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松了一口气,但闻谢二爷笑言道:
“楚儿懂事,这百花酥本就是吃食,你们几个若是爱吃,让你们大伯自京都请几个擅制糕点的厨子。”
义王闻言道:
“过几日我便去封书信调几个厨子来。”
老王妃面色煞白眼眸阴鸷的可怕,厉喝一声道:
“胡闹!胡闹!谢锦华谁让你将百花酥分给尚品几个吃的。”
众人被老王妃的突然发难惊了一跳。
谢锦华心中冷笑,老王妃这般抓狂想必百花酥里的东西危害性极大。
谢锦华双眸微红,眼眸含泪,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祖母华儿知错,华儿本想着大弟与二弟没曾吃过百花酥,正巧华儿向哥哥讨要了一碟,本想着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何不都尝尝这日思夜想的百花酥。华儿不曾想祖母知晓了会这般动怒,华儿知错还望祖母息怒莫气坏了身子。”
谢锦华眼中的泪摇摇欲坠挂在眼睫甚是委屈。
“母亲,不过是一碟百花酥,母亲这般动怒是为何?华儿她亲待手足难道还有错了不成,恕儿媳不知华儿错在何处,让母亲这般生气。”
义王妃心疼的将谢锦华拉了起来,掏出锦帕为女儿拭掉眼角的泪。
心中对老王妃的不满达到了极点。
“祖母既然百花酥这般珍贵,惹得祖母不快,这百花酥往后楚儿不吃了。”
谢彦楚心疼自家妹子无缘受难,说的话有几分冲撞了老王妃。
谢乾安缩进三夫人怀里,害怕的搂着三夫人的腰,是不是祖母不喜他与二哥,连他们吃一块大哥的百花酥祖母都要动气。
这般作想的不仅仅是谢乾安,还有今日吃了百花酥的公子姑娘们。
“母亲,你这是作甚?难道楚儿能用的百花酥其他两房的孩子都不能用。母亲就不怕伤了其他孩子的心。”
谢二爷因着前几日老王妃不分青红皂白发落谢锦华,心中便起了几分失望,今日老王妃的态度更让他失望不已。
老王妃怒瞪了一眼谢二爷,看向谢尚品,因着有些怒气,声音显得格外的严厉,道:
“尚品告诉祖母你可曾吃了百花酥。”
谢尚品眼眶微红,求救似的看向二夫人,他吃了可是他不敢答,他怕祖母生气怕祖母更加不喜他。
“母亲,尚品还小,做错了事儿媳自会回房罚他。”
二夫人性子冷,可对待自家儿子与普通娘亲一样百般心疼百般呵护。
“尚品你告诉祖母你到底吃没吃!”
老王妃有些着急面目狰狞,这让谢尚品更加害怕了,声音哽咽道:
“祖母,品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吃大哥的百花酥了,祖母不要罚品儿。”
突然谢尚品哇的一声跳下了凳子扑进二夫人怀中,抽噎道:
“母亲,品儿怕。”
老王妃鬓角直跳,尚品吃了百花酥!
“谢锦华你专生克老身的,谁让你这个贱骨头拿百花酥给尚品吃的。”
老王妃因着知道百花酥的危害,一时口不择言将心中所想骂了出来。
“母亲!”
“母亲,你怎可这般辱骂华儿。”
“母亲,儿媳尊你敬你,不代表儿媳让母亲可以随意肆虐我儿。”
义王妃面色铁青浑身发颤。
谢锦华泪珠子唰唰往下掉落,她哭的欢实,他人瞧了可怜,唯有杜思瑶心中畅快。
义王面色痛苦,母亲这是要把他放在火上煎熬,华儿是他的嫡亲女儿,母亲怎能如此辱骂华儿。
谢二爷直接站了起来,眸子赤红,前几日华儿刚在他面前委屈的哭过。
今日母亲又这般对华儿,他真想知道母亲的心为何怎么毒,即使大哥他不是……
“母亲,不若分家吧,你随孩儿分出王府,以免母亲在气大伤身。”
谢二爷此言一出,谢三爷与三夫人慌了。
“二哥你说什么呢,长者在不分府,母亲还在呢,这分家算什么像什么样子。”
三夫人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现在居住在义王府出府可是义王府的夫人。
若是分了出去,依着三老爷的官职,她顶多是个七品小官的夫人,还有她的阮玉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义王府的大姑娘可比七品小官嫡姑娘高贵的多。
“二弟,往后不可胡言,义王府不会分家。”
谢伯丞向来待谢远之谢云峰情深义重,他从未想过分府。
老王妃拍桌而起。
“老二娘亲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们二房好,这王府本该是你的是你的呀,要分也是他们大房分出去。”
谢远之青筋暴起。
“母亲你糊涂了不成,孩儿不想要母亲为孩儿好,这王府的一切都是大哥的,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老王妃身子微微发颤,指着谢伯丞,道:
“他就是个鸠占鹊巢的野种,义王府是你谢远之的不是他这个野种的,还有百花酥……快……快去请大夫为尚品看诊。”
谢二爷突然厉声一吼道:
“够了母亲,大哥永远都是我大哥,他是爹爹亲生的子嗣,他不是野种不是,他是爹的长子是嫡母所出,这义王府本就该是他的。”
众人闻言皆是惊骇不已,老义王长子嫡母所出!
莫非在老王妃之前,老义王还有一个嫡妻!
谢伯丞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不是娘亲生的,兄妹三人中,唯独他长相最肖似母亲。
众人都陷入了谢伯丞不是老王妃生的震惊之中,老王妃后半句的百花酥与请大夫到让人给忽视了。
“娘亲原来爹爹真的不是祖母生的,还有祖母说百花酥为何要请大夫给大弟看诊,难不成大弟生病了不成。”
谢锦华的一番提醒了在场众人。
倏地义王妃与二夫人三夫人面色煞白,义王妃急急吩咐道:
“快去请大夫为三位公子看诊。”
谢二爷则是不敢置信的盯着老王妃。
“母亲,百花酥……百花酥可有阴晦。”
事到如今老王妃还有何可隐瞒的,既然都闹开了她还怕甚,不过是早晚之事,早一天晚一天又如何。
“远之母亲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老身待楚儿不错,老身只不过从楚儿身上取走点东西,算是他对老身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