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诞生了。
朦朦胧胧地睁开我那丁点大的眼睛,看见的却是天花板。旁边是我的第一个好朋友,他叫橡皮头。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点,对,就一个字。
随后我认识了其他的好朋友,他们分别叫铅笔、黑笔、红笔、其他线稿……(不能再水了,哈哈)养我的乳母是草稿本。我的亲妈叫,叫,我微微地在乳母身体里藏起来,真的很对不起,因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别的同胞都叫他主人,我也是这么叫的,你也这样叫吧。
我真的很崇拜主人,每次他来到我这个房间,我都会很兴奋,就只为能看他一眼。
即使他很残酷,兄弟姐妹被折断的折断、打入冷宫的打入冷宫(垃圾桶),被毁容的毁容。
即使他生气的时候就会把我和乳母反扣在桌子上。我都不生气,我就喜欢静静地看着他。
主人的家庭背景很好,我住的这间屋子:你们瞧!窗台上雪白的磁砖没有一点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
瞧!玻璃没有一丝手印,如同一面镜子;
瞧!地面没有一处灰尘,可以在上面打滚,保你衣服干干净净。
房间里还配置了书架和钢琴,最主要的还是主人看书和弹钢琴的样子,真的是帅爆了。
就是主人的脾气有点儿……
偶然一次我知道了主人的名字,但是很不幸,他不太高兴,因为……
“明戈,你说你,你还是我生出来的孩子吗?美术比赛你就拿了个全省三等奖???”
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面红耳赤地骂着明戈。
实话说。我很伤心,特别伤心,一心都在诅咒那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婆娘。后来才知道是他的妈妈。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下次还是这样,你就给我滚回垃圾堆去!!”
显然我的诅咒丝毫没有起作用。
明戈低下头,捏在胸前的两只手双手搭着垂了下去,明戈没有说话,接下来也没有动作。
妇女死死地盯着明戈好几分钟,周围的空气都已经凝固。
明戈没敢看妇女,这种被称为死亡凝视的法术伤害高达99999,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还看我干嘛…还愣在这干嘛!!”妇女又发话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戈这么怕她,蛇蝎妇每句话明戈都言听计从,“还不滚回你的房间去,还站在这里气我??!”
尽管有很多委屈,明戈还是乖乖地回了房间。
正当我做好准备时,明戈没有像往常一样生气,而是架起了画板,拿起了颜料,翻起了《素描的必杀技》。
没画几笔,哎呀哀怨一声,画笔随手一扔,碰到了他收藏的鞋子。
完了——我知道,那是明戈最喜欢的一双鞋子,好像是一个知名的品牌,叫什么……什么niko,才放在房间里天天看。
我同情明戈,但是我觉得被画笔擦过后的鞋子更好看了,多了一道勾,还是彩色的,嘻嘻。
我还在看着明戈,贪图他的美色与才华。
明戈今天有点不正常,坐在了我的面前。明戈好像在看着我,我有一点小小的害羞,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这样一直看着我,也能减轻一点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