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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惨败

颜彩荷将她带到了另一个很大的石室中,室内四周的火把照亮了里面的一切,面前被黑色的幔帐遮住的铁笼了映入她的眼帘,幔帐下不时的透出一丝浓重的酒气,一阵诡异从她的心里升起,她本以为这场对决快要结束了,可谁曾想到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心中有一丝不耐烦清婉语气不悦的言道。

可她越是着急可颜彩荷似乎便越高兴看也不看淡淡的言道“急什么?好戏还没开始呢?”

她就是要她着急,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尤其对于此刻的她而言漫长的等待无疑对她是一种折磨。

过了许久,颜彩荷微微一笑转过身看着清婉言道“在这出好戏开始之前,我先送你一件礼物可好?”说着从洞外走近两个黑衣人抬着一个人走了出来,确切的是是一具尸体,那上面搭着一张洁白如雪的白布。

清婉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两人缓缓地将这具尸体放下,带着满腹的疑惑还有惶恐她慢慢走近,原本沉稳的步伐此刻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拼命地止住心中的胡思乱想朝那尸体走去,她在那尸体前缓缓的蹲下,右手颤抖着去揭开白色的布幔。

青丝,额头,眼睛,鼻翼,脸颊,红唇一点点的呈现在她眼前,是星茹,‘轰’清婉的脑海中忽然炸开一个闷雷,一个趔趄跌到了在地上,眼圈的酸涩顿时袭了上来。

记得刚认识她的那年,是在尚凌国她才十几岁,浑身脏兮兮的躲在墙角惊恐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就算是已经饿了两天,她也还是躲在某个地方不敢出来,她实在是太饿了盯着不远处那冒着热气的面摊,拼命地咽着口水。她的家乡本是在天龙王朝,十岁那年尚凌国入侵她和家人都成了战俘,被带到了尚凌国这个地方,在这里四年她每日都看着这些人是怎么对待战俘的,除了每日的打骂,他们还将所有的战俘当成了消遣的物品,看着他们对打,把他们当马骑,她的家人和家乡都成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曾经有一次,她的母亲亲手把婉打碎,颤抖的双手握着瓷片伸到她的脖子前对她说“孩子,我们是战俘,能逃出去的话或许还能有活的希望,若是逃出不出去就得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与其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免受折磨。”

她记得那天母亲的眼泪滴在她的手上,那粗糙的瓷片划破她脏兮兮的皮肤,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可是再看看母亲的双手也早已血迹斑斑,她己经分不清那是谁的血了,她不知道当时母亲是哪里来的勇气为了她好而杀了她,她只知道在她的皮肤被划破的那一瞬间,她哭了,边哭便喊“娘,好疼啊。”那一刻握在母亲手中的瓷片哐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为了能逃出去,家乡的乡亲们故意制造混乱,那一夜她躲在远处亲眼看见她的母亲还有乡亲被活活烧死。逃出去没多久那些跟她一起逃走的人都被抓回去了,许是她太小了没有人注意她,她拼命地跑想要逃出那个地方,那里的一切都让她从内心的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只记得那段时间她白天都是躲在人烟极少的地方,到了晚上才敢出来寻找些吃的。

盯着那个面摊许久,她还是没有勇气出来,母亲和亲人死的那番情景在她脑海中浮现,战巍巍的身子后退了两步,转身看见身后巷子的不远处有一人别人扔掉的半个馒头,她像疯了似得冲到那馒头前面,抓起那馒头就往嘴里送,大口大口的吞着那脏兮兮的馒头,那时她觉得这仿佛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了,忽然头顶一个声音响起“这个给你吃。”那时的她没有读过书,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就像云彩一样,抬起头那是一个一身雪衣少女,跟她的年龄差不多,头顶挽着两个少女髻,白暂的肌肤就跟她的衣服一般,那少女静静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怜惜,手中递过来一个包子。

她不由分说扔下馒头就往墙角躲,口中还拼命的说着“不要过来”较弱的身子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裸漏在外胳膊上满上青紫的伤痕。

“别怕,这个给你吃。”

