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因父母的工作关系,和父母一起去了北京生活。我在北京度过了一段相当愉快的童年。
后来大概是我刚上六年级的时候。
“妈,这次回去干什么啊?”
母亲在整理行李,而我在玩游戏。
“去看你爸。”
又输了一把,今天真倒霉。我心里这样想的。
“妈,那我爸的病怎样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
那时候的我,真是什么都不懂。不过我大约能猜到我父亲的病应该很严重。
到了南昌,结果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父亲得了癌症——胃肠道精神内分泌癌。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听说说这个病很难治。
那一天,我终于知道那一天为什么我要来看父亲了。那一天,我父亲做手术,我母亲那边的几个姨妈、姨夫、表姐,表哥和外婆,以及我父亲那边的几个大伯、大妈、堂哥、堂姐都来了。那一天,本来不擅长表达情感的我,竟然哭了。那一天,一切的起源都来自那一天。那一天开始我的生活就开始改变了……
本来我母亲是打算让我在北京读完六年级的上学期,再回老家读书的(奈何我没有北京户口)。通过我父亲的这件事一来我就提早回老家读书了。
回到老家后,我暂时住在我三姨家。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在三姨家住的真是不大习惯。我三姨有个习惯,每天早上会设置六点半的闹钟。刚住进去的那会儿,我每天早上都会被这个闹钟给惊醒,从躺姿变成坐姿。不过在三姨家住了几个星期后,我还是勉强适应了。
后来,我成功转学了。因为六年级开学已经过了一月了,所以去到新的班级总是感到有点格格不入。
之后,我母亲回来看了我一次,说她和我父亲已经去到了北京治疗。“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可一年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我那时候因为没有母亲在身边严厉的管教我的学习,所以使我学习大幅度下滑。我母亲知道了我的成绩,和我当时的数学老师(胡老师)商量好了,让我每天去她家补课。胡老师知道我上课会神游,让我每次上她的课都做到讲台旁边。之后英语课也要做上去,我上课的时间有三分之二都在讲台旁边(那时候六年级要小升初,所以那时候我们只有语文、数学和英语课)。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年还是最幸苦,最黑暗的一年。
最黑暗的一年……
那时候,我不知道胡老师是从谁那里,听到了我在北京数学很好。就有了我那一年听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在北京数学数一数二,在这里数学倒一倒二。”胡老师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感受,只要我做的数学题粗心错了,她就会用这句话来说我。她根本不会在意旁边有没有人,上课也会当着去班的面说我。后来,全班都人都用这句话来说我。不想和他们争执的我,主要还是说不过他们,就任由他们了……
后来毕业了,我才摆脱这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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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你知道为什么我打扫卫生很在行吗?”
“不知道呢?”
“是因为我六年级时,星期五的卫生都是我打扫的,什么擦黑板、擦讲台、擦书柜、扫地、拖地、摆桌子……一边胡老师催我写作业,一边班主任催我打卫生。那时候,真是的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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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姗姗你在听吗?”
……
“竟然睡着了,真是的。那我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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