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君在宫道上和天紫阳行礼告退,走向长信宫的时候不经意的一回头,看见她那所谓的姐姐正向藏书阁跑去,而她的父皇满脸慈爱的看着她姐姐远去的方向,这种表情她不是没见过,她经常在她父皇的脸上看到,而且对她一人才会有这种表情。如今,另一个人也可以得到这种表情了!她自嘲的笑笑,返身回自己的长信宫。
长乐宫长信宫,只是一字的差别,可中间的那些弯弯道道,天澜君清楚,紫阳帝清楚,皇后清楚,就连那些听到这旨意的大臣也清楚,唯一不清楚的,怕也就天澜漪了吧,其他人,也不过揣着明白当糊涂!
天澜君站在长信宫门口,看着那块匾,无意识的开口:“嬷嬷,听说父皇专门为安平公主写了一块匾,长乐无忧!”
福嬷嬷站在天澜君一步远的身后,思忖着开口道:“殿下,夜深了凉气重,冻坏了身子可不值得,听老奴的话,进去吧!”回避了天澜君刚才那个不算问题的问题。听了这话,天澜君反倒苦涩地一笑,拉了拉肩上的披风,轻声道:“今晚这么冷,可她没拿披风,嬷嬷没看到吗?父皇也看到了。可父皇一点表示也没有,为什么?”福嬷嬷自是知道天澜君说的“她”是谁,可这个问题却不好回答,也只能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殿下,这圣意难测呀!”“圣意难测?还真是!”天澜君冷笑了一下,抬步走进长信宫。
这圣意难测,到底对谁难测,谁知道呢!当年的事他们以为她不知道,她就真的不知道了吗!
这位安平公主,她是该去会会了。
此时,已是戌时。天澜漪刚刚到达藏书阁。
“娘娘,她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一个声音恭敬地开口。莘叶身姿笔挺的跪坐在一边,素手执着一杯茶,听了这话没什么表情,慢慢的喝了一口咽下,有慢条斯理的开口:“这一个月别过来了。”
“诺!”那人恭敬地退下,转身出了椒房殿,身影融入夜色中。
莘叶走到窗边,推开窗,面上浮出一丝笑容。余音袅袅,散在夜色朦胧当中……
“姐姐,我才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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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大家都出奇的好眠,睡的很香,这是为什么?大概,要过年了吧……
天还未亮,长乐宫就人进人出好不热闹,天澜漪前一天睡多了,有些睡不着,听着门外的动静不免好奇,她记得初心告诉她她父皇下旨长乐宫不准闲杂人等随意出入的!现在这是为什么?
在床上翻来翻去了一会儿决定起来看看,伸手撩开纱帐,带起了一连串的叮咚声。没过一会儿,初晓应声而入,她同初心一样,是长乐宫的两个大宫女之一。初晓主管长乐宫的大小事,初心则是天澜漪的贴身侍婢。当然,天澜漪并不知道,两个贴身侍婢的规格,已是越距了。
初晓看着挺年轻,天澜漪还想着昨天见到她的场景,心里正犯嘀咕,初晓却已落落大方的朝她行礼,走过来伺候她起床,完全没有昨天的羞涩。天澜漪也懒得奇怪下去,皇宫嘛,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会发生,这一点天澜漪想的还是很透彻的。
“外面怎么了?”天澜漪漱了个口,外面的动静还没停。初晓递了打湿的毛巾给天澜漪擦脸,开口道:“是尚衣局的人和内务府。尚衣局的来送殿下的衣物,内务府送宫人过来。”“哦!下次洗脸我自己来就好了。!”初晓也没问为什么,收回了手安静的站着。
“殿下醒了!那奴婢让人把衣服送进来!”初心撩起寝殿门口的帐子,看见天澜漪已经起了,便含笑下去唤人。
这一次,天澜漪是穿了内衣的,虽然这肚兜穿着怪怪的,但总比没有好。坐在床边等着初心来,天澜漪目光无聊的四处打转,落到了挂在一旁架子上的一条披风上。
“公主殿下,我的披风可以还我了吗?”
想到这句话,天澜漪情不自禁的扑哧笑了出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正走着神,初心已带了一堆人进来。天澜漪有些奇怪,这么多人,是要干嘛?看着她们手上的木盘,天澜漪有些无语,原来,都是送衣服来的啊……
其实人也不多,十二个左右,手上拿着各式的衣服。初心走到她身边轻声道:“这是陛下特地吩咐的冬季衣物,奴婢先让她们放好?”天澜漪点了点头,看着那一套套衣服,天澜漪有点同情尚衣局的人,这得熬了两个通宵吧……
“殿下,内务府的人你要过一下眼吗?”
天澜漪点点头。很快,初心便带着四个人进来了,两男两女,女的约摸在十三四岁左右,男的在十五岁左右。天澜漪已经梳妆打扮完毕,女的进了寝殿,男的为了避嫌留在纱帐外。
那两个女的见了天澜漪立即行礼,声音颤颤的。天澜漪急忙让她们起身,她还真不习惯这动不动就行礼的古代!
“殿下赐个名吧!”初心在一旁含笑道。赐名?天澜漪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电视里演的还真是真的啊!
“咳…”天澜漪故意咳了一声,端了端架子,故作老成的开口:“你就叫听落,那你……叫秋落吧!”
这名字也不是一下子就想出来的,是她在现代无聊的时候翻书翻出来的。那两人齐齐谢恩后便由初晓带下去了,天澜漪想了想,让初心也下去了,顺便让她准备早饭!
寝殿里只剩天澜漪一人,坐在床上想,是时候,有个心腹!那个听落,就是她了吧……
至于初心和初晓,天澜漪笑了笑,作为穿越女主,这点心眼都没有,可能吗?目前她不知道这两人是哪派的,因为她连皇宫里有哪两派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这两人似乎挺不对盘的……天澜漪倒在床上,初晓刚刚弄好的床又被弄得一塌糊涂。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要弄明白的事还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