……

贝齿拼命地蓓蕾般的红唇,滚烫的泪珠从眼中滑落,将地上静静躺着的星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一刻一年前的那种急促的压迫感袭上清婉的心头,她知道这是面对亲人离去的感觉,一年前面对莫夫人的时候也是这般压迫,无措,胸口越来越难以呼吸,她此刻能做的也仅仅是落泪,什么样的语言在这个时刻也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知道这场对决胜负已定,就算谋划万千可她还是输了,她的软肋还是被颜彩荷找到了。

那一年正是花开满天,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片花海的时候,却唯独不见了她,于是大家开始焦急的寻找着那个身影,本以为到了吃饭的时候她就会出现,一连几个时辰过去了她都没有出现,残雪宫太大了,若是当真藏一个人,莫说几天,或许几个月都找不到。

正当大家绝望的时候是清婉发现了她,就在她的清荷园的角落里,她蜷缩着看着那散落的花瓣,看见有人走进她就躲起来,耳畔一阵轻盈的脚步朝这里走来,每一步都像一片雪花的飘落,仿佛周围世界安静就为了她一眼,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那由远而近的人,是她,还是那件白的刺目的雪衣,她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精致的饭菜,在她的面前缓缓蹲下,轻柔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这么久不吃东西,你不饿吗?”她说着也在她的身旁蹲坐下,见她凑近,她拼命地往另一边闪,看见她的躲闪,她没有动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么荷花,静静的跟她说这话,迷离的眼光飘向远方。

她记得星茹刚到了那一年她都是躲在角落的,故此每次吃饭她都是陪她在角落一起用的,如果在她的心底也曾有过那样的角落,那么星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这样的角落。

她的哭声是那样的撕心裂肺,也许对她而言,人世间最痛的便是离别了,她不怕黑暗却害怕死亡,看着她痛苦的样子颜彩荷的笑容更浓了,她一步一步走进这个让她恨了千年的女子,看着她痛苦,煎熬,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冷笑一声她淡漠的言道“先别忙着把眼泪哭干,好戏还没开始呢?”

她的话音一落清婉缓缓的抬起头,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透明的泪水,墨黑的眼眸中透着摄人心魄的杀气,一股寒意从颜彩荷的心底并发而出,抱住星茹的右手缓缓的移至腰间,紧紧的握着冰璃的剑柄。

顿时洞内被一片肃杀之气所笼罩,这是什么?是积攒了多年的怨恨吗?从那刻起,颜彩荷就已经明白其实,她心底的怨恨一点不比自己的少,自己的恨是因为她,那么她的恨又是因为谁?颜彩荷眼眸凝重,她心里清楚仅凭她身上这一点武功,莫说她就连水若青她们几个其中的任何一个她都敌不过,故此才用的毒,而这一次她也绝不能让莫清婉出手,将发颤的双手背在身后勉强镇定下来言道“你出手啊,只要你敢出手,你所有姐妹的尸体都会一一的抬到你的面前。”

清婉一愣,低头看了眼怀中沉睡的星茹握紧剑柄的右手一点点松开了。见清婉眼中的杀意逐步消失,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发现背后的双手早已满手是汉。

恰在此刻洞内突然跑来的一名黑衣人跑至颜彩荷身边,附在她的耳畔说了些什么,便见颜彩荷凝重的神色开始变得悠然,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般。微仰的嘴角淡淡吐出几个字“好戏开始了。。”

话音一落水若青的身影从洞外跃进,轻妙的身影仿若天仙,落地的那一瞬间足尖轻点,紧张的表情再看到清婉有一丝舒缓,可当她的眼神移到躺在她怀中的星茹时,整个人都惊呆了,步履无措的走到星茹的面前,盯着她一动不动的尸体,此刻的她心中一股莫名的感觉喷涌而出,就连一向的淡雅的她眼角也开始酸酸的“星茹,星茹……”多少话语到嘴边都成了呼唤。

忽然站起身子的瞬间,腰间的水影剑也已拔出,剑身的寒光中夹杂着青色内力,一步一步的朝颜彩荷逼近,颜彩荷表情凝重的向那个铁笼子挪近,早就守在山洞内的敌人见此也纷纷出手,水若青心中怒火大作身影犹如箭一般射了出去,快的根本没人能看清她的身型,所到之处手起剑落,那些黑衣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莫名其妙的送了命,颜彩荷看着这一场似乎与她无关的战斗,嘴角竟笑了起来,太好了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可是她的笑激怒了水若青,她并没有在这些人身上多做纠缠,举着剑直直的朝颜彩荷刺去,颜彩荷脸色忽然大变,她来不及多想因为水若青实在太快了,右手一把将那盖着不知什么东西的黑帐扯了下来。

