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着前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老者。
“小鬼，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再回来找你？”卓辰问到。
“咳…咳…芯片有没有给我带回来。”
卓辰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可是老教授的两声干咳却是让他的心中有了一丝的波动，这个身体一直很棒的老人家，难道也是岁月无情。
透过灯光，卓辰居然看到一个失去光泽的眼神，透露着疲惫失落。
“老教授，你怎么了？”
“回答我，芯片是不是在你这里？”
“没有，芯片在爆炸中毁掉了。”
老教授盯着卓辰的眼睛，“好，我们的人检查了爆炸的现场，那里的确损坏的很严重，芯片的事情我相信你，可是我在电脑残存的硬盘中发现了读取数据的痕迹，你明白我说的什么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可是我今天来却有很多的问题。”
老教授看着卓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对方充满着疑问与坚毅的双眼，他不知道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在这两天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说吧。“淡淡的两个字，却很清晰镇定。
“这张照片你不陌生吧，需要我再说些什么吗？“
老教授接过照片仔细的看着，他沉默着，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相信这上面的话吗？“
“我相信，那里整间屋子都是关于你的信息，不完全，有一部分都是假的，但是这个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卓辰看着老教授。
“好，跟我来，说一个故事给你。“
一路跟随老教授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
马路两旁没有多少人，但是车子倒是挺多的。
根据卓辰的经验，这里肯定有个很有名气的去处。
老教授回头看了一眼卓辰，戴上一个礼帽的他笑了笑，“待会不要那么好奇。“
卓辰戴上黑色框框的眼镜，跟随着转过一间不大起眼的店铺，一个黑色的小玻璃门，显得有个格格不入。
进门两个大汉，有着各种仪器搜身。
“吴老，这位是？“
“我的一个小兄弟，今天来带着他见识见识。“
“这里你看到了什么？“
“形形色色的人，各行各业的人，各个阶层的人。“
“还有什么？“
“腐败！“
“哈哈“老教授笑着说，”好好适应这座城市。“
“我恐怕很难接受这些事实。“
“这种会所本市大概有上百家，有很多都没有机会进去。各个阶层的精英都是到这里谈一些事情，来到这里你不能用看的，要用你的嗅觉。”
“嗅觉？”
“这里有什么，金钱，名利……，还有隐藏的危险。”
卓辰不再说话，他们来到一间房中，老教授会意的看来一下，服务员都离开了包房。
“放心吧，这里没有任何的监听，这种地方比我们组织还要安全，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卓辰细心的看着周围，中国传统古朴典雅加上一个修禅的装扮，从一种纸醉金迷进入到另一种的清幽。
老教授点了一支烟，这也是第一次卓辰看到老教授这么随意的样子。
“我出生在一个军人的家庭， 16岁的时候入伍，男人战场杀敌岂不痛苦，但是真是经历过战场的人，能够看破这一切，你的眼前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不停的杀，如果你跑不过子弹，你就会死掉……”
卓辰显然在认真的听着，老教授不时的停顿着，似乎在想象着之前的回忆。
“那时候国家成立，一些都是局部的战争，但是只要是战争都是残忍的，我经历过太多的离别，有一段时间我终于忍受不了。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首长，仅仅是一面，我当时就想，这辈子一定要追寻首长的指示。”
看着老教授一脸的自豪，卓辰知道这个首长肯定是大有来头的。
“战争时期，情报主要的是搜集对方的军事部署动向，而和平时期情报这更加的复杂多变……我们被选中的一批人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一腔的热血，跟着老前辈出生入死。这里面有我一个好兄弟。“
说到这里老教授顿了顿，“我们这批人中，他是最聪明最优秀的，最优秀的人一旦叛变就变成了最大的危险……”
老教授吸了几口烟，很久没有说话，本来对教授的故事没有太大兴趣的他，可是期待着老教授继续讲下去。
“你的这个兄弟现在还活着吗？”
“是的，他就是老九，”九个指头的九指“15年前交手，我废掉了他一个手指。”
教授平静的说着，但是卓辰却很震惊的看着老教授。
“原来是这样，”九指“带着他的一帮人是来找你的吗？”
“我们都老了，未来是你们的，但是这些坏人必须要干掉，咳…咳…”
卓辰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15年前还有一件事，我的一个得力助手救过我一命，他也姓卓。“
老教授看着一脸茫然的卓辰。
“他是不是……”
“是，他当时已经在小山村待了几年的时间，15年前我不该去找他。”老教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呢？”
“他……”老教授没有说什么。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会更好，可是卓辰怎么能就此放弃。
“告诉我，是不是老九他们干的，你为什么要把他又找回去？”
“我终究不是老九的对手，他帮我挡了一刀，我当时急与报仇……”
“报仇？哈哈，不可能不可能，你这肯定是骗我的，你这种冷血的人怎么会有仇恨。”卓辰近乎失去了理智，泪水从脸颊划过。
沉默的不知几时。
“我今天能到这个地方来上学，也是你来安排的吧“
“不是，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自有天意，自有天意……“卓辰喃喃自语。
咳…咳…
老教授的嘴角出现了一丝的血迹。
“我的兄弟，我的爱人……我要杀了那个人。“鲜血从口中喷出。
卓辰冷漠的看着对面的这个老人，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去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两个人沉浸着各自的悲痛之中。
“孩子，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如果芯片中的信息在你的身上，不要教给任何人，它是一个致命的武器。“
这句话，卓辰好像从哪里也听过。
突然间，空气好像凝固一般，一种危险悄然来临。
“我们组织几天前就不存在了，快走吧，以后好好学习，你在组织中的信息全部被我抹去了，不要再跟那些人接触，好好做个普通人。“
“不存在了？等我杀了那个人再说吧。“卓辰冷冷的说到。
“快离开这里。0027我最后一次命令你。”老教授严厉的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