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杀了男女主好了。
他们死了，杜家也就不会出事。
刚冒出这个想法，清歌就见窗外原本阳光灿烂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远远的，还传来了阵阵闷雷声。
一一曾经说过的话突然在她脑海之中回想:“各个世界的男女主乃是气运之子、天道所钟，只可打压不可杀害。”
她当时，好像是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
一一就急了：“宿主，不要以为绑定契约之前身份特殊的就你一个！想直接杀了男女主的多了去了，可是结果就是世界气运大量流失！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世界降级甚至毁灭！”
“但是打压的话不一样的。当他们偏离轨迹之后，个人身上背负的气运就会渐渐转移，直到后来彻底失去主角的身份，”一一的声音倒是很认真，“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想到这里，清歌阴沉地看了窗外的雷云一眼，伸出手，竖了一个非常不文雅的手势。
然而似是察觉到她已经不会动手，并没有存在在意她的挑衅，雷云渐渐地消散了，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朗天。
“夫人，药来了。”一个青衣婢女走了过来，手中还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黑乎乎的药和一小碟蜜饯，然而那药远远闻着就让清歌心理不适。
“你且放那吧，我待会儿会喝的。”清歌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然而在被子里的手疯狂的搓着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是。”许是原主在喝药方面一向很让人放心，她也没怀疑什么，走近放下托盘就退了出去。
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在她出门之后，清歌一下就跳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确实没人了之后，捏着鼻子嫌弃地将药倒入了窗口的盆栽中。
当最后一滴药汁浸入土壤之后，清歌松了口气，拈起一个蜜饯送去口中，这才彻底抹去了刚刚那碗药对她所造成的心理阴影。
事实上，她天不怕地不怕，但还真有点怵喝药。
那是她还活着的时候的心理阴影了，鬼知道为什么都到了现代了还非要逼着她喝中药。
一口一个蜜饯地吃着，清歌幸福地眯了眯眼。
吃饱喝足(？)了之后，清歌就在思考要怎么对付男女主了。
论身份，男主是当朝皇帝三子，如今已经封为了亲王，她只是临安杜氏一个庶子的妻子。pass。
论智商，男主足智多谋最后成功登上皇位，她成为厉鬼之后都被一一那个傻白甜忽悠得签订了契约，一生做的最正确事就是在凌晨十二点偷了隔壁大娘的红被单跳楼。这一条，也pass。
论武力，她再强也不能直接杀了男主，pass。
论……还能论什么，除了武力值外样样都不如人家，她觉得完全可以给自己盖一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戳了。
偏偏还不允许自己一力降十会。
正当清歌郁闷的时候，一个软糯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不从女主入手呢？”
“对啊！”清歌恍然大悟，然后就看见旁边飘着的蓝色光球，“一一？！”
一一上下漂浮了一下，像是在点头，然后抱怨道：“宿主！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积分才把自己修好的吗？怨气那种东西怎么可以用来对付我呢！”
清歌“噗嗤”一笑，倒也没计较它没死以及突然冒出来的事。
一一微微一笑，嗯，有了肉身为宿主抵挡外界的侵蚀，宿主的情况已经开始稳定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清歌的状况也只会越来越稳定。
“你说那个积分是什么？”清歌没有想着怎么从女主那里下手，反而问起了一一刚才所说的积分。
根据她看过的快穿小说，有的积分有大用，有的就只能升级来着；有的商城可以在世界内使用，有的必须在主神空间购买；有的一开始就商城全开，有的还需要自己激活……
现在，她需要确定，系统能不能在世界内对她进行帮助。
不大聪明的清歌此刻已经忘记了，就在昨天，系统还强制给她灌输了原主的记忆。
虽然是惹她发怒了没错，但是在完成任务方面，也的确是帮了她大忙。
不然的话就她那精神失控的样子，就算跑出去了，不被人当作疯子关起来然后大开杀戒导致任务失败就不错了，更别说做任务了。
“积分为任务完成之后对宿主以及系统的奖励，其中，主神空间抽去三成，余下的宿主与系统九一分成。”一一解释道，“积分可用作商城购物使用，商城默认宿主绑定之时开启，宿主需在进入世界之前备齐用物，而系统可随时使用商城。”
清歌点头表示了解。
然后就开始思考她和女主的差距。
这么一想，她就想到了，身份，有着男主的层面在她可能比不过女主，智商也不一定，武力还是派不上用场。
真的是很失败的快穿者没错了，但是男女主可以合璧，就是一对主角天之骄子，她的身后，也有系统和一整个杜家啊。
“一一，你能借我一点积分吗？”清歌有了主意，主动询问道。
“系统与宿主之间的积分不可转让。”一一认真道，“但是系统买的道具可以给宿主使用，一个世界仅三次机会，因此，宿主需要与系统打好关系。”
……总觉得一一在影射什么。
心里一点也不方的清歌想到，顺手拿起自己的簪子玩起了转笔。
“宿主！手！小心手！”
等着清歌求它的一一瞄了一眼又一眼，就是没发现清歌有动容的迹象，反而看着那上下翻飞看上去就锐利的簪子吓到了。
听着一一因担心而又变得尖利的声音，清歌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总觉得一一对她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纵容。
“宿主，说吧，想要什么，不过先说好，不可以太贵！”一一表示它很穷的。
“保证！”清歌道，“我想兑换……”
和一一商量好之后，就是杜家了。
于是，清歌起身，对门口守着的丫鬟说道:“去请夫君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