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浮动,清风拂面而来。
陶夭夭正盯着烛火发呆,突然面前就多了一个白色身影,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突然响起的声音,突如其来的身影,吓了陶夭夭一跳。
“大仙,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呀。”陶夭夭惊魂未定,有些嗔怒地看着眼前冷俊的脸。
“大仙,果然比‘大凤’听着顺耳多了。”火神一脸认真地说道。
没想到还有人排挤自己的称呼,把陶夭夭逗笑了,“看来你还是很怀疑‘大凤’这个名字呀,那以后我都这么叫你。”陶夭夭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火神。
“你敢。”火神故作冷态,一脸危险地看着她。
“大凤,大凤……”夭夭一点都不害怕,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火神见这丫头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跑过去抓她。夭夭见势,立即跑着躲开,屋里时不时传出阵阵欢快地笑声。
最后夭夭败下阵来。火神一直手抓住她,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直在她腋窝处,腰上挠痒痒。
陶夭夭痒的哈哈笑,眼泪都快流出来,“大仙,大仙,不敢了。”
看见她连连求饶,火神才停下手,放过她,眼里满是得意,“本仙大人有大量,看再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那就先饶过你。”
一番打闹过后,屋里顿时安静下来了,两个躺在床上,火神把陶夭夭揽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处,闻她身上的味道,带着阵阵鲜花的香气,不断从鼻子处传来,让他很安心。
陶夭夭任由他抱着,享受此刻的静谧时光。
空气中想起一阵叹息声,打破了静谧。
“怎么了?”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关切地看着她。
陶夭夭觉得应该跟火神坦诚相待,便跟他道出了心中的郁结,她是先花神化身,她的真身也是先花神的一滴血泪,而她的元灵也是先花神的元灵。
火神听后有一丝诧异,元灵未变,只是真身改变了而已,那她也还是花神啊。怪不得这丫头可以种出百花,怪不她的血可以……
“我现在很乱,而且先花神是含恨而终的,我若是她的化身,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一切。”纠结得眉头都拧在一块了。她不想是什么花神的化身,只想做一个普通修仙之人。
火神沉着地看着她,“即便你是先花神,也算是转世为人了。过往的事既然都已不记得了,那又为何还要纠结其中。记住你叫陶夭夭,并不叫牡丹,追随自己的本心而活。”
陶夭夭心里一惊,混乱的心一下子变得清明,火神一句话点醒了她。她是陶夭夭,不是别人,她应该为自己而活,前程往事早已成为云烟,牡丹花神让百花仙子放下,或许她自己也早已放下了。我又为何要执意陷在其中呢?
“大仙,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陶夭夭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但是此刻火神的心里却依旧沉重,他们未来的路道阻切长,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那你要怎么谢我呢?”黑眸里似笑非笑地看着陶夭夭。
陶夭夭有些羞赧,羞红了脸,飞快地给火神一个吻。
火神不满足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揽住陶夭夭,给了她一个深深地吻。
夜渐渐深了,火神揽着夭夭在怀里,相拥而眠,直到天渐渐亮了,他又起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她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身边一空,心里有些失落。此后接连几天,一入夜,火神就会悄悄来到她的房中,拥着她入睡,直到天亮才离开。只要每天能与火神见面,陶夭夭心里就觉得甜滋滋。
阳光正好,暗香浮动。
陶夭夭坐在院子里绣花,这么多年来,她一心专研医术,对女工真的是一塌糊涂。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猜想应该是连翘,“连翘,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啊。”这几天她想着送点什么给火神,思来想去,决定送个手帕吧。但是她绣了半天都绣不好,所以今天她特意请连翘来教教她。
过了半天,也不见连翘过来找你,陶夭夭有些急不可耐地转过身,却看见眼前站着一个白色身影。“怎么是你?”陶夭夭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清秀脸庞。
“怎么?不想见到我。”清月一脸傲娇地看着陶夭夭。
废话,陶夭夭巴不得一辈子都不看见她,看见她准没好事,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道这家伙今天来卖的什么葫芦,心里不爽,脸上还是礼貌地挂着微笑,“怎么会?清月上仙,真是稀客啊。不知上仙这么大老远来花境,找我所谓何事啊?”
“我只是来看看你有不知廉耻。”清月斜眼晲视着她,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
看着她盛气凌人,口出狂言的样子,陶夭夭气不打一出来,“哦,清月要是知道廉耻,就不会不请自来。”她陶夭夭可不是任人揉捏的泥人,还跑上门欺负她,真是士可杀,不可辱。
“你……我懒得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清月蔑视地看着她。
“那就请上仙打来,打哪去。”她也不想在这给她费口舌,直接下了逐客令,转头淡定地继续秀她的花。
“哼。”清月脸气得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仙帝天后已经为我和凤染哥哥赐婚,你要还有点廉耻之心,就离他远点。”
听见清月说仙帝天后为她和火神赐婚,她心里一愣,悲痛如翻江倒海般向她袭来,但是脸上还是表现得很平静,冷淡地看着清月,“你有这功夫在我这里费嘴皮子,不如回去想想该怎样抓住男人的心。”
“狐媚妖精,不知廉耻。”说完清月转头恨恨地离开。
连翘从老远走过来,就看见一位白衣女子气势汹汹地从院子里出去,她急忙跑过来。
“夭夭,刚刚那女子是谁?看起来一点都不和善。”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一看那女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忍不住抱怨。
“只是不相干的人,不用管她。”陶夭夭感觉自己心疼得快喘不过起来,仙帝赐婚这么大的事情,他却瞒着她,她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想瞒着她到什么时候呢?
“夭夭,你怎么了?”连翘看见陶夭夭脸上不对,担心地问道。
陶夭夭摆摆手,努力挣扎着从凳子上站起来,却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她的世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夭夭,夭夭……”连翘立即扶住陶夭夭下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