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林清即将大婚的消息迅速在坊间传开。次日晌午时分鹿林清听荷香说侧门处的石桌旁有一女子等着自己,走到侧门边发现是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温婉贤淑的少妇,一对梨涡浅笑时瞧着十分面善,微微俯身行礼薄唇轻启,柔软却不失底气的女声听着令人舒爽。
“请问,你就是鹿林清鹿小姐吗。我是典当行掌柜尚云生的妻子江折雨。”
鹿林清望着面前的美人丝毫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喊荷香来为她斟茶,这时江折雨将肩上包袱中的一摞书籍展平放到桌面上,还有一个精致的礼盒摆在一旁。
“我听云生说,你们二人是朋友,那么也就是我江折雨的朋友,我可就开门见山说了。”江折雨把摆好的一摞书籍分类递到鹿林清眼前“我虽是典当行的老板娘,但我自幼喜爱钻研医术和兵略,学到如今也并未理清其中的门道,这书中所讲也并不全面。但这些足以让你在皇室子弟面前不怕露怯出糗,关键时刻可供自保。”
正当鹿林清将要翻看兵书时,江折雨将一旁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个十分光滑的木哨,用长皮套拴住,鹿林清不解的看着江折雨将木哨放至唇边对门外方向轻轻一吹,随清脆哨声从墙外一闪而过一只白色身影,一眨眼的功夫一只脚挂信筒的白鸽出现在两人眼前。
“听闻你半月后将要大婚,我却属实不知道你缺些什么,只知晓出了鹿府除了几乎再无能够言谈之人,我今日将这只伴在我左右的信鸽赠与你,它听到哨声便会飞来,松手后只会飞回典当行,所以今后若是鹿小姐觉得无趣,便可唤这信鸽送信来,我方可陪你解闷。”
江折雨把皮套套在鹿林清腕上,信鸽站在桌边咕咕两声后展翅飞走,仿佛在告诉鹿林清,它将是自己新的伙伴,鹿林清看着晃在手腕上的木哨,心中想出的千言万语堵在嘴边,最终只化为了一句谢谢。
“尚夫人...您能这样待我...人可真好,啊,当然尚掌柜人也很好。”
鹿林清小心翼翼的抛出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刚出口便后悔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指尖忍不住抠进掌心时被江折雨一把拉住,任她食指指骨轻蹭自己鼻尖。
“叫姐姐就好,尚夫人岂不是生分了,你啊不要乱想,就当我们有缘吧。半个月后说不定我们还要倚靠王妃恩赐呢。”
鹿林清被江折雨的一句话羞红了脸,二人也在说笑间增进不少感情,直到江折雨走后鹿林清嘴角还挂着一抹笑。
等到傍晚时分,鹿林清翻开医书粗略的看过几页,困意瞬时钻入头顶,在眼睑越来越沉前还未来得及合上医书就趴在桌上熟睡过去。直到第二天太阳高挂,鹿林清才在紫苏的呼唤声中撑着酸疼的脖颈醒来,一手揉搓着落枕的疼痛,另一手重新翻看着昨晚看过的医书,可当鹿林清打算认认真真看时却发现昨晚扫过几眼的内容已全部映射在脑中。顿时醒困的鹿林清慌忙翻看起新的一页,可当自己扫过一眼后闭上双眼,书页中的内容一条条清晰的列在脑海里,一字不差。
这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我什么时候学会的招数...
鹿林清内心疑惑的想着,但很快就不再纠结缘由并且适应了这项技能,高高一摞书籍的内容不过几个时辰全部翻看完毕并且牢牢的记住。此后半月的日子里鹿林清熟练的借助过目不忘每日缠着姨娘教给自己礼仪,来归整自己的举止言谈,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半月的时间如流水般划过,鹿府虽不能张灯结彩的挂满红绸,但也在牌匾上工工整整挂上了一根红绸。