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三五年,墨樾帝重病而逝,举国哀悼,为官者心有不安,幸而留有遗诏,长子为帝,其余数子封王,次子封监政王,五子封启王。长子陆临安登基称帝,按规守孝三年,原正妃为皇后,侧妃为锦妃,与帝共同守孝。宁渊殿内,皇后与帝身着白衣,面无血色。
监政王陆临风,启王陆临观,相伴于庭院,虽心不安,但也豁达,传闻启王已是弱冠之年,尚未婚配,墨樾帝在世时曾为启王定下婚约,皆被拒,众人议论莫不是这启王殿下对女人没兴趣?有断袖之癖,话虽难听,但事却如此,监政王开口,道“临观,你可知晓现在民间可是有你的传闻”启王闻声,应道“哦?皇兄不妨说来听听?”监政王笑道“还不是你的婚事,父皇在世时就曾为你定下婚约,可你拒绝了,父皇也没辙,如今你已是弱冠之年,该成家了”启王应声,言“皇兄,你最了解我的,我不过是看那些姑娘没一个顺眼,也罢,大不了成孤家寡人”监政王应言“胡说,便是你不想成亲,那皇兄皇嫂也会变着法的送美人给你,难道你就不动心?我可听说了,那皇嫂的表妹心仪你许久,你便真的不动心?”启王无奈道“皇兄,那皇嫂的表妹虽是知书达礼,但我真的对她无甚好感,只不过把她当妹妹看待。”
“罢了罢了,你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
丞相府内,环境甚好,季翎璇乃丞相嫡女,且为长女,可是甚得宠爱,丞相衷心,爱女心切,事事顺从,今日得报,墨樾帝病逝,长子称帝,次子五子封王,这朝堂怕是又要变了,丞相叹道,季翎璇闻声,道“爹爹,可是因墨樾帝病逝一事?”“自然,璇儿,爹爹我身居高位,不免有人暗算,你娘又是墨樾帝的义妹,虽非亲生,但胜似亲人,墨樾帝可算得是你的舅舅,作为侄女,你也该去为他守孝,今日你便进宫”
“是,爹爹,璇儿换身衣裳便去”言罢,季翎璇回房,白衣着身,裙摆绣着鸢尾,三千青丝披散,素簪点缀,面色尚佳,便去了宫里。
季翎璇携婢女走向宁渊殿,中途遇上了监政王与启王,监政王自是不必说,但季翎璇一眼便对启王倾心,“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启王,而启王却对眼前这位女子无甚好感,甚至多了一丝厌烦,道“姑娘可是丞相之女季翎璇”“是,公子可是启王与监政王”“自然,本王便是启王,这位是本王的皇兄”“失礼了,见过启王,监政王”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监政王笑道“季小姐不必多礼,说到底咱们也是有点关系的,季小姐的母亲正是我们的姑姑,虽是义的,但从小对我们很好,我们也是谨记在心,所以季小姐大可称我们为哥哥”闻言“若两位殿下不嫌,翎璇便称二哥与五哥了”“自然不嫌,是吧,临观”启王闻言,并未回过神来,道“是,季小姐随意,本王与皇兄先走一步了”言罢,拉着监政王小跑去了宁渊殿。
随后季翎璇便跟了上去,见宁渊殿内的墨安帝与皇后,微微屈膝道“翎璇见过皇上皇后”墨安帝闻言,道“季小姐不必多礼,起来吧,说来你也算是朕的妹妹”皇后闻言,起了身,走至季翎璇面前,握着她的手,道“翎璇,来,你也该唤本宫一声嫂嫂,想当初你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童,如今,可快及笄了?”“是,回嫂嫂的话,翎璇如今已是十六,已及笄”“及笄好,到时本宫与皇上会留意你的婚事”“劳嫂嫂费心,不必了”浅笑,便跪了下来。
今日算是过去了,出宫时又遇上了启王,这缘分还真是割不断啊,言“见过五哥”“不必多礼,翎璇可是要回丞相府?”“回五哥,是的,今日也跪了一天,身子也乏了,想早些回去好好休息”“昂,好,那你去吧,本王不送”一袭蓝衣,甩袖而走,望着启王的背影,心念“启王如此,是对我没意思么,罢了,日后总会相见,有了娘亲的关系,也可常常进宫,亦可常常见到自己一见倾心之人”转头离去,归府至黄昏,洗漱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