原本速度极快的水若青就在离颜彩荷不过一尺的距离忽然停了下来,那愤怒早已被惊愕所取代,就连满脸泪痕的清婉也极为的不可思议,将怀中的星茹放在地上,自己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水若青的身边走去,她们看到了什么?那是一个精钢所制的铁笼子,就连笼子上面的锁都是花的许多心思制作,整个笼子被一片精细金丝所织的纱所包围,笼子的下面是堆满的干草和干柴,刚才那浓重的酒气就是从这些干草和柴中散发出来。笼子里面关着的都是那些在苏钰的残雪宫女子,她们莫名其妙的消失却原来是在这里,这个情景不用猜谁都看得出来颜彩荷这是要烧死她们,只是她们似乎都中了迷香晕了过去。刚刚经过一场生离死别的清婉再也冷静不下来,她的眼中似有一把怒火在熊熊燃烧,狠狠的瞪着颜彩荷言道“你的目标是我,我已经在你手里的了,你还想如何?”

“只是想跟你做一个游戏。”颜彩荷说着抬头望了眼一旁的水若青。

‘哐啷’一声握在手中的水影剑在落地上,清婉侧头望去,只见水若青的面色开始变了,变得痛苦,狰狞,双手捂住胸口栽倒蜷缩在地上,不足片刻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小的汗珠,胸口的巨痛已经开始让她不顾优雅的在地上打滚,清婉那一步几乎是疾奔过去的,她拼命想要扶起水若青,可她似乎已经抓狂,根部顾不上旁边想要帮助她的清婉,眼眸凝重的清婉语气沉重的言道“中毒。”

急忙的点了下她的穴道,将她的身子盘腿坐好,一股内力自她的指尖流入流入水若青的身体,她痛苦的表情这才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清婉抬头瞪着颜彩荷恶狠狠的说道“你敢下毒。”颜彩荷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边走向那笼子便说道“她们之中你只能选择一个,若你选择水若青,那这些人就得被活活烧死。”

话音刚落身后的黑衣人冲着里面吹了些烟,随之便看见那些女子便一个个醒来,看到清婉的时候她们也是一脸的诧异和无奈,颜彩荷继续言道“若你选择她们,那水若青得死,我这毒不会致人死地,可却能让人活活疼死,或许是一刻钟,也或许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足够了。”

望了眼笼子里的人,这里面不止关了一般的弟子,还有一些门主,副门主,及灵燕堂的弟子甚至就连灵燕堂的副堂主都在里面,她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清婉,所有人的眼睛里都透射出期盼的眼神,她们都还是一群未成家的女子,美好的年华还很长,洞内的空气一下子被凝聚,迷茫而无奈。指尖的内力仍旧往水若青的身体内流,而此刻水若青的双眼缓缓睁开用极为虚弱的声音对清婉言道“放手吧,去救她们,你不是常说你是个生意人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吗?用我一个人换几十条人命,你没有赔。”

“我想救她们可也不想你死。”她的话说的是那么的坚定。

颜彩荷仰头笑了两声“既然你这么不想选,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跪在地上给我磕头,一条人命换一百个头如何?”一条人命换一百个头,清婉心中一阵苦笑,放眼整个天下除了莫夫人能有资格让她磕头之外,还有谁有资格,而如今她磕的头竟然变得这么廉价。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不是吗?就算明知道这是一种侮辱她也甘愿承受了,谁让人命在她心中比任何都重要,指尖的内力停止,清婉刚要站起身来被水若青一把抓住,就连笼子里那么被抓住的残雪宫弟子也在喊着‘不要’。

看了一眼被水若青抓住的右手眼圈中一滴眼泪滴落在她手上“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们都活着就好?”她推开被水若青抓住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颜彩荷,每一步都像一个重击打在水若青的心上,泪水滑过她的脸颊冲着清婉的背影喊道“不要去,她是骗你的。”聪慧的几乎无人可及的她怎么不知道这些,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她只能用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来换取颜彩荷的一点点奢求,“噗通”她在颜彩荷的面前跪下,白暂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身后的叫喊声响彻一遍,每磕一下,她就会从心里面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将这人平安无事的带回去,回去之后她就让她们回家,离开残雪宫,平安祥和的过一生。

