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转变的太快,让在座的嘉宾表情都来不及转换,更是惊吓一波又一波。这是内心的八卦无人讨论也是满脸的郁闷,无奈皇帝还高坐在前更是不能懈怠,人人都坐如针毡,怎么坐怎么别扭。
“今日喜事虽不如人意,可也是喜事一场。各位爱卿不必拘礼。我先干为敬”皇帝起身举杯,抬头饮尽。
“起驾!”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过往香锦绣旁时,皇帝对视微笑了一下便匆匆离去。众人跪首看着皇上离去。这才缓和紧张又尴尬的场面,来参宴的人才纷纷热络起来,毕竟比起刚才,此刻才是最让人舒坦的。
此时的香盈袖被狠狠的摔进了房间,她的相公连门也没进便咻的一下没人影了,对,是咻的一下,连衣袖都不带挥的。香盈袖在震惊中反映不过。此时冬临和秋雨才急急走到,紧张的扶起香盈袖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问题后这才拉着香盈袖回里屋。
“看见没,看见没,刚才,就刚才咻的就不见了。”虽然以前电视里的武侠也类似这样,可她总觉得被夸张,很不屑,现在亲自看到,不免还是很稀奇。
“这有什么,毕竟咱们御王爷是南镜第一高手,也是三朝六国中高手中的佼佼者”秋雨一脸自豪的说着。
“什么咱们?你可以说你的,可别带上我。”香盈袖不悦倒。
“还有我!”冬临打趣的加了一句。
秋雨气恼的跺了下脚,知道被这两人调侃了。
香盈袖任由冬临为自己重新整理好喜服。又看了眼一副少女春心荡漾又被看穿气恼不已的秋雨,不免好笑。
坐在床榻之边,红!能入幕眼帘的除了红别无它色,这一天下来的红,看的眼睛都发疼。揉揉发疼的额角。转而肚子传来的空荡感,越发清醒的意识到了饥饿。
起身走到桌前抓起酥饼就一口,还没感受到香甜就被秋雨给挡住了手腕“小姐,没有过交杯酒是不能吃东西,一定要等到王爷回来。”
香盈袖皱着眉头拍开了拦截自己的那只小手“就这样,等不到交杯酒我就饿死了。命比较重要。”说罢一口一个酥饼已下肚。自动闭频了秋雨唠叨。冬临无奈的摇摇头,嘴边洋溢着却是暖暖的笑。自从小姐像常人般后一切都变的与以往不一样了,夫人若是在,怕是也欣慰了,想起夫人眼眶又是一热。匆匆低头为香盈袖打理着。
月已高挂,烛火稀稀,光照莹莹,喜台上的喜烛,原本的喜字早已化成了一滩稀软的残渣。秋雨欲言又止,小脸满是愤怒。她懊恼自己期望着王爷能好好待小姐。冬临推门而入端来三碗热腾腾的面。惊的秋雨失落的心情一喜接而一跌算是彻底死了心。
“小姐,王爷怕是不来了,你就歇着吧”得不到回应的秋雨气恼的往内室走去却见香盈袖歪在床边早已沉沉入睡。一阵香气腾腾将睡梦中的香盈袖唤醒。进来的冬临好笑的给秋雨使了眼色,让她出去吃面,想要去唤着香盈袖,却见香盈袖早就随着秋雨狂奔到桌前哗哗的吃起面来。
“小姐,你就慢点吃啊。这会儿,我倒是怀念起那个美到无芳物的又听话的小姐来了。”不禁伤神的又看了眼香盈袖的脸,秋雨懊恼的又多扒了口面。
香盈袖不在意的多吃了几口面,看着这样的小姐面的吃不出味道来了。秋雨干脆不吃了。
冬临默默的吃着面,看着香盈袖将秋雨放下的面直接倒进自己的碗里,气的秋雨哇哇,抱着空碗眼巴巴的看着,又不争气的觉得面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憋屈的小嘴想要念叨被香盈袖用没吃完的酥饼塞了个满。总比什么都没的吃的好,想着干脆将余下的酥饼全都揽进怀里,香盈袖轻笑着抓紧吃。
面足肚饱后香盈袖两腿一蹬两臂一摊直挺挺的躺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望着这样的坐姿,秋雨内心又是一阵嚎啕。冬临只觉有趣及了。
“冬临就是有办法,”香盈袖拍拍肚子感恩冬临带来的救命夜宵。
“也算不得什么,御王府除了主家的王爷,府里的下人们还是很守礼客,多是和善之人,讨教几句便就有这些吃的了。”
“也是,有那么个主子,手底下的人不听话也不行。你们早点休息吧,都那么晚了。”看着秋雨哈欠一个连一个,纵使她再想有人伴着也是于心不忍了。秋雨默默的止住了哈欠。冬临好笑的摸摸秋雨的脑袋“去吧,我马上就来。”秋雨这才乐乐的出去了。
“小姐,你已经如常人般,今天礼堂之上这般疯疯癫癫又是为何。”冬临还是想不透。
