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叶笙冲着厅外喊了一声,“相府二夫人魅惑朝廷命官,苛待嫡女,教子无方,把她给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叶笙实在是太气愤了,真的是蛇鼠一窝,朝廷命官她不能动私刑,那就先打了那讨人厌的二夫人好了,一个连诰命都没有的妇人,打了她又如何?
两个黑衣暗卫从天而降,抓住那二夫人就往厅外走。
二人看着那女人肥硕的身躯听见叶笙说其魅惑朝廷命官,面皮都抖了一抖,嘴唇咬疼了才没笑出声来。
管她呢,公主说是就是了,公主说的都对!
保不齐那秦相就是有那种奇怪的癖好呢!
反正咱家公主说什么做什么都自有她的道理!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臣妇冤枉啊!求公主手下留情啊!”二夫人听到那五十大板的时候差点晕死过去,眼泪唰的就下来了,扯着那破锣嗓子就开嚎。
难以入耳的声音刺的叶笙娇躯一震,嫌弃的瞟了眼那蠢笨如猪的二夫人。
“墨兰,先掌嘴五十下,打的她说不出话为止!”
真真是从来没听过如此难听的声音,就算是在宫中,那些嫔妃犯了错挨罚,哭得那也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疼不已,哪像这妇人,简直就是鬼哭狼嚎!抬这种人作夫人,真真上不得台面,那秦相简直是眼瞎还脑残,难怪分不清亲疏嫡庶。
叶笙揉了揉自己饱受摧残的耳朵,看见底下那秦相依旧稳稳的跪在那里,看都不曾看自己的夫人一眼,叶笙愈发的瞧不上他了,连为自己夫人求情都不敢的孬种。
真不知道当初秦羽她妈,好好的一个将门千金是看上了他什么,会嫁给这么个玩意儿。
在她儿时的记忆中,秦羽的母亲曾进宫参加过一些个宴会,是个极美的女人,比起那些个宫妃都是不遑多让的。
而且据说,当年她那个花心大萝卜的爹,还曾想过将其纳入后宫,不过正好在下旨前夕外出狩猎,遇到了现在的清妃娘娘,自那以后,再没女人入的了文景帝的眼了。
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哦?你问叶笙是怎么知道她出生前的这些事的?
因为她每天没事就抓着些宫女太监、侍卫嬷嬷的唠嗑,一人一把瓜子,晒着太阳,一唠就是一下午。
这一来二去的,这皇宫里的八卦就没有她叶笙不知道的了。
在她小的时候,曾有人问过她讨不讨厌清妃抢了她母后的宠爱?
当然,这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认为她年纪小没什么心眼,见她与清妃关系好,便拐弯抹角的挑拨二人的关系。
叶笙笑曰:“清妃娘娘美若天仙,看着养眼极了,我讨厌她作甚?倒是某些丑八怪,长的丑心眼脏,少在本宫面前晃悠,看着倒胃口。来人,送客。”
说起宠爱这事,叶笙一点也不讨厌清妃抢了她母后的宠爱,毕竟,她母后自己都因此乐得清闲,她多管那闲事作甚?
说起文景帝与皇后,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他利用她背后的势力登上皇位,她利用他保背后的家族一世繁荣。
同时,皇后她入宫作为棋子,心甘情愿被文景帝拿捏,使其对她的家族多了几分信任,少了几分猜疑,保家人一世平安。
不过就算如此,皇后的膝下依旧没有皇子,文景帝为防止外戚势力过大,从未给皇后诞下皇子的机会。
叶笙这一胎若不是因为早早被诊出是个女孩,怕是也不会有出生的机会。
所以,两人不过是表面夫妻而已,文景帝给了她母后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力,给了她独一无二的宠爱,她又有什么可怨恨的呢?
同样,清妃也是被强迫入这深宫大院的,其内心也苦涩的很,说起来也是个无辜之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叶笙作为一个重度颜控,看着美人伤心,她怜惜还来不及,何来讨厌。
扯的有些远了,再说回秦羽这娘亲,叶笙不仅见过,还偶有几次接触,可以看得出那是个极其温柔的女人,跟她说话都宛如春风拂面,舒服的很。
其长相虽称不上惊艳,却也是极美的标准美人脸。
这秦相怕不是猪油蒙了心?有那么优秀的妻子,怎的还会纳这丑陋、粗鄙至斯的女人进门呢?
