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这是车轮压在积雪上的声音,一辆奢华的马车裹着厚厚的积雪从官道上慢慢的挪过来,离了城门老远,就见到城门两旁一队人马在风雪中静静的等候着。马车在队伍前停下来,车帘掀开,显出一张布满皱纹脸,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颌下几搓山羊胡,头戴厚厚的棉帽,老者探出身子刚要说话,队伍里走出一个人,墨家墨青山走到跟前,双手抱拳,一躬身“曲国师,您老可来啦”“老者正是墨家千里迢迢从京城国主那里请来的国师曲靖川。
”有劳贤侄久等啦,我们还是快去府上看看老太爷吧“”好,请随我来!“
城主府。丁雪痕吃过晚饭,呵退下人来到书房,走到一排书架前,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按了一下,随之一声“喳喳“的声响,一排书架转了个方向,显出里面的秘室,丁雪痕快步走了进去,随后书架又恢复了原样。秘室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后面正有一个人影盘腿坐在那里,秘室的四周的四个角落正好有四个大火盆,此时正炽热的烧着木炭。丁雪痕整了下衣冠,急步上前一弯腰”属下见过主上”“什么事呀”屏风后面的人影缓缓的说道“曲靖川到啦”“嗯,知道啦”“主上,为什么我们不将内情告知墨家与银家?”“哈哈哈,你真的以为他们两家猜不到这其中的内情吗,嘿嘿,没有真凭实据,谁敢乱动,这三大家都不是软柿子,都有各自的手段,又岂会没有对策”“我们为何不联合墨家银家将月家一扫而光,谅他一个小小有月家也翻不起多大浪花”“哼,你不会是真的以为这月家没有背景吗,这以后你会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月家的本家根本不是你我所能撼动的了的,也只有我身后的那位的家族才能和月家的本家分庭抗礼”“那墨家与银家在此事上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哼,你懂什么,我们和那两家哪有什么真正的信任,你可知鹤蚌相争渔翁得利,那墨家和银家祖辈自有渊源,他们之间的争斗,我们最好不要插手”“那月家就放任不管吗”“哈哈哈,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好啦,你不要多问啦,到时听我吩咐即可“”是,没事属下告退啦“”嗯”
孤云城此时正被浓厚的节日气氛包围着,大街上的积雪已被清理的差不多啦,各种商家店铺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张灯结彩,有的已经开始放上了鞭炮。孩子们在街道上互相追逐着,嬉闹着,现在正是属于他们最好的时光。
月家此时同样如此,下人们进进出出,各家院落也都开始置办过年所需之物,月家内院的大客厅一排排八仙桌上全都摆满了各种食材美酒,酒香肉香菜香大老远就能闻到,一帮小孩子们正眼巴巴的看着桌上那些好吃的,大院客厅摆不下的就在走廊上也都摆上啦。
月清风正负手站在小屋的门前,望着内院熙攘攘的情景沉默不语,谭玉梅看到自己的孩子这样站在那里一言不语,缓缓走过去“风儿,都是母亲不好,让你受苦啦,当初你的父亲出事之后,祖爷爷也大病不起,你三爷爷认为母亲是不祥之人所以就让我们搬离了内院来到这里,以后...”“母亲,这样其实更好,这里更清静,孩儿没有委屈什么”说完月清风转过身来,走到母亲的身边
。谭玉梅端详着月清风,此时的少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里散发着坚定的光芒,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无神。谭玉梅点点头,孩子大啦,懂事啦。“没事啦,早点睡吧,母亲,我还要做功课呢”“你也别累着,早点休息啊”“知道啦”月清风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屋里,盘腿坐在床上,不一会入了定。
翌日一大早,月清风的爷爷月孝云便来到小院里“,风儿,走走,都到我那院去今天便是除夕,今天爷爷哪也不去我们一家四口好好吃了顿饭”谭玉梅闻声迎了出来,一弯腰”儿媳有礼啦“”哈哈好,收拾一下快走吧,“是,”谭玉梅看到老人家如此高兴,便也招呼月清风和芬姐收拾了一下,一起随月孝云来到他的院落“今天,没有外人,爷爷我弄了几个菜,风儿与爷爷一起喝几杯如何?“谭玉梅一听忙道'父亲,风儿还小,不能喝酒的”老人一听,不禁一愣,想想也是,月清风才十几岁的孩子,确实不该喝酒“没事的母亲,今天爷爷高兴,我陪爷爷少喝点”“好好好,还是风儿最懂爷爷的心意呀,来来来,就一杯”说完自己倒上,又要给月清风倒酒,月清风赶紧起来要接过酒瓶“爷爷,我自己来”“还是爷爷我给你倒上吧,看到你们的现状爷爷我心痛呀,但风儿你要知道,月家是一个大家族,有自己的家规的,我..”“爷爷,你不用说,风儿懂得,爷爷对风儿的好,风儿将来一定会报答的”“好好好,来我们喝”眼泪睛止不住的流着,月孝云没有云擦拭,任由眼泪就象两条弯弯的小河一样。此刻内疚与愤恨的心情互相交织着”老三呀,老三你对风儿一家如此对待,小心将来遭报应。
酒过三巡,月孝云看到谭玉梅已有些醉意啦,就想时候也差不多啦,也好让他们母子回去啦,可抬头一看,月清风正脸含笑意的看着自己”咦,这孩子从没喝过酒,怎么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他可是亲眼看到月清风一仰而尽的呀“风儿,你没事吧”“爷爷,我没事,如果您觉得累啦就早点休息吧”
正说着,院门外走进了两个人,正是月清风的两个亲叔叔月舞钟月舞钦“父亲,大爷请您到大厅吃饭呢,就差您啦”“不啦,你们去跟大爷说,就说,我今天那也不去”“走吧”“月清风一看,起了身喊道”侄儿见过两位叔叔“谭玉梅也起身问了安,“好好”毕竟是亲叔侄,也还没有那么疏远。“那我们过去啦”“去吧”老人一摆手,两位叔叔又退了出去,老人一声长叹,眼泪又流了起来“龙儿呀,这杯酒,父亲替你喝啦,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呀”话一出口,谭玉梅身驱一颤也不禁哭泣起来,月清风走过去扶住自己的母亲,“别哭了,母亲,将来风儿必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好,母亲,我盼着那一天”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月清风与芬姐伺候着谭玉梅睡下,就各自回到屋中,月清风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