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初见蚩尤
乔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缓缓道:“第一、你的真正名字是什么。第二、殇月到底是谁。第三——”
“你们来王城有什么目的。如果你们想对宇不利的话,身为他的妻子,本宫可不会轻饶你们哦。”她带着危险的笑轻声道。
古月扯不能说话她也不会说。稍长的指甲已经被她攥紧了肉里,她忍着那股剧痛没有说话,她不会回答她,她不会背叛罂粟!绝对不会!
“嗯哼……不说吗?”乔挂起了可爱的笑容,金黄色的眼影却给她增添了丝丝妩媚,“没关系,本宫还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她站起来金黄的睡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只见她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根鞭子,那鞭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妖异的光芒。
她对自己身后的侍卫道:“把门打开。”
“是。”侍卫上前打开了铁门。
乔点点头,“全部都下去,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恭恭敬敬鞠躬后众侍卫都退了下去。
乔见众侍卫完全走出门后才转过头来,“别人都说我是S.他们错了,其实——本宫是超S哦。”
她笑了,带着轻蔑与嘲讽。
居高临下的看着胡扯,手中皮鞭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古月扯不堪一击的背脊上!
“啊——”古月扯忍受不了那痛叫出了声。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为什么!罂粟!救她!好……好痛苦!
古月扯她只是一个即将上高三的高中女生而已。
她如何能承受得了乔那几乎用尽全力挥动的鞭子呢?
乔见她惨叫更是有些兴奋的挑挑眉,继而又是一鞭!
“嗖——”鞭子划破空气重重的打在古月扯的脸上!
那还算可爱的脸蛋上是一道深深的鞭痕。
那伤痕中慢慢渗出血来弄脏了她的整张脸,那血遍布她的全身,红得惊心动魄。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的流着眼泪。
她没有罂粟那样强悍的力量没有乔那么高贵的地位没有害拉We那种强大的后台。
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但死亡的过程,太过痛苦——乔挥了第二鞭后便没有再打,而是饶有兴趣的用脚把古月扯踢得转了一个身。
“说,你在人间叫什么名字、殇月是谁、你们的目的。”
“古……”古月扯扯扯嘴却无力再说出下一个人。
“古什么?”乔微微弯下身。
“月……古……月…”古月扯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迟迟没有把“扯”说出来。
她的内心在做着斗争。
刚开始的坚定已经随着死亡的逼近缓缓消退。
她……她想活下去。
既然罂粟救不了自己……
那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我……我叫……”
“好!解散!”伪馨对训练的众人喊道。
“教官幸苦了!”众人齐声答道。
“教官。”艾格拉冷这张脸道,“殇月她从训练开始就不见了,不去追吗。”
伪馨冷笑似的勾勾唇,“不,让她去。我倒要看看她能救那古月到什么地步。”
“我叫……古……古月……”
一道刺耳的竖琴声从外面传来,乔皱眉,用双手捂住耳朵。
而古月扯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捂住耳朵的乔。
一道艳红的身影破窗而入。
她扎着两个血红色的马尾辫,双手抱着竖琴,面无表情的看着乔。
“王后,好久不见。”她淡淡开口。
“你……你是罂粟?”乔松开手。
“正是。”
“这女人跟你什么关系?”乔带着饶有兴趣的笑容踢了踢古月扯。
古月扯则是心里暗道:她只猜出了殇月身份不一般,而没有猜出殇月就是罂粟?
“她是我的……朋友。”罂粟想起了古月扯常跟她提起的这个词。
“朋友?哈哈!罂粟啊罂粟,你也会开玩笑了啊。”乔嘲讽的笑容让罂粟觉得很刺眼。
她没有半分感情的血眸里透露的是对古月扯淡淡的关心,“交人。”
“如果本宫不交呢?”
待她话音刚落,罂粟的殇月已向她重重砍去!
罂粟的速度太快,乔就算功力再强,也无法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她抓起一旁的古月扯就挡在了身前。
罂粟眉头轻皱,右手一挥,殇月立刻转了个弯,“你还是这么卑鄙。”
说完,殇月又一个疾速朝乔的后背刺去!
