”
“你说的...是月事吧。”墨毅辰很是无语,一个女子怎会不知呢?
“对对对,在你们古代怎么办啊?”我捂着肚子蹲着。
“来人!”王爷喊道。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个侍卫,站在墨毅辰面前,“王爷。”
王爷清了清嗓子,“你去找个女子帮一下诺儿......止血。”
侍卫一本正经的回复:“臣会止血,臣还带了金创药。”
王爷看了他一眼。
侍卫突然明白,“遵命。”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