额头被他磕的破了皮,红色的液体从她的头上顺着脸颊滑下,雪白的肤色和那红色成了最鲜明的对比,颜彩荷看着她的样子一股愉悦感油然而发,她大笑着低下身子一把抓住清婉玉白的脖子,邪异而狠毒的语气言道“你不是看不起所有妖孽吗?看看你今天,居然跪在一个妖孽脚下,你越是看不起妖孽我便越是要你入魔。”

可清婉却也只是冷冷的言道“你已经把我踩在你的脚下了,什么时候才肯放了她们?”

“她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这种人是不能信的,所以这一次,你,又输了。”

颜彩荷话音刚落,好几只火把同时被塞在火堆下面,那些被洒过酒的干草和干柴开始迅速的燃烧起来,大火犹如一条火龙开始吞噬着笼子里的所有人,顿时哭声,喊声夹杂在一片。清婉顾不上太多,将腰间的冰璃剑一把拔出急步的朝那笼子上砍去,她早就算好了,就算冰璃剑再削铁如泥,可没有一盏茶的功夫是砍不开这精心为她准备的笼子的,黑色的浓烟弥漫着整个山洞,浓烟下的她像一个疯子一样疯狂的砍着那该死的笼子,所有的内力尽数注入到那冰璃剑上,因为怕伤到了里面的姐妹,所有她必须很小心。火越来越大,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她们的死亡就像一朵花儿的凋零,带到百花枯尽,剩下的就只有光秃秃的一片。

身后的水若青忽然一口血喷出,剧痛再次袭上她的脑海‘啊’一声响彻山洞的声音使得清婉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朝水若青跑去,一个趔趄她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冰璃剑也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在远处斜插在地上,她真的没有力气了,拖着沉重的身子她朝水若青爬去。

她累了,真的好累,即使她早已身心疲惫可她还是努力的朝着水若青爬去,两只玉手就在交集的那一瞬间,一股内力流入水若青的身上,在清婉的身后是惨烈的哭喊声,蓓蕾的红唇被她咬的出了血,她知道那些姐妹真的救不了了,她从没像此刻这般绝望,划过她脸颊的泪水仿佛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在地上,原来这就是痛心疾首,冲着水若青的脸扬起的嘴角划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这个笑容是送给那些死去的姐妹的,她们死了也许就真的解脱了。

胸口的巨痛已经被清婉压抑着了,可是另一种莫名的痛让不知该当如何,躺在地上望着那烈火燃烧的黑烟她仿佛看到了无数张脸,闭上眼睛她不忍直视,曾经的保护在此刻显得是多么的苍白。

‘轰’的一声,整个笼子朝一侧倒去,清婉知道她们已经走了,笑容在脸上顿时僵住了,握紧的左手指甲已深深陷入的肉里,可心里的痛已将这些覆盖。

“啪,啪,啪。。”颜彩荷击着掌走到清婉的身侧笑着蹲下言道“真是一出好戏,也不枉我为你们煞费苦心了。”趴在地上握住水若青的手,满是泪痕的双眼仍不失凌厉之色,墨黑的眼眸中此刻竟迸发出一片阴红,那种阴红只有杀红双眼的人才有,而她也许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坠入了魔道。

猛地抬头狠狠的瞪着颜彩荷一字一句的说道“颜彩荷,你杀了我残雪宫数千弟子,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这句话说得不止颜彩荷就连水若青都打了个冷颤,只觉得每个毛孔都似乎在冒着寒气,于她而言,面前的这个女子虽然冷淡可她终究还是善良的,她爱恨分明,可是这些在此刻的她眼中似乎都不在乎了。

“好啊,我等了你一千年,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颜彩荷说着将她的右脚踏在清婉的后背上暗自用力,踩得她的只觉得整个后背的骨头就如同断了一半,可她咬着牙始终没有喊出一个字,眼睁睁的看着颜彩荷这般折磨莫清婉,水若青心如刀绞。

忽然一道剑光闪过,冰璃剑贴着脸颊飞过,颜彩荷的几缕青丝被剑刃割断徐徐落下,最后冰璃剑停在山洞的石壁上。顺着剑飞之处看去只见不远处只见凌月蓉正站在洞口,她将地上的清婉和水若青扶起,关切的问道“大护法,二护法,你们可还好?”