“不这样,难道就看着别人给我难堪,还不许我给别人添麻烦?”香盈袖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是她真的在意即将成为她伴侣的人怎么想,当她看见那双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看法的眼睛时她慌了,她捉不到任何的情绪。这个人太可怕了。那一刻她后悔过自己的冲动,可她向来也不是默默受着的脾气,她可记仇了,都说有缺陷的人敏感又小心眼,她就是,若是都这么受着会积压成变态的,不如好好发泄狠狠反击,这样自己心里舒坦了,别人下次找你麻烦都要好好想想了。
冬临叹息一声算是默认,为香盈袖铺好床榻,为香盈袖拆卸下头上的各中头钗流苏。一头黑发倾洒而下,为她扎了个简单又不挡视线的发型,接而为她轻褪下一生的大红喜装。
“怕是王爷是不会来了,小姐你就快快歇息吧。”
“嗯”
听到了冬临回来重新点起了喜烛后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轻声离去。
高月已向下偏去。整个王府的喜庆与无处不在的安静显的格格不入。
桌前放置的酒壶里酒似呼唤着香盈袖般。本来快躺下的香盈袖来到桌前掀开壶口放在鼻尖,轻动鼻翼。没喝就有一股畅快。肚子的似有酒虫在催促。香盈袖直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
“好酒!”忍不住的感叹出声。要是再来点小菜就更是畅快。有花生啊。
香盈袖喜滋滋的揽过花生,就这样独自一人畅饮起来,完全忽略今天是自己的婚礼,或许对她来说这也算不上婚礼吧,毕竟没有两情相悦的结合,比起丧事来只是换了个颜色而已。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着宽慰自己却有点伤心。怎么说也是她第一次婚礼啊。
想来伤怀又猛的喝了一口,辛辣过喉一阵舒畅。香盈袖忘了不喝酒的人是喝不得酒的,却还当生前的自己那般酒量,这会眼神涣散开来,看了看还有半壶的酒纳闷起自己竟然这般喝不得酒了。想来估计是这身体适应不了,那怎么行,必须练回来。又灌了一口。
“不知疯癫的傻子喝醉了是何翻景象”一个好听又低沉的声音传进耳里却让心微微的动了一下。勉强让自己抬起头,眼睛对焦不上看什么都是重影模模糊糊的。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的家伙,看着模糊脸好像有点熟悉,努力眨巴着眼睛想要视线变清晰却徒劳无功。
“你才是疯癫的傻子,你全家都是疯癫的傻子。”香盈袖极为气恼,手里拨了颗花生丢嘴里却将壳丢朝前方丢去。
“偏了,太可惜了。”看着没有丢中目标,香盈袖极为懊恼又灌了一口酒。
对面的人轻声一笑。看着灌了那一口酒就倒趴在桌上的一动不动的人。
“来,干一杯”香盈袖一个猛的抬头,将酒壶递到了来人跟前,惊的想要挪动上前的脚却被生生的打断。
对面的人儿醉酒后的的脸染那半边干净无暇的脸上染上了嫣红。另一半红色的脸显格外的红,像及了夏日里的夏堇。一头黑发在后,整个脸庞干净的露在人前,眼神涣散却极为认真。
来人看的有点出神,轻启薄唇“我们是该干一杯”接过酒壶,将酒倒在了酒杯中。拿起两杯酒,递给香盈袖一杯。
香盈袖眯眼看了下酒杯不乐意了。
“这酒杯太小了,给我壶,我咽的唾沫都比这杯里的酒多。”
“好时节该慢慢赏,好酒就该慢慢品。来,试试!”香盈袖半信半疑的接过酒。
正要往嘴里送,一个黑色的手臂揽过眼前与自己交接起来。
“这怎么喝呀”香盈袖真是纳闷及了,这喝酒的姿势真别扭。
“浅尝一口便可。”低沉的声音伴着酒醉的状态将香盈袖熏的天地不知,竟按着他说得浅啄一口。没有了起初的辛辣,是甘甜,暖暖的。她竟然忘了该怎么喝酒。呵呵的傻笑起来。伸指轻戳对面人的脸“好酒。”努力的想要看清却像是镜面被雾气给模糊了般怎么看都看不清。
“我看不清你,我给你擦擦”伸出双手就往来人脸上胡乱擦。却被紧紧扣住了双手。
来人不怒不恼的低低的问着“为什么嫁给我!”
香盈袖虽看不清却极为认真注视着眼前的人“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娶我?我只想要个家而已”说完,身子一沉,稳稳的跌了那个宽厚的胸膛。百里君凌冷洌的脸庞多了一丝温度,连平日里冷面的淡然都少了几分却不自知。
此时的月儿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去般低垂至山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