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寂将卿宸渊抱回仙界后,仙界众人都围在了云神殿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师尊,师尊,你别睡,大夫马上就来,千万别闭眼啊!”风无寂紧紧握着卿宸渊的手。
“大夫。大夫来了没有啊!”风无寂望着依旧无人踏进的殿门,心中的焦急已溢于言表。
“无寂……别哭……你哭的我心里难受……我没事……别担心……只不过被扎了一刀罢了,咳…咳咳…咳!”卿宸渊说着咳嗽了起来,并吐出了一大口血。
“师尊!!来人啊!”风无寂看着卿宸渊愈渐苍白的脸,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大夫来了!”右护法带着大夫冲了进来。
两人在床边静候。
在大夫的施针下,卿宸渊算是稍稍的稳定了下来。
“仙尊体内有股戾气,若不将这戾气排出,这旧疾依旧会复发,并且愈来愈严重,直至……消失殆尽!”
“什么?!那…那大夫您有什么办法能逼出这股戾气呢?”
“这…这老夫也未知啊…这戾气不似魔界之戾,却又不似妖界之戾,老夫着实不知从何下手,不过今日先按老夫开的方子调养,待老夫好好研究一番,再禀报二位公子,老夫先告退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风无寂回到了卿宸渊的身边,看着他安静的睡着,似是无大异样,但……
“魔尊,末将会尽一切办法帮仙尊排尽这体内的戾气,不过仙尊就只能委托您了……”
“无事,就交给我吧,右护法,我知你对他尽忠职守,也要注意身子,我也希望他能早日康复……”风无寂望着卿宸渊的脸扯起了一个笑容。
“是,末将谨记魔尊之言,末将告退。”右护法径直离开。
“师尊,你可真是叫人不省心,又怎能让我放得下心呢?”风无寂抚平卿宸渊皱起的眉宇,也希望他能趁着这些日子好好休息一番。
风无寂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药房取药了。
一出殿门,几千号仙众都等在殿口,一见风无寂出来便七嘴八舌地你一句我一句地问着“仙尊如何了?”“怎么样了?”
“大家莫惊慌,仙尊他很好,只是身体有些虚弱,需要静养,并且日日都需要人照顾,所以大家可以放心了,大家也都回各自的殿中去吧,站了些许时日,也都累了,都回去吧,有我在。”倒是无人再提及那日风无寂与卿宸渊决裂的情景,这倒也让风无寂省了不少的心。
众人散去,风无寂叹了口气,向厨房走去。
拿药回来,真是不易,风无寂从未尝试过煎药,这一煎又是烫了手,又是洒了些药,风无寂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用,这花费了良久才取得一碗好药。
他走进殿中,轻轻地在卿宸渊床边坐下,舀起一勺,吹了又吹,将药送到卿宸渊嘴边,顺着他的唇,缓缓流入口中。
“咳咳……咳……”
卿宸渊突然咳了起来,吓得风无寂差点将药洒了。
他赶忙把流下的汁液擦干,又给卿宸渊顺了顺气,这才继续喂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风无寂才忙碌完,他算是体会到了照顾人的辛苦,体力不支便睡在了床边,看着也有些狼狈不堪。
夕阳西下……
风无寂朦朦胧胧地醒了,发现卿宸渊也早已苏醒,只不过一声不吭,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师尊……你醒了……?”风无寂轻轻出声问道。
卿宸渊将头扭过来,微微点了点头。
“师尊……你饿吗?我要不要去厨房给你准备些吃的?”
“不必了,我没胃口……”
“你告诉我,我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师尊…你瞎说什么呢?你不是好好的吗?什么还能撑多久?”风无寂强颜欢笑,难不成刚刚卿宸渊根本没睡着。
“不用隐瞒我……咳咳……还有多久?”
“大夫说……你身体内有戾气存在,而这戾气……如今没有办法可以将它驱除,右护法已经去想办法了……”风无寂硬着头皮讲出事实,眼神不停地瞟向卿宸渊。
“戾气……这戾气大概会在我的体内根深蒂固,长久的保留下去,以致我生命殆尽,我说的可有错?”卿宸渊看向风无寂、
“不错……大夫还说……病情会恶化……你……你会很痛苦的……我不忍看你……受苦……”风无寂知道他必须告诉卿宸渊,这无法隐瞒。
“无妨……这一遭算是能摆平你魔界的风波了……你记得……咳咳……多回去看看,我这里千百号人,总有一人能照料我,你不同,魔界只有你一个顶梁柱,你不能关键时刻离开,否则这努力…咳…就真的白费了。”
“师尊,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魔界啊,这伤是你为护魔界所受的,也就是护了我,我当然要照顾你了!”风无寂哪肯离开,他巴不得天天看见师尊,陪他度过这难关。
“唉,随你便是,倘若魔界真有急事……你必须回去……咳咳咳…!”
“我知道了,师尊,多休息休息,有伤在身,就别瞎操心了。”
“好……”卿宸渊闭上双眼,他面临的不再是简单的选择题,而是生死攸关的命运判断题,终究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