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老者释放出的灵力威压已经到了三人的极限,但三人都各有自不服输。心里都有着一股子不甘人下的气性。
那魁梧男子名唤申武,夏途初登出云学府的时候与他还在一起小酌一杯。
倒是那黑子男子百里屠,独来独往,在众人眼前一出现,便觉得煞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的畏惧,手上怕是沾满了不少性命。
特别是那一柄长枪,通体血色。不知是鲜血染红的,还是本身如此。
夏途更愿意相信后者。
三人都会竭尽全力,虽说一起喝过酒,品过茶。但此刻,不容他们不用尽全力。
这是三人的默契,也是给彼此最大的尊重。
申武的横练肉身,百里屠的血煞气,夏途的神秘。三人相互欣赏又相互忌惮。
还有身负木剑的懒散少年,知晓许多奇人异士,见过人间疾苦,看尽世态炎凉。却最喜欢点评女子。一手咒法已经登堂入室,他说师傅告诉过他。
人生在世,如天地一蜉蝣。及时行乐,红尘走一遭。
看过隔壁村的翠花洗澡,被大黑狗追着跑。爬过悬崖只为一颗鸟蛋,被大鸟弄得满身狼狈。最后,被马匪屠村,是师傅救了他。
改名陆红尘,收他为弟子,穿他道法。才有了这安身立命的本事。
夏途收回心神,自己若不是有白泽姐,自己恐怕不能站到现在。尽管如此,自己的肉身没有申武强大,白泽姐的灵力只能让自己暂时提升到一重天后期。
现在的局面对自己很不利,申武的肉身恐怕已经能抗衡一重天大圆满的灵力。百里屠的血煞之气亦能和执事老者的灵力相抗衡。
虽不能压过,却让百里屠轻松依旧。
夏途身体颤抖,身处了丝丝鲜血。依然奋力抵抗威压,他可不想这么输给两人。
老者看到三人还能坚持,手掌向前一压,较刚才的灵力强度大了数倍。
夏途身子猛地一晃,眼看就要倒下。暗道不妙。
陆红尘撇了撇嘴,这灵力强度已经到了二重天的地步。看着申屠,也只有那个莽夫能抗住吧。
又看了下自己的小身板,自己还是留着身体去调戏师姐师妹吧。伤不起啊,伤不起。现在就要看看夏途和百里屠谁先倒下了。
不过,这夏途自己着实看不透。陆红尘眼神中有着大大的疑惑。
夏途眼看自己要步入陆红尘的道路,体内灵力疯狂凝聚。只能尝试一下了。
体内的灵力按照山海经的路径流动,夏途屏住心神,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灵力。生怕出错,自己今天捐献到这里。
最终一道玄奥的古印缓缓形成,夏途长呼一口气。
“山海印—镇岳”
这是山海七印中的第一印,可以镇压诸山,加持己身。看看是自己的镇岳印强,还是这接近二重天的灵力强。
“公子,这种办法只能你想出来。要是失败,你的灵力可会失控的呦”夏途脑海中白泽打笑道。
“白泽姐,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夏途心中苦笑道。
这体内运转的镇岳印虽说没有双手结印,威力下降了五成。却可以加持自己的肉身。
老者的灵力冲破夏途的防守,对着夏途席卷而来。夏途压下心里的恐惧感,自己还是没有完全克服这个世界的力量。
总会下意识的逃避,但现在不会了。
“轰”
夏途感觉自己自己的身体像是在烈火中焚烧,不仅灼烧着肉身,还有自己内心的恐惧。
此刻起,我夏途从此不会再畏惧和逃避。
镇岳印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抵挡住了大部分灵力,让夏途看起来云淡风轻。
陆红尘眼睛一眯,夏途这小子果然深藏不露,看样子,一样炼过肉身。
心中一想他们真的是正常人吗?闲的没事不去照顾照顾小娘子,非要这么折磨自己。非人哉!
只有夏途自己知道,自己看似没事人一样。可衣服下面的肉身早已遍体鳞伤,连镇岳印都控制不住伤势,自己还是太弱了。
白泽姐的灵力加上镇岳印,自己的肉身承受不住了。
这是百里屠嘴角流出丝丝鲜血,最后冷哼一声。盘坐在地下恢复伤势。
夏途也到了极限,熬过了百里屠自己的目标就算达到了。连忙坐下,只见灵力威压消失不见。
夏途心头一惊,这老者对灵力的掌控力实在恐怖。
“公子,人家可是四重天的。欺负你们动动手指就够喽。”白泽解释道。
这时候,申武还是抗住了灵力威压,老者满意笑了笑。收回了灵力。
夏途调息中,眼眸一扫。不由嘴角抽搐。看来输的不冤
申武手掌泛出铜色光华,夏途听白泽姐说过,这是肉身的第二层境界,对应着修士二重天的实力。
铜皮。
“本轮武头筹者为申武,二甲为夏途,三甲为百里屠。”老者对着众人喊道。
“各位弟子稍作休息,调息伤势,即将进入文试。”
......
众人调息结束后,一名手持折扇,脚踏云履,腰间挂着一枚玉佩的中年儒士进入众人的视线。
“在下修文阁肖默生,作为你们文试的考核导师。”中年儒士打开折扇,轻轻晃动。
“此轮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满意者即可过关。”
“为了什么而修行”
在夏途看来这文试考验众人的是心性。如果心性不过,那修炼一途必定困难重重。
大部分人都说为了成仙,为了长生不老。
但肖默生都只是微笑着神色不动,毫无波澜。
百里屠脚步一踏,看着肖默生。
“我修行,是为了活下去。每天我都要经历无数的厮杀,这样就同养蛊虫一般,实力越强,活得越久。”百里屠缓缓的说道。
肖默生折扇一挥,示意下一个人。
“旁人都说锻体极其困难,终究不是大道,我申武会让他们知道,锻体也可以强于他人。”申武握紧双拳,对着肖默生回答。
“下一个。”
麻衣青年站了出来,有些紧促不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修行只是为了给我娘救命,村子里的人都说我娘活不过两年了。我想治好我娘的病。”
“你叫什么名字?”肖默生问道。
“小子徐安。”麻衣青年对着肖默生回应道。
肖默生点了点头,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多谢先生。”徐安对着肖默生向前一拜,然后退回原处。
“下一位”
只剩下夏途和红衣女子两个人,夏途本着女士优先,可红衣女子纹丝不动。
夏途没了办法,只能自己来了。看向轻轻摇扇的肖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