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白衣女子的头上少了一支簪子。她终于明白那种一直以来伴随着的怪异感从何而来了。只是,少了一支簪子又说明了什么呢?
思索间,杜皖凝匆匆赶来:“呦,这么热闹啊,都围在这儿干嘛呢,散了散了啊,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倚月楼今个儿不对外营业。”
“诶呦,李公子,贵客啊,今儿是我凝姐招待不周,扫了您的兴,改明儿,改明儿您再来我这倚月楼逛逛。”杜皖凝对外只称凝姐,没人知道她到底叫什么。
“梁公子,走错啦,门在这儿。”
不多时,原本混乱的现场就被清理干净,只剩下了沈惊若等人,当然,包括那四个男子。凝姐回过头来,见沈惊若还在这没动,不由皱了皱眉头,走向沈惊若,道:“这位公子,咱们这儿打烊了,您怎么还没走?”
沈惊若赖在这儿不走倒不是心疼刚刚付出去的那一点儿银子,只是一来她对这件事实在是感兴趣,非得找出个所以然来,二来还可以向父皇母后证明她可不是个只会撒娇惹祸的无用公主。
清莘在后面拉了拉沈惊若衣袖,示意她赶快离开。她是不想公主趟这趟浑水的,公主的身份摆在那,这次又是换了装偷偷溜出来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被发现了的好,否则让嘴碎的人见了去,以后说不清。
沈惊若有自己的想法,她刚想了个说辞想要留下来,就见先前那一起下来的男子中最突出的男子开了口——
“让她留下吧。”
凝姐略带惊讶的看了那个男子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另外三个男子也一样。
别说他们,沈惊若也被吓到了,她刚刚好不容易想破脑袋想到的说辞全都没用了,只能吞回肚子里。她不明白这个男子为什么让她留下,心中藏了三分警惕,但依旧还是高兴的。这时沈惊若也不难发现了,凝姐明显是跟这伙人认识,不仅认识,还对他们有种发自内心的敬畏,显然,这几个男子不是普通人。
不过这时她倒也没管这么多,反正在这绥楚也没人敢把她怎么样,就算出了事,她父皇也会找到她的,再者,那四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她向那男子道了谢,心中虽有万般疑惑,却也没问出来,这正合她的意,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他们一行人走上戏台,白衣女子还维持着刚刚的状态,她全身上下没有轻易可见的伤口,那么问题就出在内部。昀绎去将那女子翻的正面朝上,谢祁上前察看。
刚刚他们互相介绍了自己,也算是认识了,当然,沈惊若用的是化名——金?。
没一会儿,谢祁神色凝重的走到他们跟前,说:“是中了毒,那人明显是想要她的命,此毒极为凶险,绥楚不常见,几乎是没有的,中了毒后不会立刻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一刻钟后才会毒发,毒发必死。”谢祁这些年对奇毒颇有研究,但却也只能说出这些。
沈惊若看了半天,说出了压在心底已久的话:“你们没发现她的头上少了一支簪子么?”“对,这是个线索。”安静了已久的谢衍终于出了声。“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去楼上看看,或许会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