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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侠之小者

归阳大陆作为无上天国三块大陆之一,向有“五州围一地”之称,指的是以关岭大地居中,青州、楚州、蜀州、锦州、凉州五州分别在关岭的周边五个方向。而青州是其中最西边最偏远也最小的一个州。

从青州一直往东,便直接进入到楚州的地盘。

聂笑宇自青州一路东行,数日后便进入到了楚州的地界。既然是历练,便每日认真参悟挽山剑诀,可是随着逐渐的深入,越是发现剑诀深奥无比,凭现有之力好像再也无法突破,反倒是那青棠剑仿佛感受到重出江湖的兴奋,抑或是对他无法突破更深的层次而感到愤怒,时时在聂笑宇手中躁动不安。

研习挽山剑决遭遇瓶颈,聂笑宇连日来便有些许的苦闷和烦躁,然而却始终是不得其法,于是便远离繁杂市庭,找一些偏僻的深山小道而行。一来是想寻些古树猛兽继续历练无声之剑,二来也隐约的期望能遇到一些机缘,盼望能得到山居隐者高人的指导,进一步参悟挽山剑诀的真谛。

没有机缘巧合的奇遇,又何来天赋异禀之体质?!

这一天,聂笑宇来到了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远远望去,这里山秀树茂,半坡间隐约有薄雾腾升,一直走进山谷深处,但见那溪流潺潺,绕石成涧,稍宽的积水潭里面更是清澈透明、鱼虾可数,落叶见茎,仿佛有天地灵气汇聚一般。

聂笑宇随意的烤了几条野鱼下肚之后,便寻找到一处临溪背树的空地盘膝而坐,又开始闭目参悟挽山剑诀。顿时觉得心旷神怡,浑身通透舒展。

“一剑即岀,万籁归零”,这无声一剑轻灵专注,但是要做到万籁归零仿佛竟是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正自思忖的时候,耳边却隐隐约约传来打斗之声。此处本就僻静,何来打斗?聂笑宇连忙起身,屏息提剑,循声而去。

在数百米开外一片林间空地,竟真有人打斗!

准确说应该是约莫七、八个黑衣蒙面人在围攻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那少年浓眉高鼻,头发散乱,虽然那标整的国字脸上隐隐约约就要长出满脸的络腮胡,却让人一眼就看出稚气未脱,估计约莫十六七岁,手握一把赤金阔剑,一招一式却是霸道威猛。

他旁边的少女年约十四五六,大眼淡眉,鼻尖微微上翘,精致的小脸蛋上嵌一个樱桃般小嘴巴,一眼望去便觉清秀标致,惹人怜爱。少女手握的同样是一把赤金剑,不过相比那络腮胡少年的巨剑,就灵秀小巧的多。

此刻在那一群人的围攻下,尽管那少年剑势霸道迅猛,但两人还是明显处于下风,只是那群蒙面人仿佛对少年依旧有所忌惮还是什么的,不敢贸然轻进,然而再这样下去,不出片刻,少年体力耗尽,便会不敌。

那为首的黑衣人仿佛知道这个道理,便也不急于冒进,而是指挥其他人稳步进攻,慢慢消耗着二人的体力。

聂笑宇略微观察,在心里便站在了少年和少女的一边,且不说那少年所使用的剑法充满正直之气度,也不说那少女标致怡人,楚楚惹怜,单看那群人,大白天黑衣蒙面,以多打少,便绝不是什么正义之师。

眼见两人落于下风,聂笑宇侠义之心激荡,便想擎剑相助,但是转念一想,还不知道这无声一剑能不能打的赢这些黑衣人,如果没有把握贸然出手,那就不是侠之小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那纯粹就是无谓的送死了。

若是就这样意气用事,不明不白的死了,爷爷的期待谁去完成?聂族的复兴谁去担当?

于是,聂笑宇按下冲动,隐蔽在远处认真的观察思忖起来。当然他不是思忖找个堂皇的借口自己悄悄的溜走,而是认真的观察那些黑衣人的招法力度,在心里用无声之剑进行推演起来。

有了目标计划,还得设想情况去推演出方法!从哪里入手,先做什么再做什么,这些都要充分合理的计划好,这就是推演。如果推演结果有七成以上的胜算,便可以擎剑而出。

木碗山一门虽然隐世自修,但是对于江湖行走的经验理论,爷爷可没少给聂笑宇教授,甚至还结合以前江湖中发生的真实战例,详细给聂笑宇进行了无数次的分析和讲解。聂笑宇之所以在那个清晨能够击杀杨东海,那都是经过多次的推演的!总之,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生命只有一次,不能逞一时之勇,枉断一生之志。

眼下,那群黑衣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单论武力却参差不齐,为首的那个实力最强,他每一次的攻击,都能逼的少年全力以赴的挡拆。至于其余黑衣人的攻击,基本上那少年迅猛剑招的余威,便足以应对。所以,若论单打独斗,这一群人便应该没有谁能轻易占到少年的便宜。只是少年每每顾及旁边少女的安危,投鼠忌器,剑招不敢用尽,而那群黑衣人也早看出他的软肋,除了为首那个向少年发起攻击外,其余七人皆是毫不犹豫的向着少女的身上招呼。

那少年的赤金阔剑招招横猛,仿佛每一次出招都使尽浑身蛮力,但是单论剑势威力,应该还是不及长春剑宗杨东海的长春一剑,只是他的剑法霸道,隐约带有王者之气,这又是杨东海所不具备的内涵气质。

所以,如果把少年和杨东海作比较的话,应该是半斤八两,各有千秋。而那为首的黑衣人的武功实力不过是与少年平分秋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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