叶笙撇着嘴摇了摇头,没再吭气。一只手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院中的“大戏”。
整个厅中安静到了可闻针落的地步,只能隐约听到秦颐的抽泣声和外面传来的二夫人的惨叫声,其他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
“公主,人晕了。”还继续吗?
“哦?这么肥的肉这么不禁打?”叶笙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略微偏了偏头,看到那如死猪般瘫在地上的人飞快的睁眼瞄了她这边一眼。
“呵……”叶笙眸底满是嘲讽,“掌嘴先停,先打三十大板!”
叶笙又冲着墨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是,公主。”
两人嘀咕了半天,相视一笑。
“本宫借丞相府厨房一用可否。”
虽然是疑问句,但从叶笙口中说出了肯定句的语气。
“当然,当然。”秦有为这个时候哪还敢忤逆叶笙的意思。
叶笙挥了挥手,墨兰便离开了大厅。众人心中疑惑这个时候叶笙借厨房有何用,却没人敢出声询问。
门外“晕”过去的二夫人听着叶笙这奇怪的要求,心里也是直犯嘀咕。不过很快,她就没有思考的机会了,暗卫的手劲可不是盖的,虽然他们不像宫中常年负责行刑的那些太监有技巧,但架不住劲大呀!
本来是在装晕,十几大板下去便是真的晕了过去。
墨兰还没回来,腊梅便赶了过来。
“公主。”腊梅穿过跪在地上的人群走到叶笙身边行了一礼。
“那人怎么样了?”
“腿伤得极重,就算是用最好的药,下半辈子也得跛脚了。”
“辛苦了,喝口水歇一歇。”
“奴婢不辛苦,只是苦了那老伯,横遭此祸,他是他们家唯一的劳动力,这下可好,本就贫寒的家境怕是更要雪上加霜了。”
叶笙怒从心头起,这对母女真是该死的很,听着今天那百姓的话,这事秦颐可干了不止一次,不知多少无辜百姓遭了殃!
叶笙并非什么热心肠之人,但她作为皇家子女,享受着皇权带来的尊崇,同时也要扛起该扛的责任,对他们叶家的子民负责!皇城脚下便如此嚣张,简直是目无王法,丝毫不将皇家放在眼里。
不多一会儿,墨兰拎着两个大桶回来了,里面装着满满的液体。
秦家众人虽好奇公主这是搞什么名堂,但没有一个人敢扭头往那边看。
叶笙带着腊梅走到厅外,在门口站住,吩咐道:
“给我浇!”
墨兰拿起水瓢,舀了满满的一瓢水,冲着二夫人的脸泼了过去。另一则交给了负责打板子的暗卫,冲着二夫人那血肉模糊的屁股上浇。
厅里跪着的秦家众人这才问到一股浓浓的辣椒水味,好几个妇人们被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想而知这辣椒水是有多浓郁,浇在伤口上的酸爽简直难以想象,啧!
众人心底微颤,这哪里是什么金枝玉叶、娇娇公主,明明就是个活阎王!
“啊!”刚浇了两瓢辣椒水,那二夫人便醒了过来,发出一声仰天长啸,活像一只被烫了猪皮的老母猪!
“快快快,把这头猪的嘴给我塞上!”叶笙一手堵着耳朵,一手指着趴在条凳上的秦府二夫人,小脸上写满了嫌弃。
墨兰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抹布,叶笙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股子臭腥味,小手遮着嘴干呕了一声,捏着鼻子冲墨兰投去了一个“干的漂亮”的眼神。
世界终于安静了。
叶笙命人将椅子搬到了院里,顺便把那秦羽也叫了出来,一起看着那二夫人被打的血肉模糊。
秦羽感受到二夫人投来的哀求的目光,有些心软,想要开口为她求情。
“公……公主。”
“嗯?”叶笙听着她这如蚊蝇般的声音,已经大概猜到了她的目的,“你想为那头母猪求情?”
“二夫人她……已经……”秦羽深吸了一口气,跪在了叶笙的面前。
还不等她开口,叶笙就把一个圆圆的粉色的像小盒子的一样的东西丢在了她面前。
“这是?”秦羽从没见过这样精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