乔还没反应过来殇月早已刺进背脊。
罂粟见乔要去拔刀,顿时右手与左手交叉,交叉的中心对准着乔,“血精灵。”
“嘶嘶嘶嘶嘶嘶嘶——”顿时周围闪烁出无数的红色光点,它们几乎是一瞬间就全部围绕住了乔,形成了一张巨大又锋利的网。
乔感觉全身刺痛并且灵力慢慢的开始流逝。
“罂粟……你什么时候这么强了……”她倒在地上费力的看着面前默默站着的少女。
罂粟听闻轻轻抿唇,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我一直都是如此,只是这次我有要保护的东西。”
古月扯惊讶,自己居然是罂粟要保护的人……
“一个人类?”乔的嘴角仍是带着丝丝嘲讽。
“一个人类。”罂粟把古月扯扶起来。
“你变了。”乔闭上眼。
“西凌宇也变了。”罂粟淡淡的回答她,“我不想杀你,你最好别找她麻烦。”
“她只要不对宇不利,本宫也不想刁难她。”乔虽已被罂粟拿捏到了死穴,却仍是一如既往的骄傲。这也是罂粟十分欣赏她的地方。
“那自然是好的。”罂粟把她扶正,闪出了窗外。
罂粟临走前带着一种淡淡的哀伤道:“替我好好照顾他。”
乔看向窗外,金色的双眼带着一丝复杂的感情,随后她轻轻点头。
“罂粟……”古月扯看着扶着自己飞在空中的罂粟。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丝毫未变。
血红的双马尾、帅气的斜刘海还有那双时不时会透露出淡淡哀伤的红瞳。
“罂粟,谢谢你。”古月扯笑。她的伤已经在罂粟的治疗下不痛不痒了。
“你不用道歉。”罂粟看也没看她,“我们不是……你说的朋友吗。”
罂粟……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罂粟,居然真的把自己当朋友!
古月扯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底有一丝喜悦慢慢扩散开来……
“罂粟。”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声差了进来。
罂粟闻言看向那个地方。
果然只见一身月牙色长袍的季越正负手站在恶魔军团图书馆的上方。
罂粟扶着古月扯飞过去,站到他面前,“难得来一次恶魔军团,有什么情况吗?”
“自然是有情况才来的,顺便帮你看看你身上那股因天煞而起的痛苦。”他说得到轻松,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古月扯。
“前几天倒是发作过一次……”罂粟一五一十的交代。古月扯虽疑惑不过也没插话。
“随我过来。”他先是皱皱眉,然后转身进去了图书馆。
罂粟拉起古月扯跟了上去。
季越进到图书馆后,停在了右下角的第二个书架上。
“魔熏儿和害拉We都知道冰花还没有死。不过害拉We当初放过冰花必有目的。”季越伸手去拿最顶端的一本书。
“冰花就是妄却。但是,她什么也记不得了。”罂粟道。
“正是如此,才会怀疑是有人给她下了药。”季越拿下了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不过那个人不会是你主人。”
“也就是说除了主人以外,还有人接触过冰花?”罂粟皱眉。是魔熏儿吗?
季越没有回答她,而是把手上那厚厚的书递给罂粟。
罂粟接过,季越指了指上面的一行字。
“渡愿河的水加上血族高贵的血统即可配制出忘尘香。此香无色无味吸入人会忘记痛苦的记忆。只对法力高强的地狱生物有效。”
等等……忘尘香……
“难道说,我那次莫名其妙的失忆也是因为西凌宇在那个房间里放置了忘尘香的原因?”罂粟惊讶出声。
“还有这回事?”季越皱眉。
罂粟合上书,“嗯。冰花这次莫名其妙的失忆也是因为忘尘香,而这个图书馆所属人就是西凌宇。”
“也就是说……”季越开口。
“西凌宇。”罂粟坚定的开口,“一定是他。”
“西凌宇想利用冰花,毕竟冰花冰冻过整个地狱的人。”季越淡淡道。
“看来也只有乔看出蹊跷,我暂时还可以安稳一段时间了。”罂粟缓缓的翻了一页书。
季越看了看罂粟,“乔可没那么好骗,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她一定会在你是殇月时试探。”
“试探又怎么样?”罂粟毫不在意,“我就把她的怀疑全部否定。”
“乔下手可是最狠毒的,你确定还能站起来吗?”季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个你放心。”她挑挑眉,“另外你帮我多注意魔熏儿的动态,她的目的也是冰花。”
“她可是你主人的姐姐。”季越提醒。
“呵呵……”罂粟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季越有些愣了。
笑够了,罂粟才开口道:“主人可是不是那种顾忌别人的人,他是那种只要有利益,就可以杀光所有人,完全疯癫还喜欢装酷的那种讨人厌的类型。”
季越听闻先是一愣,然后道:“合格的女仆可不会说这种话。”
“真抱歉,我不是合格的女仆。我只是女仆罢了。”罂粟合上书。
“那就希望你永远只是女仆而已好了。”季越话里的深意让罂粟不禁皱眉。
“好了,来看看你体内的天煞吧。”
罂粟抬手,扇着冰蓝色妖异光芒的天煞出现在她手里。
在这宽大却黑暗的图书馆里极为耀眼。
“没记错的话,天煞已经没这么亮吧?”季越抬头,“你说说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里事……”罂粟想了想,“不分时间那阵剧痛比之前越来越严重,而且我的力量比之前强了很多,强得无原因。”
“总之先压制压制它的锐气。”季越说着抚上了天煞,他的脸色差了几分,手却没有离开。
过了一会,天煞的光芒果然弱了不少。罂粟收回体内,道:“三界聚会来的几位王还没走吧?”
