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千回百转的爱情或许更能让人难忘,更加让人铭记。因为相爱的人注定都会在一起。那是穿越宇宙洪荒也要将你拥入怀中的信念,那是一种哪怕身死魂魄相依的不渝。那是一种轮回都斩不断的宿命。身在四海八荒,心系梦中一人。幽冥深邃,一抹红霞,前年等待,只为一刹那你的身影出现在那桥上。
苍穹万里,流云轻卷,一派祥和,炊烟袅袅徐徐升空,与天边的彩霞流云混合成人世间最美好的画卷。烟雨过后彩霞与艳阳必定登空,日照大地后细雨必降临凡尘,这已经是恒古不变的定律。
这本应该是万家烟火相继绽放的时辰,整个世界却仿佛定格了一般。炊烟不再上浮,不再消散,流云不再涌动,万物寂灭无声。
猛然间破碎的声音响彻世间,琉璃一般的的天空中竟出现了一望无边的裂痕,裂痕在逐渐扩散,转瞬间包裹住了整个天空,一声闷响自天痕的缝隙中传出。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单薄的身影却仿佛遮天蔽日,众生恐慌,而自那身影出现后,天空中的裂痕更是加速的蔓延,从缝隙中隐隐看到让人心惊的血光之色。
“季末,你好大的胆,幽冥鬼界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愤恨的咆哮从缝隙中传出,同时间一层层黑雾自缝隙中蔓延而出。
原本的艳阳高照不知了去向,下方的万家烟火寂静无声,黑雾遮盖这个天空,一幅末世般的景象浮现在芸芸众生眼前。惊雷从黑雾中传来,夹带着充满血腥的罡风。黑雾中一道道身影出现其中,入目何止百万?
一道道身影,浑身鬼气缭绕,嘶吼声不间断的传出。
与其对立的单薄男子吗,一袭青衫,低头不语,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知何时挂起一丝的笑意。眼中的沧桑与落寞,仿佛看透了人世间的任何虚妄,从中找不到任何生机与希望。俊秀的脸上略显苍白。
“她在哪?”冷冽的声音,从口中出现。不掺杂任何感情色彩。但在那一瞬间,原本死寂的眼中惊人的浮现出一抹柔情。好似在追忆。
“一缕魂魄而已,蝼蚁之流我让她消散于天地之间,你又能如何?你竟然为了一缕幽魂,颠覆了我整个鬼界?”狂暴的声音再次传出。咆哮中带着不甘以及懊悔。
一介鬼尊,何曾如此过,一缕幽魂?整个幽冥鬼界幽魂何止亿万?今日“季末”竟因那一缕连形体都不曾有的幽魂,掀翻了整个幽冥。
堂堂鬼尊岂能屈服?奈何季末此时的强大早已不是寻常大能能够相比的。
曾有流传“天生一季末,洪荒万古长。”说的就是帝者“季末”与他所修炼的“无始洪荒录”可见“季末”之名何其强大。整片天地,共处四位大帝。
“天帝”掌控星空天池,万神朝拜,麾下强者不计其数。
“鬼帝”执掌幽冥地府,亿万幽魂,皆在其管辖之中。
“红尘帝”链接天地之间的红尘凡间,执掌众生。
而第四帝王正是此时一人独对亿万阴兵的“季末,”此生不掌众生事,只因喜好过人间“逍遥帝”
一场宿命,一场劫难,一场爱恋,一场悔眷。未能守护此生的挚爱,逍遥一生最后以绝望遁入帝门。称帝之后,为寻爱人的那缕幽魂,不惜荡平幽冥。才有了今时的天痕显人间。红尘碎琉璃。天门崩,地府乱,人间残破无人问津。
正在这时,一抹青芒映射而出。
“逍遥,你我皆为帝者,你却无端降下如此祸端。本帝心知,你念妻心切,可凭鬼帝秘法还生那一缕冥魂。但你所降下的祸端却要由你来补救,你待如何?”阴沉却充满威严的声音。
鬼帝。
“帝者,不可啊,季末,捣毁幽冥,降下无数祸端怎能如此作罢?末将不服,末将不甘啊。”
“不甘?不甘又能如何?季末已称帝,为帝者天地不可杀,万物不可斩?”天边星光开路,金光聚显。又一道身影降临。正是那星空帝者“天帝”
“季末你待如何?”红霞显露,季末身后,经久不见的“红尘帝”显露凡间。
“我季末一生,全凭喜好,活的快意,鬼帝,你若真能令她飞散的魂魄重聚人间,我之生死,听你的又何妨。”本以死绝的目光,随着鬼帝的一席话,生机肆意。血泪从眼眶中缓缓流下,在这天地之间,绽放出的满是柔情与眷恋。
“好,本帝就成全你。此事过后,忘川河中囚禁万载,千世之后,一笔勾销。”鬼帝爽朗的笑声中,掺杂着些许的叹息。
“季末,你可想好了,万载囚禁,千世不见,你就算复生了她,又有何用?”红尘帝,眉头紧锁。思考中说道。
“感谢二位大帝的亲身降临,季某,意已决,还望二位大帝勿怪。”说罢紫光乍现,身躯化作一道璀璨而又夺目的紫芒冲进了那早已断开的天痕之中。
“鬼帝,记住你的誓言。”身过,声音却在天空中久久不息。
“鬼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忘川河,本就是吸食魂魄所用,你不过是享用此方式,削弱他而已。”红尘帝厉眼,看着鬼帝。
“知道又何妨?你以为季末自己不知道?哈哈~~~~”天帝不削的看着二人一眼,转身消散而去。
“红尘帝,我知道你与季末私交甚好,但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不然我为何还要施展秘法就救回一个区区蝼蚁?莫不是真的以为,我幽冥拿不下他?哈哈~~~~”鬼帝斜视,不以为然的看着一脸怒容的红尘帝。
“哼”红尘帝,转身而去。
“哈哈哈哈,季末啊季末,妄你现在也是一代帝王,竟以自身的生死,来换一个蝼蚁,可笑,当真可笑。你真觉得,本帝杀不了你?哈哈哈哈哈哈”
黑光消散,天痕渐渐愈合,一切都好像不曾出现一般,碧空再次呈现琉璃办的色泽,流云再次浮动。那被定格的时间以及炊烟再次按照恒定的样子运行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曾出现,唯有那从季末眼中流出的,带有些许紫芒的血泪,缓慢的落入地面,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