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白色包围了我。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缓缓流入我的身体。
医生看着我,说道“有没有月经不调的症状”?“没有”,“有没有觉得困倦,无力”,“没有”。
医生在纸上写下“抑郁症前兆”。
请家属跟我出来一下。
好,好好睡会儿,别乱想。
看着周围一切白色的物体,莫名生出了一种恐惧感和压迫感,让我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
等到爸爸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我抱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模样。
爸爸,我想回家,我害怕。
好,等你把这瓶点滴输完,爸爸就带你回家。爸爸现在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你好好的的。
时间很短,出院手续就已经办好了。
爸爸扶着嘉懿,下了电梯,出了医院门,一出医院大门,热气扑面而来,我抬头望向天空刺眼的阳光让我眯了眼。
嘉懿,走吧,爸爸的车在停车场,医院的停车场都满了,停不了。
停车场不远,走了一会儿就到了。
爸爸给你打开车门。嘉懿坐了进去,关上了车门,才到另外一头开车门进去。
路上,嘉懿,晚上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对了,爸爸带你去国外玩吧。
晚上吃点清淡的吧,我哪里都不想去。
爸爸知道了。
回家以后,我径直走向了房间,关上门,打开衣柜,衣柜里挂着一条白色蕾丝长裙,那是我意外找东西的时候找出来了,这是母亲穿过的,被爸爸藏在了衣柜的最深处。
时间过的很快,就要开学了,我不顾爸爸的劝阻,执意住校。
开学这天,早上起来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鸡蛋羹,我坐了下来,拿起来勺子,一小一小口吃着,当我把最后一口鸡蛋羹吃完之后,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我的对面。
嘉懿,还有粥,在喝完粥吧。
不了,要不迟到呀。
那好,我们收拾收拾走吧。
爸爸的车上总有股淡淡的香水,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车上的挂件是他与母亲的结婚照,家里也有,大的那张在他们卧室,而小一张的在客厅放着。
爸爸帮我把行李搬进宿舍楼下,一种的宿舍是新盖的,女生是淡粉色,男生则是淡蓝色,中间有一条河,用一座小桥连接着。宿舍很好,四人间,有独卫,有空调。而且是朝阳
当我把最后一件行李拿到宿舍的时候,其余三人才陆续来了。第一个到的是一个带着眼镜高高瘦瘦的女生,叫李琦。第二个是一位有点胖,叫刘诺斓,也是带着眼镜的女生,看起来很可爱,我和她们打了招呼,并把从家里带来的水果分给她们,当最后一个进来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已经打理好床铺,我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
这个女孩很是自来熟,留着比耳朵长一些的头发。
你们好,我叫白洛笙,不好意思啊,我家有点远。
她来到我面前说“你好,我叫白洛笙,你叫什么”?
我叫周嘉懿。
她们的宿命似乎从这一刻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