“嗯。三界聚会过后王都会在地狱逗留几天。”
“那就好。”罂粟不知想起了什么。
“你放心好了。乔的弱点我会帮你查到的,你只需协助我即可。”罂粟摆摆手,“我走了。”说罢,还没等他回答,拉起古月扯的手便飞了出去。
古月扯一直都在静静的听他们说话,看来情况不太妙啊。
“罂粟。”她抬眸。
“嗯。”
“我知道我很没用而且还扯你后腿,所以让我帮你的忙吧!我想变强。”古月扯看着她。
罂粟皱眉,“你明白人类学习地狱的法术是多么艰难吗?”
“我明白,但是如果我不变强迟早会死。我想回家,回去人界。”古月扯依旧很坚定。
“那以后就跟我学吧。”罂粟勾唇。
“嗯!”古月扯笑。
两人牵着的手有紧了紧。
话说上回,罂粟擅自离开恶魔军团的训练堡,她与胡扯回到堡后,伪馨不在,其余一竿子人仿佛都在等待自己的到来。
最后才知道伪馨临走时这么说:“殇月旷课要给予惩罚,跟我们的NO.1打一场战斗,无论最后输赢都算赎罪了。”
在其他人来看,伪馨教官就是让罂粟挨一顿揍就好了。
而在罂粟眼中,却是伪馨的警告。
用第一名来警告她,她只是个第四而已。
“我们开始吧。”文伽凛站在台上,带着阴森的笑看着罂粟。
罂粟也带着淡淡笑,“是。”说罢,已跃上了擂台。
胡扯在一旁十分放心,毕竟恶魔军团训练堡里的小小第一怎么能赢得了神帝的女王殿下呢?
文伽凛把一把刀丢给罂粟。
罂粟轻松接过。
两人摆好架势,一瞬间两道身影已经纠缠在一起。
两人拆了几十招,罂粟刀锋忽然一转,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快,大刀发出呼呼的声音,忽然她抓住一个破绽,将刀一竖,胳膊一展,那把刀直直刺了过来!文伽凛急转身体,滴溜溜转了好几个圈子,腰上一痛,还是被擦伤了。他眼神一暗,抬剑将大刀格开,手腕忽地一抖,快若寒光地一剑!直点她握刀的手腕!
罂粟忽地将大刀向上一抛,青色的大刀,如同蛟龙一般飞向空中,她身体一纵,生生翻了好几个跟头,腰肢柔软得不可思议,猛然向后倾倒下去,那一剑擦着她的鼻尖刺了出去,她手指一张,抓住落下的大刀,挡住转刺为劈的剑,只听“喀喀”几声,火花直蹦,她腰身一扭,从地上窜了起来,那把刀是如此粗犷冷酷,可是握在她手里却如同美人的眉一般婉约。
罂粟容貌虽然平淡,可是不知怎么的,战斗的时候居然无比柔媚,每一个动作都柔软到不可思议,仿佛砍,劈,刺的动作不是用来杀人,而是舞蹈一般。刀尖的寒光被墙壁上的镜子一映,发出一片闪光。
文伽凛陡然醒觉,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这时他手中血刀已被罂粟的双脚给压制,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更不用说变招回刀,向后挡架。罂粟在他的刀尖上微微一转,手中大刀已架在他脖子上,轻轻一笑,露出了可爱至极的小虎牙。
“你太弱了。”四个轻飘飘的字从她嘴里冒出。
她说完,便向后一跃。对台下的众人道:“这下,第一是我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