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白凤鸾慢慢地睁开眼。她看见了李溪言,李溪言见她醒了,将手抽了回来,将屏风阁段的几个人唤了进来。夫人也赶了过来。夫人首当其冲,“娘的凰儿,让娘亲看看,怎么会骤然晕倒呢了?是不是中暑了?”自夫人名苏止月,苏家的掌上明珠,很是受宠。白夜舞也同刘香一起来“关心”一下……“云凰谢姨娘和庶妹好意,但云凰不喜人多,还请回吧。”云凰见她们母女二人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好不精彩。“你们的地狱已经打开了。”她暗自说道,眼底,一片杀意伺起。她梦见的,可能是前世发生的,若前世无记忆便是有人作崇。可为什么偏偏洗掉了她关于李溪言的记忆,莫非是不想让自己爱他?
白灼没开口,刘香见白灼不帮,便带着白夜舞负气离开。“娘!你看她的器张样!”刘香轻拍了下她的背,“她得意不了多久了。”“娘的意思是已经有计了?”白夜舞咧嘴笑,刘香点了点头。“五殿下是我的了。”白夜舞暗白庆幸。
内阁。
“娘,云凰无得。”她笑得灿烂,青鹤凑到李溪言一侧说:“她为什么会记起你啊?“李溪言又是冷冷地一瞥,青鹤似乎懂了。
“阿凰,担心死本王了。”李至言凑上前说。“邵王是怕云凰死了无人帮之争皇位吧。”哗——一语道破,丝毫弱面不留,这就是自信飞扬的白府嫡女——白凤鸾!李至言双目一紧,皱头稍皱,却是在瞬时之间。“阿凰太会开玩笑了,本王可是你未来的夫君。你对本王有情,本王当然担心。”这话像是在对李溪言说“她是我未来王妃,钟情于我”。云凰只是笑笑,上辈子毁于他手,她怎可能对他有情了,只有仇和无限的恨!
“爹,您且先陪两位王爷和这位公子,待女儿梳妆。”白杓点点头,留了苏止月同春雨秋实。春雨秋实为白凤鸾梳妆着,苏止月问:“凰儿,刚才望着二殿的眼里全是恨意,为何?”苏止月问出此话并非奇怪,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女儿纵使千万人追求,也只与邵王有一点意,目中虽不是情,却从未有过待别人一般地冰。
“娘,您就当作女儿上辈子与他有仇今世来报吧。”至于过多,她不想再说。
白凤鸾似乎喜欢淡色衣裳,却不失典雅,似万千争艳的荷花中的一朵芙蓉,娴静又美好。这一衣摆,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身线,让人移不开眼。
“邵王殿下,若云凰让邵王殿下误会了,云凰知罪。但云凰钟情于殿下,实属笑话。”她丝毫不避悔,李溪言有一瞬时的笑,此女子,非平凡女子,单讲骨气,敢与邵王横的,没几个。
“阿凰,是为了五皇弟?”白灼给白凤鸾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但云凰偏要说:“‘两情相悦实属难,一见钟情会不安’,此诗邵王殿下应该吟诵过,不错,云凰便是一见钟情于昭王。有爹爹娘亲在此作证,我白凤鸾此生,非昭王不嫁,相信爹爹不会强云凰所难。”
轰——一记晴天霹雳,所有人都选择沉默来消化。“流竹,你……”青鹤还没说完,感觉到身边一阵剧寒,他知道此处不当讲,只好闭嘴了。
李溪言身体微微一僵,冷着脸说:“本王怕是会负了白姑娘。白大人,本王已将父皇口谕带到,先行一步了。”他走了,李至言也负气离开了。
“凰儿啊,你就算不想嫁与邵王,也不必故意拿昭王得罪他才是,毕竟你未来的夫君由皇上定夺。”白灼叹气道。“爹爹,云凰从未过玩笑话,云凰对昭王殿下是真心的。并且……”她勾起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女儿要助昭王登上皇位。”
此时,李溪言已经回到昭王府,心中涌起久违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