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跟着小孩往山上走了一段路,渐渐地进入了一片松林,没错了,这正是松茸生长的环境。松茸适宜生长在比较干燥的林地,通常会在赤松、偃松和铁杉根部。它的生长速度比较缓慢,通常需要5-6年的时间,在后世已经很难找到纯野生的松茸了,无法人工培育的条件更让国家把它纳入了二级保护植物。而这里的松茸数不尽数,这里一丛那里一丛,陈龚见眼前的情形,笑的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旁边的小孩一幅看智障的表情,心里想着这个傻子能有啥好吃的。陈龚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采摘了起来,等到差不多摘了一篮子了,才回过头问那小孩,“你叫啥名,今天的大餐算你一份”小孩并不觉得这个奇奇怪怪的人能有什么好吃的,但嘴上还是回答到“我叫二狗”,便不再言语。不用问,这村里除了王氏母女包括陈龚这个外来户都姓陈。
陈龚听完了二狗的名字,拍了拍二狗的头,便一步一回头的走向回村的路。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做这个松茸呢?在没有太多调料的情况下,蒸松茸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这样的烹饪方法不仅保留了松茸的营养,也因为手法简单而保留了滋补级松茸的天然美味。边走边想,回到村里,已经正午了。“嗯,现在已经有两个菜了,但也还太少,毕竟陈大壮和自己的饭量大,王娟儿来肯定要带上王氏,加上一个鼻涕虫小孩,应该还要加上这里的村长,毕竟来一个陌生的地方和当“官”的打好关系肯定没错,以后做啥也方便开口,这点肯定不够,可是还能做啥呢?”陈龚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用手支撑着下巴,眉头紧皱,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不会凭空变出菜来。这时远处走来了一个身影,正是进山打猎的陈大壮,一手提着弓箭一手提着一只野鸡。
陈龚眼睛一亮,想起了后世一道著名的美食叫花鸡,顿时叫住了陈大壮,说到“大壮哥,这鸡交给我处理,保证吃的你舌头都吞掉”不等话说完便接过陈大壮手里的野鸡。陈大壮一头雾水,心里想着这陈小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还会下厨?罢了,且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左右不过一只鸡,只是这天气猎物也难找了,希望他别糟蹋的太厉害,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就走了。陈龚仿佛看透了陈大壮的想法,尴尬的抓了抓头想叫住他解释一番,却也没开的了口,反正下午就见分晓。于是他往印象中村边的一个池塘走去,准备去摘叫花鸡必不可少的一项工具、荷叶。摘好荷叶回来,在河边把鸡处理干净,把手里的鸡和荷叶交给二狗,便往河里放鱼笼的地方走去,河水淹没了陈龚的膝盖,因为转弯的地方水有点急,只能慢慢移过去,好不容易移到鱼笼的地方,双手一提就把鱼笼提了上来。还好第一次就收获还不错,里面有着一条3斤多的草鱼,开心的抱着鱼笼往岸边走,上了岸丢掉笼子里面压重的石头,提着笼子就“家里”走去。路上路过不知道谁家的菜地,又顺手拔了两根水灵灵的大萝卜,二狗也锲而不舍的跟在身后,打算看看这个“怪人”能弄出来啥。
夕阳西下,只见陈大壮的房子冒出浓浓的炊烟,原来正是陈龚在处理今天寻到的食材。先是处理鸡,把鸡的内脏掏出来,四处抹上少许盐,淋点料酒,腌制2小时,在把从上山板栗树上摘的板栗去壳,洗干净塞在鸡肚子里,可惜没有蜂蜜,不然刷在鸡上更加美味,然后后用荷叶把鸡包裹起来,用黄土加点水包裹了整只鸡,最后把“泥团”放入挖的坑里,用柴烤了起来。接着就是处理鱼了,把活草鱼宰杀收拾干净,从尾部顺鱼脊骨片下鱼身,自腮后切断,另一面如法炮制,在取出鱼腹的大刺,把鱼切成片,可惜没有淀粉,只能将就了,还好有豆豉能代替酱油,古代没有辣椒,都是用茱萸代替辣椒。把鱼片倒入碗里,加了点鸡蛋清,抓匀,在把锅中倒入水,放了点野菜,煮软,至熟捞出。接着把锅中倒入了油,下了茱萸,豆豉,葱姜蒜,和剩下的鱼头和鱼骨翻炒一下,再加入适量的热水,将鱼片放入锅中,加上盐,一碗让人口水直流的水煮鱼就完成了。松茸就更容易了,放入水中,把松茸发泡开,放在水里一煮,熟了以后撒点葱花和盐,就可以了。紧接着把萝卜切成丝,放点豆豉放点葱和盐,炮制一下就等着下肚了。正在陈龚忙碌的时候,不知又去哪帮人干活的陈大壮回来了,见了眼前一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从锅里散发出的香味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陈小哥’还是有点本事的,至少他活了这么多年只知道水煮和烤。陈龚见他回来,让他去叫了王氏母女来吃饭,他还念念不舍得走出了家门,仿佛一回头家里的‘美味’就会消失,由于对美食的迫不及待让他脚步也加快了几分。陈龚见状跟了出去,在后面喊了一句‘别忘记叫村长’陈大壮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嘴里还是回答道‘知道啦’。不一会儿王娟儿与一位面容慈善的妇女来到屋前,进入屋门也闻到了满屋的香味,妇女正是王娟儿的母亲王氏,只见王氏瞧见眼前的陈龚正手忙脚乱的忙活说到“哪能让公子做这些脏活,使我们这些粗人就来干就行。”说完便要抢过陈龚手上的活,陈龚连忙说到,“哪有让请客吃饭让客人下厨的道理,大娘你休息就好。”王氏见状想搭手帮忙却又无从下手,只能拉过女儿问到,“这小哥也没你说的那么懒散的样子,这不是挺勤快的嘛。”王娟儿哪能想到短短两天这陈公子就像变了个人,扁了扁嘴说到“管他呢,这是大壮哥家又不是他家,”说罢就拉着母亲坐了下来。话音刚落,只见陈大壮也带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回家而来,王氏母女连忙起身喊到“陈村长您也来了。”老头却是这村的村长,对于这王氏母女两人来说,也是一个需要“畏惧”的人,毕竟她们是外来户,虽入户了陈家村,却也不能得罪这一村之长。那老头“嗯”了一声,眼睛却盯着在陈龚忙碌的身影,眼神里的一丝忧虑也瞬间消散。原来这村长昨天还担心这陈龚是外面哪家山贼的探子,来村里打探情况的,比如看看谁家有余粮和钱财,谁家有貌美的娘子,还在考虑要不要过来打探一番,又怕真是山贼暗探又打草惊蛇,正如今刚巧过来看看,没见过哪个探子还能请这些农户吃饭的,心里的忧虑就放了下来。陈大壮见人到齐,连忙搬出了桌凳,却见家里又来一人,正是村里木匠陈大林的儿子陈二狗,却是陈龚埋好了叫花鸡,交了二狗看着火候,二狗感觉交代的时间到了,连忙赶过来“报告”,此时看着屋内的众人,却不敢进门,毕竟在村里调皮捣蛋的时候,村长可没少收拾他。大壮见状连忙拉他进来,说到“二狗,你去把大林叔也叫来,就说今天我家今天有好的吃食,喊他带着酒赶紧过来。”二狗听到赶紧拍了拍身上的灰唆的一声往家里跑去,乐的王氏母女与村长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