“月蓉,别说那么多,快带大姐去找雨薇,她中了毒。”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凌月蓉的右臂,绝望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希望,那仿佛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是她的话却在此刻被水若青打断。

“不,我们一起走。”坚定地语气让清婉没有太多的惊喜,多的只是忧愁。

“想走?你们走的了吗?”颜彩荷的阴阳怪气的语气在背后响起。

抬起头盯着颜彩荷狠狠得回答道“我要走,你拦得住吗?”

“你试试看啊。”没来得及转身耳边便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急忙转过头只见不远处西门焰和莫夕白带着一群人朝此处赶来,只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她们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看着面前满眼恨意的莫夕白,对他清婉再也没有了当日的熟悉有的只是陌生,一阵悲凉袭上她的心头“原来你在这里帮颜彩荷,助纣为虐。”

“自从你杀了我母亲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他的话凌厉仿佛刀子在刮着清婉的皮肉。

“我杀了你的母亲。”清婉说着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指着站在一旁的颜彩荷她厉声问道“是她告诉你的吗?”

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颜彩荷担心清婉会说出些什么急忙打断她的话冲着莫夕白言道“还跟她废话什么?你等了这么久,还不动手。”

手里的剑举起,可是这次真正面对自己费尽心思的敌人的时候,他的手是那么的重,他在心里拼命地告诉自己‘她是杀自己母亲的仇人,一定要杀了她’可是真正和她动手的时候还是带着几分犹豫,颜彩荷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忍,故意让西门焰和一些黑衣人出手。

这些人加起来都不是清婉的对手,可却能纠缠的住她,再加上她之前为水若青耗费的内力和体力,要想解决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容易之事。而那边凌月蓉一边护着水若青一边和颜彩荷及那些黑衣人交手更是心有余力不足。

眼角之下清婉侧目看见颜彩荷的一掌正直逼水若青的胸口,她顾不上其他以最后的内力震开挡在她前面所有人,想要替水若青挡下那一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她将内力打入水若青体内,这样或许能化去颜彩荷的掌力一半。那一掌打在水若青的胸口,鲜红的血液喷在颜彩荷的身上,不甘的双目闭上晕倒在诗梦的怀里。颜彩荷还想动手,清婉一下子将水若青护在身后“够了,让你的人停下,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听此颜彩荷挥了挥手,所有的人停了下来“说吧。”

“用我的命换她们的生路。”

“这个条件很诱人,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想要你的命了。”

“不论你要什么你的目的都是我,只要我留下,其他随你。”

“好,我答应你。”

“不,不可以。”凌月蓉冲着清婉喊道,那声音是多么得急切,焦躁。

她转过身走向凌月蓉,顺手将冰璃剑拔下,一步一步,每一步走的都那么隐忍,手中的剑柄提起递给凌月蓉,凌月蓉见此满是不解,疑惑的道“二护法,你这是?”

“当日创立残雪宫之时为了隐藏身份,我一直以白璃护法的身份自居,而今日我将这宫主之位交给你,这把冰璃剑便是自此之后便是传位的信物。”她的口气很是平静,而且像极了在交代后事。

凌月蓉想说些什么可还是被清婉打断“你也听见了颜彩荷没打算要我的命,你记住只要我们活着就会有希望的。”凑近凌月蓉的耳边清婉用她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言道“回去之后让所有的残雪宫姐妹都隐蔽起来,没有宫主玉牌不许身。”望了眼昏迷的水若青她哀伤的言道“为了整个残雪宫,为了你哥哥的仇你要好好活着。”

虽然不愿离开,可她还是带着水若青离开了山洞。颜彩荷没有反悔,只是她应下的的条件是要清婉自废武功。

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这次她是真的输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绝望,这般无助,无论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前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苟且偷生从来都不是她会做的事,只是这一次她不能死,她要报仇,为母亲,残雪宫的数千姐妹还有星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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