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封村,柳清新第一个站了起来,将身子探出了车窗,看了看前面的情况,陈南也极力的想要看看,但是因为有轮椅的限制,陈南试了好几次,也没看出点什么来。
等到柳清新将身子收回来,有点为难的看着陈南说道:我们下去吧,先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至于其他人员,就在这里等着。
陈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当然柳月肯定也是得跟着一起去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封村,但是一些偏远的农村,在每年特定的日子,也会安排一些属于他们自己的节日或者仪式,不想被外界人所打扰,也许会封村也说不定。
向司机问好了路,然后就在柳清新的帮助下,顺着小路,一直向前走进了村子。
村口的路还算是平坦一些,但是越往里走,路就越变得有些泥泞不堪,而且道路的右侧,还有一条很深的排水沟,此时已经干枯了很久,如果没猜错的话,里面的村子应该是靠山而建,这条水沟,就是为了疏排山上下来的雨水用的。
但是如果说是用来排水的话,这条水沟直插村里,但是每隔个三五百米,就有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里长满了杂草,这条水沟将这些深坑一一串了起来。
看着这些奇怪的深坑,陈南不免陷入了沉思,但是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有点好奇罢了。
由于小路难走,陈南他们一连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可以看见一个古老的村口,出现在了前方大约三百多米的位置。
等走到村口,一扇古香古色的木质大门,出现在了陈南的眼前,两边的支柱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陈南凑上去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都是些古老的文字,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画,早就已经被风化了,这也就说明这个村子,年代应该很久了。
就在三人刚准备进村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慌忙的跑到了陈南的面前,用力的挥着手,脸上也表现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嘴里也发出着呜呜的声音,看样子是个哑巴,通过他的手势,陈南猜测着,他的意思应该是不让他们进去,好像说有危险。
僵持着能有十多分钟,一个苍老的声音再次从不远处传了出来。
憨子,回去照看你母亲吧,这里我来处理。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老人佝偻着身子,拄着一根用粗树枝制成的拐杖,正慢慢的朝着陈南他们走了过来,而哑巴也在听了他的话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原地。
当老人走到陈南面前,陈南打量了一下,老人精神状态看上去很好,除了因为年纪的原因导致有些驼背,腿脚不大方便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非要说有一点不一样的,那就是老人的皮肤,比其他同龄老人,可能更加温润一点罢了,当然这也不难理解,常年跟草药打交道的人,多多少少在养生方面也颇有些造诣。
老人开口说道:各位,我是本村的村长,不知道各位这次来我们村,是有什么事情么?
陈南也将王程买药还有关于那两株悬崖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村长,陈南并不想隐瞒什么,毕竟村民不像城里人那么多勾心斗角,真诚一点反而可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料村长听完,居然脸色一变,皱着眉头看着陈楠,说了一句:买药的话,过段再来吧,我们村里最近有些事情,你们回去等我们通知吧。
被老人这么一拒绝,陈南顿时心中一紧,按理说这种依靠着出售草药为生的村子,有大户来收药,特别是王程这种已经跟他们合作十几年的大买主,他们理应热情迎接才对,怎么这个村长这时候还会不让他们进村,而且什么事情,会比让村民们赚钱更重要。
在陈南各种追问下,村长才终于将实情勉强的告诉了陈南。
原来并不是不让他们进村子,而是村子最近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靠近山根处的十几户人家,接二连三的出现了一种怪病,而且也请了许多医生来看,但是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也不算个小村了,大约有四百多户人家,现在因为这个病,现在也就剩了不到三百户了,现在每天去世的人数还在急剧攀升,所以为了陈南他们的安全考虑,所以村长才不让他们进村。
不过村长倒是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陈南,说村里最近来了个大神做法,声称能治这种病,所以村里这几天正在准备着施法所用的一些台子跟贡品什么的,就请陈南收药的话,最好是过段时间再来。
陈南压根就不相信什么大神施法治病这种荒唐事,大多数都是些装神弄鬼的人,趁乱发财罢了,但是没办法,像这种远居深山的小村子,信息不怎么发达,很容易就会把他们的话当真。
听村长告诉自己的这些情况,陈南不免开始担心起来,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不远处的一个民房内传了出来,村长也被吓了一跳,不再理会陈南,慌忙的迈着步子朝着那处民房走了过去。
陈南这时候对着身后的柳清新使了个眼色,让她跟着一起过去。
等走到这处民房门口的时候,陈南的确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个中年妇女,正躺在自家的院子里打着滚,表情极为痛苦,双手在自己的脖子处用力的撕扯着,脖子已经被她自己给抓的血肉模糊,嗓子里一直在喊着一个字“痒”
见事不好,陈南急忙跑了过去,也顾不得柳清新还有村长等人的阻拦,直接就扑到了妇人的身边。
其他的几个村民也闻声赶了过来,可是大家都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观望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陈南这时候吼了一声,过来两个人帮忙,快点。
但是喊归喊,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动弹的,更有甚者扭头就跑。
柳清新急忙跑到陈南身边,将他扶稳,然后用力的将妇人的身体给稳住,但是奈何人在最后挣扎的那一瞬间,力气大到几乎无法想象,所以单靠着柳清新一个人,根本就压不住她。
眼看着妇人脖子处的伤口被他给越抓越深,鲜血已经染红了地下的小片泥土,柳月也没有之前小女孩的样子,急忙跑到柳清新的旁边,帮着柳清新一起用力,终于才勉强的控制住了这个女人。
拿根绳子过来,快。
陈南大声的喊了一句,同时自己之前所炼制的一些用来防身的药丸,急忙给她嘴里塞了一颗。
村长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一米多长的草绳,远远的扔给了陈南。
拿起草绳,陈南吩咐着柳清新,将女人的手反过来捆上,防止她继续的伤害自己,等到一切都弄好之后,陈南冲着柳清新点了一下头说道:你们到门口处等我把,我先看看到底是什么病。
柳清新也不多说,当即领着柳月,退回到了门口处,不过因为柳清新身上沾染上了病人的血迹,所以大部分村民都离他们姊妹俩远远的,只有之前的那个哑巴,并没有躲她,反而是站在了柳清新的面前,一脸坚定的看着陈南,同时还转头,冲着柳清新憨憨的笑了一下,同时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了一个保护的姿势。
院子内,女人的手虽然被限制住了,但是整个身体依旧在地上不短的扭动着,她越是挣扎,脖子处的鲜血冒的就越多,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陈南别说查病情了,就连靠近都不行。
门口的哑巴这时候对着柳清新做了个安慰的手势,然后急忙钻进了院子,来到陈南身边,先是一笑,然后双手用力的将女人的身体按住,绑着她双手的绳子也被她给挣脱开了,一把抓到了哑巴的胳膊上,哑巴嘴里“呜呀”一声,但是手上的力气却依旧没有减小。
瞅准时机,陈南掏出银针,飞快的在女人的头顶处的脑户穴扎了一根银针,顿时剧烈挣扎的身体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哑巴也长舒了一口气,将女人已经陷进自己肉里的指甲拔出来,担心的看着陈南,又指了指一动不动女人,脸上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陈南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担心,退到门外去。
检查了一下女人脖子处的伤口,原本紧张的陈南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伤及主要的血管与经脉,有的只些皮外伤。
将手搭在她的脉搏处,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脉搏异常的有力,甚至于比一些男人的脉搏都强,还有更让陈南疑惑的是在她的经脉各处,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节点,每个节点相互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每个节点与节点之间,都有着各自的想法,并不是一条经脉到底,这应该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行为会疯狂了的原因,因为大脑一时间处理不了这么多信号,所以肢体上就表现出了混乱。
随着陈南探测的深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由心底油然而生,灵气也随着陈南的动作慢慢的将眼前的女人包裹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